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满溢的渴望寸寸倾身,双臂自动地攀上她羸弱腰身,那样的贴合仿佛梦中早已有过无数次,他轻车熟路地贴向那张小脸,只差一息的距离……但就在电光火石的那一刻,他意识到这一吻背后的代价,可能会令她深陷危险与亲情永隔的代价,他不想她背负。

将所有未诉的深情,硬生生转化成一个蹩脚的玩笑,他在她耳边用力生硬地笑出了声。

相柳暗暗地问自己,还可以这样一而再地,令她失望吗?她对自己的妥协与退让,总有一天会触底吧?然后果不其然,她面上的气恼、不解、难堪……交错而过,小夭仿佛不顾自己会呛水了,双臂用力推开相柳,就要慌不择路地从他身边游走。

哎……你别真憋死自己。心念方动,相柳的手已经拦住她茫然无措的去势。可小夭依然没意识到自己早已能在水底自在呼吸了,她依然闭气想要挣脱相柳游走,随着挣扎,一张小脸涨的通红。

相柳索性又出言激她,“你以为我想让你吻我……”果然,小夭被他这话一激,直觉想要反驳,一时居然忘记自己尚在海底,只气急败坏地冲着他大嚷,“你再提这个字试试!”

哪个字?吻……吗?相柳在她最真实的反应里猜度,所以她应该没有特别生自己的气,这样欲盖弥彰的吵嚷,自己也可以当成是她对特别之人才有的不设防吧?

然后,相柳真的有些觉得好笑,眼前的小夭似乎在这一声吵嚷后终于发觉,自己可以在海底自在呼吸了。她不可思议地又深吸一口气,喃喃着,“我刚才……说话了?”

然后转头便看向相柳,满脸疑惑,又觉得这事必与他有关,“我没有呛水?”

她会怕吗?她的神族体质彻底因为自己而改变,她会不会现在才真的生气?她会不会怪自己毫不商量地做了这件事……相柳没有松开她的手腕,这一次,是真的担心她气恼之下远离他。

他静静看着她,甚至忘了呼吸。

短暂地惊讶之后,小夭面上只剩下好奇与欣喜,自己与相柳一样,也可以在海底自在如回家,自己居然和他一样了?!这可是自己多少次梦里才敢发的梦!她叽叽呱呱说个不停,“我可以在海底自由自在地呼吸还能说话,相柳,你是故意的!”小夭联想起方才小小的难堪,这下可真要跟他兴师问罪了,而且,自己已经有了声讨他的资本,不是嘛~“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我恨你!”她故意怼他恶形恶状。

相柳真的慌了,她果然是怪自己了吗?体质的改变不可逆,她恨我,她……会恨我多久?一生一世吗?相柳有些不甘心,“这就是你为了活下去付出的代价。”这番话与其是反驳小夭,倒不如像说给自己听,相柳故意阴冷地低声说,“变成一只怪物。”说完,他头也不回地逃离小夭,再多一秒,也许眼睛就会泄露他的仓惶无措。

耳边听着小夭在身后喊自己的名字,但他不敢回头,纵然她一直说着神族妖族平等的鬼话,一旦落在自己身上,定然是难以接受的,相柳骄傲地想,我理解她,我接受今日的一切,但是,就这样分开冷静下吧,因为自己无法接受她对妖的哪怕一丝丝冷眼和不屑。

小夭的声音在身后,越来越远,但她似乎还是不放弃地追着自己游动,相柳狠下心肠,再努力游过一段,她应该就追不上了……耳边依稀听着她还在噼里啪啦说着自己没觉得自己是个怪物,还觉得自己得了天大好处,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呢,但相柳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样的好运气,她一定是想也想骗自己回头,然后再面对面地耍弄自己,就像自己方才那个恶劣的索吻游戏一样!

虽然是这样想着,但相柳还是偷偷放慢了游动的速度,怕错过她在身后喊的每一个字,接着,她突然不说了,然后哎呦一声……怎么了?她初次在深海游动,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忘了自己要远离的所有心思,他一瞬间移动到她身边,托住她蜷缩的身体,然后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的蛊并未觉得疼痛和憋闷,居然被她一个小小伎俩骗了?相柳慌忙收回托着她的那只手,但,为时已晚,小夭反手捉住他胳膊,得意洋洋地分析,“你用自己的一命帮我续了命,我便像你一样可以在海底来去自由,若我再死一次,你再给我续一次命,那我是不是变得跟你更像?”但话未说完,相柳恶狠狠扼住她细弱脖颈,“你若敢再死一次,我就把你剁成九块,正好一个脑袋吃一口。”

相柳用尽了所有的恶毒,对她,但眼前的人不单不恐惧,反而白了他一眼,一双小手拍拍他扼在脖颈上的手,嗔怪似的说,“轻点儿,好不容易救了我,你舍得再掐死我吗?”

完了,反了,彻底被她拿捏了……

相柳还想找回些面子,“你要我现在证明给你看吗?”说完,就凶巴巴地祭出獠牙,一副非常舍得此刻就吸干她血的样子,而小夭懒散敷衍地说了句,“好了好了,你舍得!你舍得行了吧~”她甚至边说着口不对心的话,一边偷偷挠了挠脖子,她不怕,他也真的没招了。

只能像个海底贴身保镖似的,陪在她身后,小夭第一次自主地在海底游动,哪里都觉得有趣,漫无目的地游荡海底神奇。相柳亦步亦趋,也开始谨慎审视自己未来的家庭地位,目前看来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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