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泥土气息隐隐地飘荡在鸦巢中,火鸦们都渐渐欢腾起来,

玉宁在一边使劲地抖落了抖落身子,似乎要将昨夜的尘劳都甩的一干二净,

随后迈着矫健的步伐,一个鸡脚一个印的朝着玉阴大步走去,和它相好的三只母鸦们似乎还没起来,

“玉阴!玉阴!你瞧瞧我,你瞧瞧我!”玉宁一边靠近一边大声喊道,

玉阴扭头瞥了一眼,顿时有些想笑,但又按下了,

都说人靠衣裳马靠鞍,真是不假,平日里这玉宁最是臭美,最是得意他那一身的漂亮羽毛,

没想到还没等他年老色衰,好好的一只大帅鸡竟一夜成了土鸡,黑黢黢灰扑扑,好似经历了多少的鸡生故事。

昨天夜里玉阴没太注意,虽然知道自己一记导出元阳不好受,也没成想会这样,毕竟收着力,只是一缕金光而已。

玉阴心里有些不落忍,旋即飞下地面,摸了摸玉宁的鸡头,安慰道,“没事,我来给你治疗一下”,

又使出导出元阳的神通,

这神通,正着用可以固体却病正本清源,反着用则能焚烧物质破灭邪祟,是一门易学难精的知名神通,

只见有金光如椰奶从玉阴眉心析出,弥散在空气里,星星点点,慢慢渗入玉宁的体内,

刹那间,犹如春笋拔节,玉宁先是感到身体里一暖,既而烧焦的羽毛纷纷脱落,又有新鲜稚嫩的羽毛重新长出来,

慢慢老化,慢慢固化,一只头顶火云冠,身如老树皮,尾按五行分的大公鸡就这样出炉了,

确实帅气逼人,引得周围的公鸦母鸦都暗自窥视,或爱慕或愤恨,自是不表。

“咯咯咯!”玉宁扭头看了看自己的尾巴,喜极而泣,

“太好了,我公鸡的尊严回来了,呜呜呜”,说着眼流热泪,毕竟帅是一辈子的事,

“我先回窝了!”玉宁也不停留,一溜烟没了踪影。

玉阴摇摇头,

“这只老公鸡,都多大了,还在乎这个,啧啧”。

玉阴也不多想,连忙朝着玉宁走的方向遥遥喊了一句,“记得中午过来,我有事和你说!”

天道贵庸,庸到极致便是死,

人道贵奇,从来慧极多自伤。

这精怪天生比普通生命聪明灵巧,又多长寿,

说来还是得天独厚的,

只是凡物长寿违逆天道,妄为无制破坏人道,禀承混沌自断出路,

可谓是表面风光内里凄惨的典型。

天道有缺,人道多变,但是盘古大道之下,不管天人神圣,还是妖魔鬼怪,存在必有其理,都有各自的安歇处!

冬日常阴,中午的天空灰蒙蒙的,

玉阴站在桑林旁边的高山上极目眺望,

问道,“玉宁,你作为精怪,怎么看天道?”

“躺着看”,玉宁随口答道。

玉阴白了玉宁一眼,接着问,

“人道呢?”

“我从来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玉宁靠在一块赭红色的石头旁边有些无可奈何地说道。

“哦?这样么…或许你才是正确的罢”,玉阴略有些怅然,

想她玉阴明知资质不足,偏偏要自创法门续接前路,

卸了玉蟾部落的差事,推了主母的荣光,万里迢迢周游洪荒广袤世界,

为了什么呢?她也不确定未来的路,只是心中常有个声音召唤她,

她有时候也在想,在母亲身边做个普通管事也挺好的,

夏天就去部落郊外采集甘果野蔬,冬天就召个汉子生几个孩子,

孩子在某个秋天里长大,她则默默消逝在一抹和顺的春光中。

“玉阴!我老公鸡看你就是想太多了!”玉宁这时咂咂嘴,

站起身来,背着翅膀说道,

“管它天南还是地北,管它生死还是情仇,香嫩嫩找它几个美婆娘,

暖和和的巢里哪论劳什子春秋!”玉宁似乎想到美妙处,不由地咯咯笑了起来,

惹得玉阴一阵好笑,

“这就是精怪么,因为妄为,所以不被天规地矩束缚,也能得一时的自由”

想到这儿玉阴问道,

“玉宁,你以后打算怎么过?”

“我?哼哼”,玉宁似乎有些得意,

“先和吕雉她们痛痛快快生几个鸡崽子鸦崽子,

等以后你要走,我就跟着你走,

回去鸿钧老祖那儿,看看我那几只凡鸡凡鸭的相好还活着没,

再然后去南方!

南方的伏羲氏我很中意他,我看他想法不错,只是太拘谨了些,凭什么只有主母能开后宫,

我们公鸡也行,那一夫一妻制太单薄了,看我老公鸡指点指点他”,说着玉宁着实摇了摇头,

来回刨了两下爪子,这才说道,

“其实我是想去南方看看能不能见到神兽凤凰,我曾听天道老祖说过,我们这些后天鸡族,都是天道时代之前凤凰与神兽苍龙战斗时洒落的鲜血融合造化而成,

鸡这一辈子,我想总要朝圣一回才不枉此生”,玉宁这时咯咯一笑,

然后抱怨道,“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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