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传出的消息,一大早,师傅就被村民堵在院子里,小小的院子此时已围得水泄不通,落英起来洗漱的时候,看到这么多的人,吓得又躲进屋子,连洗脸水都是拜托阿婆给送进去的。.

“看来这镇上的人真是被急坏了啊!”落英望着窗外熙攘的人群对扶弱感叹道。

“但愿师傅能找到治好他们的药方。”扶弱若有所思道。

“可是,我们俩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而且,在这里根本就看不清外面的情况。”

“我也挺想帮师傅的,不如就出去看看吧!”扶弱提议道。

“也好。”

说着,二人就去了院里。

杨云舒摆了一条黄梨木长桌在正堂内,前来寻医的村民都整齐地排好队伍,一个挨一个等着。医师今日穿了一件淡青色长衫,他的手指因为常年接触中药,已经染上了黑色的药渍,也正因为手上的这些痕迹,才让他看起来更加可信。

察颜切脉,已经是雷打不动的流程,可是今天,他似乎更加注重询问病人的生活习性,特别是饮水这一块,落英心想,师傅定是确定这里的水有问题了。

杨医师一向秉承“不知已病治未病”的原则,他既然愿意给许多人开药,就说明这种病还不算不治之症,这里的村民有很多都是有生还希望的,一想到这些,落英便觉得浑身充满力量,“我要去帮师傅!”她信誓旦旦地对扶弱说。

“你怎么帮?”扶弱早就习惯她这种三分钟热度的陋病,完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肯定不是去给那些村民看病,再说,以我们俩的资历,人家也不愿意让我们看啊。”落英总算是说了几句实话。“不过,我觉得这里的水,肯定有问题,趁师傅现在正忙,我们赶紧出去打探一些情况!”说着她站起身来,做出欲拉扶弱走的动作。

扶弱犹豫了,他一向这样优柔寡断,什么都听杨医师的,就算让他背着师傅去干好事,都跟押注半条命似的。这一点,落英跟他绝对是不一样。

“走啦!”落英又使劲拽了拽他的衣袖,细声道:“我昨天晚上刚发现,这家后院还有一个小门的,应该是阿婆赶鸭子的出口,门口有好多鸭笼呢!待会我们偷偷从那里溜出去,不就得了!”

“要不,你自己去吧!”扶弱想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口,那副表情好像在说,我就是这样子啊,宁愿做缩头乌龟,也不愿背着师傅擅作主张。

“喂,别让我看不起你啊!你要再这样的话,下次我就不光是抢你的伙食了,我要把你的洗澡水,私房钱通通抢走!”落英抓着衣服恐吓他,把扶弱吓得瞪大眼睛,表情扭曲地十足的滑稽,他大概真以为落英知道他的私房钱是放在哪里的吧。

“我去就是了!”淫威之下,岂敢不从?

扶弱摆正自己的领口,拂去衣衫上的褶皱,便随落英一起偷偷溜出了阿婆家。

二人出了后院门,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幼稚,没有目标,没有计划,没有充分的准备,两人就像是无头的苍蝇,在小镇里转来转去,转去转来,偶尔碰到一两个路人,还都是挑着水桶刚从镇外赶回来,想跟别人打探些什么情况,人家也都是没空搭理。

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走到了一座宅邸之前,琉璃彩瓦,雕梁画栋,就是因为看起来就不够素气,才在这么多的房屋中脱颖而出,格外显眼。

“去看看!”落英用眼神示意扶弱,扶弱即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在墙根处弯下膝盖,落英便踩住他的肩膀爬了上去。

他俩所处的墙根是在后院,江南人家的后院一般都被布置成小桥流水式的园林景观,这家当然也不例外,只是抬眼望去,院落西南角一个小小的莲花池中竟然光秃秃的,看起来一点生气都没有。

虽然脚下开始传来扶弱难受的呻吟声,但任务要紧,落英还是决定不管他,继续定住神仔细观察,她觉得那个莲池中一定有什么东西,如果只是废弃的池子,不至于把凋败的残叶都清理干净,虽然莲池的形状设计的颇为独特,宛如一个迂回的天然湖泊,上面的一些彩色壁画也是修建时由技术老成的工匠精心雕画而成。但是,整体看上去一点都不像莲花池,反倒像一只装水的大水缸。

对了,就是水缸,水质干净的和平时吃用的水绝无差异。落英肯定的点点头,她往墙内继续挪动了一指长的距离,竟发现水池内有一圈圈的涟漪出现,难道是,这水里有东西?

落英感到非常奇怪,养鱼不在鱼缸里养,偏偏养在光秃秃的莲池中,不说情调了,真是一点审美逻辑都没有。

这时,有人来后院了,落英隐约听到老头说话的声音,她肩旁一酸,正想往下缩,不料被那蒋老头撞了个正着,他指着墙头上趴着的落英惊呼道:“有贼,抓贼!快来人啊!”

落英一听到蒋老头的惊呼,吓得腿也酸了,一屁股坐在扶弱的脖子上,她上半身拼命贴住墙,才保证自己没有掉下去,但身体的重量却瞬间把扶弱压得跪在地上,屁股底下不断传来哎呦哎呦的呻吟声,此时她心中即便有一千个不好意思也来不及道歉了,情急之下,只好拉着他往偏僻的小道上逃。

逃了不知有多远,更不知道到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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