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

伴着炊烟袅袅进门,感觉到小夭依然在房里,就像等待丈夫归家的妻子,倒真的有种寻常夫妻过日子的滋味。相柳将这些慢慢渗透滋长的心事,悄然收藏在心底某个不会示人的地方,连小夭都瞒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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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天地间唯一,以爱为酿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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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的妖力拷问,便在这时,戛然而止,那股强悍又带着迷惑性的力量,突然消失了,小夭醉眼朦胧中,渐渐看清身边的相柳,刚才,那个蛊惑的声音是他吗?那个窥探秘密的人是他吗?为什么他要一再地问出自己想与谁相伴?他真的在意吗?

他,只在意这个吗?

“为什么?”小夭闭着眼睛,低声地问。有太多地为什么,堵在心口已久,为什么不回应我的冰晶球?为什么又在大婚日不顾安危地出现?为什么带我离开后又始终沉默?为什么此刻……又去纠结一个虚无缥缈的问题?

感觉相柳的手贴在自己额头上,他的掌心温热,灵力缓缓又注入了自己的体内,他总是为自己这样滥用灵力,小夭嘴角蓄起了一丝微笑,就这样吧,不去深究,慢慢地走下去,是否一切都会便好?

直到感觉掌心下的额头,不再冒出细小的汗珠儿,直到她的呼吸声,转为柔和低缓,相柳确认她应该是睡着了,才轻轻地挪动着下了床,不去惊扰她,慢慢踱到门边,又不舍地回头去看,月光下那张脸恬淡温柔,相柳看了一眼又一眼,才快速地闪身出了门。

月过中天时,浅眠着的相柳被一声极为细小的响动惊醒,那是小夭的脚步声,相柳耳力敏锐,又是静寂的深夜,丁点儿响动听在他的耳中,便如亲眼看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此刻,小夭蹑手蹑脚地开了门又关了门,贴着墙根儿,一蹭一蹭地挪腾着步子……相柳听得一清二楚,不由地轻轻皱了眉,整整两日,她足不出户,本以为她也想等婚礼的风波渐息再离去,怎么?这会儿她是想趁自己熟睡,偷偷溜走?她要去哪儿?去……找谁?

相柳正琢磨着,是要将人就地逮回屋,押去重睡一遍,还是悄悄跟在后头,看她到底想去哪儿。那个摸摸索索挪腾着的脚步,却在他房门口停下了,相柳仗着一身灵力,从没有什么关门闭户的习惯,房门也就是虚掩着,并未上拴。他安静地躺在漆黑夜色里,心中有着一股难以描述的期待,但又觉得他期待的事,大概率是要落空的。

“吱——”门轴发出一声颤巍巍的响动,若不是浓夜沉静,怕是很难被留意。

相柳微微眯起眼睛,屏住呼吸,那个身影甚至有些行走不稳地闪了进来,此刻又猫着腰,轻轻要将门关起,相柳一动不动,只等她下一步动作,却忽略了这样的漆黑中,他灵力高强自然是可以视物,但以小夭那点灵力,根本如盲四顾。

果然,她关好了门,又伸出双臂四处探索,好像失去了方向般的蹭了一小步,就“咄——”一声嗑上了床脚,那个笨拙的身子强忍着没吭声,又低头想去摸嗑疼的膝盖,却又把额头也撞在床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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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她终于没止住地溢出一声闷哼,让相柳又忍不住有些想笑,带着一些些心疼,他轻轻挑了下手指,点燃了房中的烛火,“大半夜不睡,来我房里做什么?”相柳尽量忍住笑意,维持着冷淡梳理的语气,坐了起来。

小夭刚才是迷迷糊糊突然醒了的,酒意还未消散,整个人晕乎乎地在床上翻坐起来,越想越觉得睡着前似乎被相柳“套路”了,又想起白天相柳似乎是也待在这院里隔壁,心中有些蠢蠢欲动,想到这两日来他看着自己的各种窘迫,总是对自己冷面以对的淡漠,心中又再添了一把柴,都说夜半凌晨是野兽最脆弱的时间,小夭决定摸过去!看他那边的卧房是不是比自己这边舒适阔绰,顺便吓他一跳也好。

但实在没料到自己如此不争气,他没被自己吓到,自己差点把自己撞傻。

他燃起了烛火,于是自己猫腰鬼祟的样子,就这么显露在他眼前……小夭咽了口吐沫,微醺的声音喃喃地说了句,“相柳,我好像喝醉了……”

(平台审核原因一个老福特可看的彩蛋醉后的一夜)

相柳坐在床上,看着她慢慢直起身子,脸上迷迷蒙蒙地露出一丝傻气的微笑,冲自己又重复了一遍,“你看,我醉了。”

“醉了就回屋睡觉去。”相柳并不想惯着她借醉装疯,尤其她过往的“记录”不是太好,相柳心里有些“咯噔”,她到底是真的恍惚中摸了过来,还是故意要过来找自己的?但他眼下并不想跟小夭有太多的牵扯,因为他知道,她应该很快就要离开的,被自己亲手放生的那种“离开”,他只是在等一个更合适的时机。

可小夭居然又往他床边蹭了几步,“你是不是对我下药了?”她一副想要兴师问罪的样子,只是气势上弱了太多,相柳想起自己以妖力对她的窥探,不知她记得多少?但若说到下药,明明二人间都是她下给自己的药,数十年从未间断的毒药,带着绵绵的羁绊,早已深入肺腑,那或许是世间唯一一种以毒为酿的爱,或者反之亦然,不知从何而起,而今早已一发不可收拾。

“相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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