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就要暴起似的。

小夭赶紧借口加一道菜把不知死活的店主支开,这才将手搭在他身上安抚,“别生气别生气,冷静啊”“你以为我要做什么。”防风邶受了恶气,本来是想以灵力给那店主一点教训,这才符合他心中一还一报的简单处世哲学,“你心怀天地志向高远,自然不会跟庸庸碌碌的人一般见识。”但小夭看出了他动怒,忙不迭地安慰,其实也瞬间安抚到位了。防风邶怒气尽消,只一张嘴巴带着些忿忿余波,“我只是想去街角把玉佩当了。”小夭万没料到他居然这么说,一口口水呛在嘴里,咳声震天,防风邶板着脸,还是伸出手轻轻替她拍背。

而那店主眼见着这位风流倜傥的男子走出店门,只留小夭一人在店内,忍不住又上前八卦,“那人不会是逃单了吧,我劝姑娘以后与男人出门,可得擦亮眼睛。”小夭摇摇手,又想发笑,但喉咙中依然痒得想咳嗽,只摆摆手冲店家说,“他不会逃单的,但脾气不太好,您老还是少说两句。”

133做你的什么都好,就是不要工具人!

小夭箭术突飞猛进,很快,防风邶带着她进入了箭术的最后阶段,“练心”。心念的动势往往决定是否能一击即中,小夭聪慧,经他点拨之下,很快便能一箭命中防风邶以灵力幻化的飞禽了。于是防风邶终于决定带她换一个更好的弓。

“更好的弓?”小夭想到弓箭铺里物品都比较昂贵,还是得先问清楚,他陪自己选弓,谁来付账,自己也好提前看看是否要带足够的钱。“那……谁付账?”

“你自己的弓,当然你自己付账。”防风邶吐了口气,顽劣地瞅了她一眼,知道她心里晃过让自己送她礼物的念头,但即使弓箭铺里最顶配的弓箭,在他眼中也不过是普通货色,根本不配成为自己送她的礼物,而自己早早让金天族工匠为她打造的弓,才是自己送给她的自保大礼。

但小夭想的是另外一件事——这位风流不羁的防风公子,看来最近真的手头蛮紧张,想到这里就又噗嗤噗嗤吃不住笑。惹得防风邶以一朵小百花,幻化成一球绒雪团子,朝小夭脸上丢过去。

那是很早之前,在极北之境时自己常玩的一个游戏,练习心法枯燥,偶尔烦闷,他便搓这样一个雪团子,朝空中击打,再快速移形换位过去,若能以脸接住这雪团子,面上便一阵软绵的冰凉,一个无聊时玩的游戏罢了,但此后余生,对敌之时,自己习惯了只将武器幻化成冰状,而这软绵的雪,许久都未幻化过了。

那朵雪团子在小夭面上绽开,沾染在发丝上、比肩与唇角……在神农山巅丰沛的日照下,瞬间融化成了晶莹的水珠。小夭慌乱地以双手抚过面上的水珠,眯着眼怨怪他,而他的心,似乎也随着雪团子,一起融化在她的笑容里。

神农山下的兵器铺,都是涂山氏的产业,小夭在店铺陈列出来的弓箭里没看到心仪的,便对小二说,价格不是问题,果然,小二引着他二人去了内院选更珍稀的弓箭,里边也不乏金天氏工匠打造的,但到底也就是精工而已。防风邶懂行,也不戳破店家,四下看看,便选中了一把弓箭,示意小夭亲手试试。

小夭听话地拿着弓左右试试,但总觉得不对,回头冲防风邶嚷,“这弓我用不了。”

防风邶于是走过去,几乎将她整个人拥抱在怀里,就着她双手执弓的架势略略调整,再一条腿虚虚地踏入她两腿之间,固定住她整个下盘,引导她发力开弓,满弓而射,一箭正中靶心!小夭完被能驾驭良弓的狂喜笼罩,对于他教习箭术时的亲密无间也早已习惯,丝毫没注意内院安静的靶场,出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但防风邶早早就瞥见进来的涂山璟与防风意映,他不以为意,继续以双手圈着小夭的身体,凑近她耳边说,“想要用好手中的弓,就要学会感受它的特别之处,然后,与它配合。”说着,又搭了一支箭,带她再试过,那亲昵氛围,看在他人眼中早已超越了普通朋友的关系。

若不是听到防风意映喊二哥,小夭还靠在防风邶怀中感受那张良弓的劲道。意映常用的兵器也是弓,此刻见了小夭手中那一把,依然觉得这弓真是配得上它的天价,口中夸着,“二哥果然好眼光,这把金天氏的弓箭非得值得一用。”饶是与涂山氏族有婚约,但涂山璟从未送过自己一把良弓,小夭看出她也喜欢这弓,递给她,让她也试试。

小夭是看到防风意映连射三箭,三三透出靶子,才惊觉自己练习数年,却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又想,同时纤弱女子,意映可以,我日后定也行!

防风邶从涂山璟出现后,就一直盯着他的目光看,因为,他的视线一直越过了未婚妻,落在自己身边的小夭脸上!直到防风邶以视线第三次警告,那只狐狸才似乎有所觉地掩饰了视线。

看着涂山璟陪着未婚妻,小夭就会想起那个荒诞的十五年之约,口中有点绕不开,“青丘公子好福气啊,未婚妻箭术高明,你二人真是大荒少见郎才女貌的一对。”话一出口,当场的三人心里纷纷不是滋味。

防风邶最为不爽,这时又听小夭夸意映箭术,居然夸在了那只狐狸身上,真是听不得他的名字从小夭口中说出。

有外人在,小夭选定了弓也不想多留,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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