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玱玹近日忙着迁都轵邑城的议事,终日不得闲,只能由着小夭这么放任自流,而其他人更是管不得这位大王姬。

玱玹迁都轵邑城的决定一出,中原的老氏族与轩辕的老氏族们突然都绷紧了弦,双方本就互为忌惮,这都城改址背后是否代表着往日泼天的权势要外流?中原氏族带着些觊觎,轩辕氏族十足十警惕,但又各自投鼠忌器,这么一折腾,反而给神农义军捉襟见肘的日子加了点滋润,相柳狠狠接了几次暗杀的黑活儿,为军中物资又再做了填充,唯一的烦恼就是没什么机会见到小夭,只能借着蛊虫频繁感知,她似乎过得不太好。

随着迁都轵邑城的日子迫近,轩辕氏族也开始将人手安插在轵邑城内,新旧势力更迭,现在,多个氏族之间又带着警惕之心接纳融合着彼此,往日暗中支援过神农义军的遗老们,心照不宣地暂停了对共工的供给,转而对共工一脉的存在虎视眈眈,相柳再想借着防风邶身份在中原走动探听、或是斡旋周转,就多少有些不便了。

与神农山上的小夭,只能借着三个月一趟的毒药作为往来,那毒药,是越做越苦,相柳一颗一颗地品,若她苦闷,自己便陪她一起好了。相柳知道她偶尔心情不佳,也知道她过得远比自己苦闷,自己尚且可以借着收到的毒药,揣度着她制药时的心情,而小夭从自己这里得不到任何消息,毫无回应的日子,最是磨人。终于有一日,小夭的毒药盒子里塞了一张皱巴巴的字条,语气冷淡地提醒他,若得空闲,可同去九黎族解一解蛊。

相柳知道她在使性子,一晃快一年没见了,他也很想她。

总得给她一点回应才好。相柳一身鬼方族的黑衣斗篷,潜行在暗夜,接近戒备森严的寝殿,不得靠近,只能远远地隔着窗棂看一眼榻上辗转不得眠的身影。相柳轻轻以灵力催动心口的蛊虫,让它用特别的节奏跃动,似乎在说,“我-想-你”,又似乎是“我-来-了”。

小夭从床榻猛地坐起,只觉得有什么视线正凝结在自己身上,四处看了看,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只有心口的感觉,让她猜测好像相柳来了。他来做什么?暗杀玱玹?小夭惊慌失措地凑近半敞的窗边,竖耳听了听,巡逻的侍卫队正步伐合一地走过,一切都很正常。他不是来暗杀的?莫非……是为自己而来?

小夭又开始为他担心,玱玹不仅加派了明着的人手巡视,更增了不少暗卫,相柳行踪一旦被觉察,真的很难讨到便宜。她轻轻地将手心贴靠在隆隆跳动的心口,想要告诉他,快走快走,这里危险。又想到相柳灵力高强,目力也极好,自己虽然望不见他,料想他定能将自己看得一清二楚,慌忙整理了衣服,乖巧坐回了榻上,想了想,咕咚一声躺了下来,心道,我睡着了,他可该放心走开了吧?

难得一夜好眠,小夭醒来时,还恍惚以为又是相柳入了自己梦,但余光瞥见枕头上朦朦胧胧有个什么东西,转头一看,原来是一枚圆润莹盈的珍珠,比寻常珍珠要大上数倍,也光亮数倍,小夭将那珠子攥在手心里,实实在在地重量,他真的来了,昨夜果然是他!

但在此之后,小夭也轻易不敢再拿解蛊这种事去逼他,唯恐他下一回又趁夜潜入,但不是每一回都能好运到身而退的。

(彩蛋——-小夭不知道的那些相柳囧事——-老福特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