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还会找机会害你。”心里明明该气她的,但相柳一开口,话却都是在为她的今后提点。

小夭认真地说,“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总要有人走出第一步。”说得好像是自己和阿念的姐妹之情,又好像意有所指。

相柳似乎想到了什么,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小夭。“我答应你不逗你那个妹妹,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继续为我制毒。”说完,施恩似的眼神,看得小夭哭笑不得,这居然也算个条件吗。小夭根本是习惯成自然地一直在为他配毒,于是爽快地点头。

“在海底,你为什么宁死也不让我渡气?”相柳问着自己最为介意的问题。

“脑袋晕沉沉的谁还记得……”小夭根本不想在这样暧昧的气氛里,再提这样暧昧的话题。

“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相柳说着,将人捞着脑袋拎到面前,距离近得足够交换彼此的呼吸,小夭觉得他平缓有力的气息吐出来,带着海水咸涩的味道,烧得自己面颊发烫。那是相柳独有的味道。

“因为……我害怕,我害怕你。”是啊,怕自己爱上这个太轻易就让自己心动的人,怕自己爱上这个如此强大却总是尊重自己的人。人人对自己的好,似乎都有理由,只有这个魔头,好像只是因为喜欢相伴,就与自己作伴了。小夭不怕那些带着目的的好,既然有目的,就总有交换的筹码,但如果毫无目的,小夭不知道要怎样停下这份迷恋。

相柳认真地看向她的眼底,搜寻着她此刻真实的想法,然后,终于只好接受她说的应该是真话。

相柳慢慢松开了对她的禁锢,她怕自己,所以,曾经所有的相伴,都是因为自己这个魔头在主动,而她,只是不得不。相柳觉得一生都未曾如此挫败,僵了片刻,苦笑地勾起嘴角。

“亲我一下,会比死更可怕?”那是相柳难得会说出口的话,几乎近似于一种心有不甘的坦白。可这样的月色之下,这样并肩而坐的孤岛之上,小夭只想逃避这份无法掌控的情意。

“我还是个爱做梦的女孩子,”小夭突然开始说着一些让他听不懂的话,但他静静地听,因为也不知道还有多少机会,能这样子坐在一起,听她说话,“虽然我知道机会很小,但我也怕一不小心,你会进入到我的梦里。你绝不适合进入到女子的梦里。”

她说了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但相柳居然听懂了。

她怕自己入梦,所以自己居然已经入了她的梦。听出小夭说出了自己的心动,相柳却陷入新的惶恐。

是啊,横亘着两国宿仇,而自己作为神农军的一员,定有一日以命尽忠,而她,还只是一个爱做梦的女孩子,她还有数千年的人生要过,她应该有一段良缘,有一个温暖的家庭,有安安稳稳的日子,而这一切,自己眼下没有办法给她任何承诺。

虽然心痛,但他理解了这一切,连同小夭未说出口的所有,他都理解,并接受。

很多时候,如果放不下一个人,我们只能放下自己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