苏柠易哭笑不得。

“你去厨房偷吃了?我不是给你留饭了吗?”

肥肥一只爪子捂住脸,哼哼唧唧的

“就你留的那点,够谁吃啊……”

“那刚才我在脑海里叫你,你怎么不搭理我?”

“额……我没有听见啊。”

肥肥很是心虚的转过了头。

苏柠易翻了个白眼,躺在了床上。

“人类,你真的刚才差点死了?”

肥肥凑上来,扒拉扒拉苏柠易散落的头发。

“是啊,不过也真是奇怪,陆渊干嘛说我透漏了行踪呢,他不是被押送的嘛,估计这种消息都是透明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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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就带回来了这些东西?”

柳言真敲了敲桌上的两个盒子。

语调平缓,不知是喜是怒。

“是。”

连拓恭敬地低着头。

两个盒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算精致,看着平平无奇。

“你说,在里面?”

柳言真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木盒子的表面,明明千辛万苦,费尽心思得到的,现在到了眼前,似乎又不着急了。

“属下猜想,陆渊护之如命,应是在里面。”

连拓仍然低着头。

皇帝这老狐狸,赐死了陆周知,却没收虎符,柳言真弯弯绕绕搞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这半枚小小的虎符。

虎符可调兵,右半留于国君,左半赐予将领。

也就是陆周知。

“两个,是什么呢?”

柳言真终于停止敲击表面,摩挲着木盒上的铜锁。

连拓适时递上一把精巧的小锤子。

“你来吧。”

柳言真起身,身子一高一矮的往前迈了几步,侍弄着台架上一盆紫的发红的芍药花。

权倾朝野的丞相柳言真,竟是个跛子。

平素站着看不出来,走动便是掩盖不了了。

民间传说,丞相柳言真出身文官世家柳氏,才高八斗,满腹经纶,三岁识人吐字清晰,五岁熟背经典,七岁八步成诗,堪比三国曹植,只可惜天妒英才,右腿天生残疾,苦寻药石无果,至今四十余年,仍是不能久站,不能习武,不能剧烈活动。

传说自然是好听,真实状况如何,旁人就不得而知了。

“咚!啪嗒!”

看着装的精致,锁的倒不算严。

听见锁落的声音,柳言真转身坐回了椅子上。

“来,我们看看吧。”

拨开铜片,黑漆的小盒子慢慢被打开,一个,两个。

柳言真姿势不变,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连拓。

“这,这是……”

连拓皱了皱眉,旋即跪在旁边。

“是属下的失职。”

盒子里并不是柳言真朝思暮想的半块虎符,甚至不是什么有用的东西。

“直口、丰肩、敛腹,附宝珠顶高圆盖,我竟不知,将军罐,还有如此微小的一种,真是好东西呢。”

拿出盒子里的将军罐,轻轻弹了弹,上好的瓷罐立刻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圣上虽以污蔑叛国赐死了陆周知,却赐了将军罐,这……”

连拓有点搞不明白这老皇帝究竟在搞些什么了。

柳言真似乎并没有失望,反倒很高兴,反复打量着手里的两个精巧的小瓷罐。

“连拓,拿我的花来。”

柳言真打开罐子,倒出里面的白粉末,和着漆黑的花土搅进里面,芍药紫的越发妖艳,柳言真面色如常,精心的侍弄着未搅均匀的花土。

“主公,那这一罐?”

连拓指着另外一个盒子里的瓷罐,询问的看着柳言真。

“那不是还有一盆呢?剩下的事,交给你来办吧。”

柳言真随手扔下自己的小铲,拍了拍手上的灰,一高一低的走出了门。

连拓看着打开的将军罐,叹了口气。

柳言真背过身去慢慢走,眼神微眯,嘲讽的扬起了一侧嘴角。

老皇帝,果真狡诈的很,判了贪污通敌叛国,反过来又御赐将军罐,陆渊这小崽子也有趣的紧,自带着陆周知夫妇的骨灰上路,家里供着空的棺木灵堂,有趣,真是有趣。

在天齐朝,将军罐,是有功的将军将领,死后才有资格拥有的装骨灰的特殊瓷罐,以示生前战功和地位尊容,给一个罪臣赐将军罐,又是什么用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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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你吃点东西吧。”

“就是啊,少爷,你再这样下去,身体撑不住的啊。”

“就是啊,就是啊。”

空青和银朱算的上是苦口婆心了,当然了,格外敷衍的那道声音就是来自苏柠易了。

陆渊自从丢了父亲母亲的骨灰,已经两天不吃不喝了,眼窝深深凹陷,眼底是乌青,每天穿着一身白麻衣,老远看着跟一个男鬼似的。

押解的人是不管这些的,只有空青和银朱越来越像个老妈子,每天喂到陆渊嘴边,但是陆渊根本不领情,就像是没看到似的,自己活在自己的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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