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这个时候与他置气,自己是不是太欺负人了些?

小夭站在层层叠叠掩着的床帐外,久久不敢掀动那层帘幕,又做了一阵子的心理建设,最后决定了,自己堂堂王姬殿下,如何也不该欺负一个重伤初愈的病人,摆平了心中千头万绪,小夭开心地捧着毒药,心中暗暗地想,相柳,让我们就从这一刻,好好的相处,好吗?

但当她撩起了床帐,里边已经空空落落,仿佛他从未曾出现在这里一样。

你当我是谁呢?相柳,伤了就来吸一口,睡醒人好了就走。小夭看着掌心的药瓶子,似乎看着相柳对自己的一个嘲弄。

“听说浪荡的心不过是尚未遇到牵系之人,你觉得呢?”小夭想起某一日练箭途中,自己曾这样防风邶,而他将脑袋搭在自己肩膀上,反问她,“所以,你想系住我?”那一刻,鼻息交换,自己以为是男女间亲昵调笑的话语,原来居然只是他的逢场作戏……

那恐怕是天地间唯一一个,自己无法系住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