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复起了轩辕王孙的夺位之势,各国形势居然都牵一发而动身,为了商议这阵子的情势,相柳也开始更频繁地与义父共工会面。

一日,义父问起,相柳对此间局势怎么看,相柳分析这,“玱玹这位王孙明显是冲着夺权而来,他待在轩辕山上的每一天,对轩辕王爷们都是一种威胁,虽有大王姬护着,但小夭终归是个女子,那手撒泼的功夫能让他们成功上山面见黄帝,但轻巧的谋略之策,一旦遇到绝对强大的力量,也未必次次都能遂了心愿。倒是玱玹这人的心思,似乎比自己以往了解得更深,黄帝年事渐老,对年富力强的儿子辈多有忌惮,对年轻没什么势力的孙儿辈,反而会生出些怜惜之情。”

共工又问,如果王权更迭,你又有何偏向?相柳想了想,如实答,“王权更迭,不会改变我神农义军的身份。但多年前我们神农灭国,一夕水火,可短短数百年,黄帝确实让普通的民众得到了更好的生活。”

共工若有所思,只觉得相柳虽为神农军所用,其实他心中的抱负,竟比大多庸碌神族更见神性。自己这位妖怪义子,在共工眼里,他知世故而不受世俗规则所胁,他悟性极高聪明睿智却从不轻视他人,他灵力高强但不曾欺负弱小,共工想起自己与相柳初遇那一日,好心想救他,却吓到了他,那孩子以为自己要害他性命,奋起一击,却并没有朝着自己的要害,共工当时就觉得,如果一个人受了许多不公和痛苦,却还能保有一份善良,那么这个人一定是值得救护的。

可共工想听的似乎还不是这个答案,于是难得追问,“那你觉得,这个天下之位,应该谁坐更合适?”

相柳想了想,“我从不信愿望,但如果心愿也能算数,我希望坐在这个位置的,是一个心系天下的人。”

共工觉得自己没看错这个孩子,他拥有强悍的实力,但更兼具一个强大的灵魂,纵使能掀动大荒腥风血雨,但心底,他只愿为止戈之战。共工常常觉得,神农义军有他,是神农残部的幸运,但极少数的时刻,共工也常常想,若当年自己没有救他,这孩子定有活出另一番天地。

与义父商讨完军务,相柳觉得,眼下总有那么三五天的空档,不如也去热闹的轩辕城逛逛?她在轩辕山,就是生活在五王七王的鹰视狼顾之下,这么个生来悠闲惯了的人,一定不会过得太舒心,不知道会不会偶尔也下山走走?

相柳于是化成防风邶的形貌,担心轩辕城战力非凡,特意用草药染了一头黑发,即使灵力不足,也不至于显出真容,万无一失,这才前往了轩辕山下的热闹繁华。

092他\/她怎么在这?背着我逛窑子?!

轩辕山上,玱玹陪黄帝日日下棋散步,续上了祖孙情谊,也择了一日,要带小夭去城中最大的歌舞坊里“办事”。那里有个他多年的暗线“金萱”,借着在这处歌舞坊的活动,为他搜集着最高级别的情报。

虽然是歌舞坊,但到底大部分来客都是男人,小夭于是戴了薄纱帷帽,略略遮掩了真容。歌舞坊鼓乐不绝,垂幔渺渺,加上酒气与熏香熏陶,入耳皆是声色,小夭随着玱玹步上二楼,隐约能听到男欢女爱的调笑声,有些不适应,于是跟玱玹说,自己就不随他进里边了,只在二楼的廊上等他。

琴声轻慢,二楼到处都是微醺的客人,小夭居高临下地往一楼的舞台上看,那里有大荒最身姿曼妙的舞姬正动情演绎,浅台下围了一圈男客,禁不住舞姬撩拨,早已纷纷放声调笑,伸手要去摸一把舞姬的纱衣也好。但舞姬高傲,一一推拒开,却迎向了大门口的方向,似乎是看到了什么老熟客。

先是一个暗色衣服的公子,将舞姬揽在怀里,却突然将人推向身后,口中还笑道,“今夜就让小蛮腰陪你。”

在小夭站立的角度,看不到来人的脸,但却能看到方才高傲的舞姬,原本是皱眉要推开男子的,可随着看清眼前的脸,那舞姬居然立刻切换了一脸笑意,痴痴地盯着男子的脸,任由他抚上自己腰身将自己带着走。

小夭也有些好奇,这得是生成怎样的容貌,能让身处声色场所,见惯了绝色姿容的舞姬也变花痴?小夭于是更探头去看,那人一身华红色描金衣袍,身形隽铄,步履轻快中带着分慵懒,光这气质也是不俗。渐渐,那人怀里拥着舞姬拾级而上,露出半脸额头,小夭只觉得那额头发际像极了相柳,还怪自己怎么突然想起那九头妖怪。

又见那人低头与舞姬说了些什么好笑的,逗得女子花枝乱颤,那人也伸手带着些挑逗之意轻扫过女子的梨涡,小夭又想,这绝不是那冷面相柳的做派,但随着那人渐行渐近,一张脸完出现在小夭几步之前,小夭在面纱后边也呆住了!

那脸与相柳一般无二,只是黑发如瀑,而嘴角絮着一丝懒散笑意,似乎这世间怎样他都可以,他都无所谓,这只是一场游戏。小夭就这样定定望着那张脸,瞠大眼睛,忘了呼吸。

相柳其实早已看到了小夭,或者说,野兽敏锐的嗅觉,早就感觉到了她,虽然帷帽遮面,但相柳就是知道小夭在那里,甚至都不需要雌雄蛊虫贴近之时特别的心脉窜动。你就这么惊讶吗?就这么笃定我不敢出现在轩辕城?你可有一点想我?而最后这一问,小夭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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