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领襟,猛地也亲了他一口,“居然敢趁我喝醉偷亲我,现在轮到我亲回来!”小六一击得手,半是害羞半是得意,就着他耳畔哑声地说着,每一个字都带着挑逗的意味。

果然,相柳被她的突然袭击分了神,但下一秒,小夭懵了,本来在屋顶坐不安稳,都是靠相柳稳住二人身形,被自己这样一亲一惊地动作带动,小夭居然失了重心向后仰着就摔了下去!

毛球已经在半空中拼力拍打双翅,甚至还叼起小夭一撮头发想捞人,但此刻被封印了真身,力量有限,只差没把那撮头发挣断,还好相柳反应及时,在小夭即将与地面“亲亲”的时候,以身体接住了她。

借着地心引力,她紧密贴合住他的胸膛,小夭在惊惧之际忘了呼吸,此刻着地了,才猛地吸了一口空气,借着呼吸的胸腔耸动,女子特有的起伏勾勒得如此清晰,相柳双手还紧紧揽住她腰身,就这样女上男下躺在地上,府邸外侧种了成排的落叶梧桐,月光透过婆娑的叶子,斑驳映照在相柳的脸上,他眸色本是幽黑无底,但随着小夭的呼吸,渐渐染上一脉猩红。

毛球难得见主人这个模样,两只胖胖的小翅膀交叠在眼前,不敢看,但又透过羽毛的缝隙偷偷地瞥。

小夭的脸藏在月光的阴影里,睫毛长长的,在眼下投了一层细密的影,她大概也有些慌乱,于是那细密的影子簌簌地抖,小夭的手原本只是抓着他胸前的衣服,但慌乱之下,她开始双手找着着力点想要撑住身子爬起来……

“别动。”相柳的嗓音哑得厉害,双手更拥抱得紧了一些,将她箍在身前。小夭有些疑惑地想问他怎么了,但刚张开嘴,相柳以额头轻轻抵住她的,“别说话。”

欲念骤起,一发不可收拾,经过那样一整夜的隐忍克制,原来他所有想要的、所有期盼的、所有故作冷淡的、所有只敢在脑海中演绎的……不仅没有随着时间消退,反而愈渐蓬勃。

相柳趁着无人注意的深沉夜色,将她带回了大贝壳。破开静谧的海面,小夭再一次感受到海的包容,她觉得今夜很危险,但此刻在相柳身边,在海水围合中,她又感到无比安。

相柳不让她动,触到他绷得紧紧的身体,她大概也猜到了什么,于是真的轻易不敢再盲动。就这样拥抱在榻上,缓了好一阵子,相柳眼底的猩红色淡去了,他轻轻松开了她,小夭迟疑了一下,也轻轻退开,摸着玉色的床榻,她缓缓坐了起来,上一次离开这里时,那份不想离去的心情,此刻犹在脑海,今日故地重回,此间发生的许多遭遇,一幕幕投映着孤独,小夭抬手在贝壳里轻轻划过,指尖俱是眷恋。

相柳这次带她回来,并没有关闭起贝壳,所以小夭走到边沿时,与珊瑚中的五彩鱼儿对视着,有好奇的小家伙甚至游到贝壳附近,对着她摇头摆尾。相柳见她走向贝壳边缘,又轻轻开启贝壳更多一些,空间没那么封闭,自己的心绪也稍微平定。方才借着一时的欲念将人带回了家,但其实也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做什么,相柳有些想笑自己。

“这里……一点也没变。”小夭轻声说,眼底热热的,说不清道不明,有对往日的委屈酸涩,更有对此刻的悸动雀跃。

“嗯。”相柳撑着脑袋,看着她的身影,不知在想什么。

“你……可有带别人来过这里?”小夭早就想问这个问题,尤其他那块珍藏的令牌,那个他口中与自己“自是不同”的人,大概也来过吧?他们到底什么关系?!

“……”相柳一时无语,她把我当成什么人?她吗?终日陪着玱玹周旋轩辕山就算了,每每与涂山璟和赤水丰隆玩在一处,真是什么人都能往身边带!

小夭见他不答,更作起连篇联想,那个给他信物令牌的女子,不知生得是何模样,又想起隐约记得令牌上那个“鬼”字,鬼方族?那也是神族四大世家之一,小夭想起玱玹最近还在头痛,说中原各氏族能渗透的都渗透了,只有这鬼方族,还未彻底确认能得到他们的支持。鬼方族啊……难怪相柳偶尔也会做鬼方族的装扮了……莫非想入赘鬼方族做女婿?思绪一起,面色也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