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似乎也帮不上什么忙,算了,今日见不着,明日趁着送早点,总该是能偷瞄一眼的吧。

相柳甚至懒得点起烛火,反正昏暗对他亦无太多影响,脑中过了一遍明日营中安排,之后就闭目运功,只待天光早起去买回早餐,可以多在她房里逗留一会。窗外一户户邻里的烟囱冒着炊烟,相柳有些羡慕,不知这样普通的烟火人生,自己还要等多久才能拥有。

一阵猛烈的晃动突然从小夭房间的方向传了过来,相柳警觉地瞳孔收紧,猛地起身,也顾不上毛球被他的起势瞬间甩了出去,接着,耳中便听“砰!隆隆——”一声巨响,相柳已经冲进小夭的房中,房间里浓烟滚滚,空气中带着烧灼的炽热,似有一枚巨大的炸弹袭击过这里,相柳在浓烟中搜寻着那个小小身影,“小夭!”

屋里没人,而他设在院外的禁制并未被打破,怎么回事?相柳慌到手指微微颤抖,下一秒,却听到一声猛力地咳嗽,“咳咳咳咳——”,药间的门后,闪出一抹脏兮兮的身影。

“咳咳咳咳——大意了——”那个浑身还在冒烟儿的身影,拍着胸口顺着呼吸,然后搔了搔已经炸毛直竖的头发,从不辨眉目的一面漆黑里发出弱弱的一声,“啊……连你都惊动了?”她说话时露出一口白牙,更衬得整张脸破马张飞。

相柳一时有些无语,如此大的阵仗,若非自己提前就在整座院子下了灵力的禁制,只怕现在半个清水镇的乡邻都要围过来看热闹。但是,万幸,她没事,看样子只是炸了一处药间,又毁掉一个卧房而已,那颗悬在半空的心,直到这一刻才又恢复了跳动。

小夭继续咳嗽了几声,才觉得喉咙舒服了些,本想趁相柳出门不在家,给他做点毒药,也许能缓解下二人相处时尴尬的氛围,却没想到炉里炼制毒药的时候,她却一直在回想那些绯色的画面,整个人沉浸其中忘了及时开炉,终于炸了膛子。小夭从浓烟里慌不择路地扑腾了出来,就看到相柳皱着眉站在浓烟里,偷偷瞥一眼四周,卧房居然也被这一场小范围的爆炸波及了……此刻墙壁黑乎乎的,被褥上落了重重的炉灰,甚至棉絮上还有零星的火星在复燃。

完蛋了,哄人的毒药没做成,倒把他好好的屋子糟蹋成这样。还好,满脸乌漆嘛黑,所以掩住了她因羞愧而通红的面色。

“你出去吧,我收拾收拾,马上给你复原。”说着,小夭的手就要去拍灭被褥上的火花,但一只大手横空握住了她的手腕,“别再给我惹麻烦,还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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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不愧是高辛王姬,洗个澡也状况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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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拿过浸过温水的干净毛巾,一下一下替她擦拭着,沾了炉灰黑尘的皮肤,一块块又露出本来的肤色,“干净了吗?”小夭用手摸了摸脸上,相柳没出声,端了盆又走出去,小夭轻轻靠近毛球,“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毛球歪着小脑袋,冲她摊开两条小翅膀,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情。

今晚的气氛怪怪的,不知相柳是不是还在为炸了屋子而生气,小夭郁闷地挠了挠头,却发现……碰过头发的手指尖又变得黑乎乎,糟了……头发……头发才是那场爆炸被波及的重点!这可如何是好,自己那点灵力无法独立烧水,以前有苗圃珊瑚在身边,都是拜托她俩帮自己弄来热水,或者一会跟相柳借个厨房?用最笨的方法烧水洗个头吧……

相柳回来时还是冷着一张脸,匆匆拿来一件男子的衣服,放在床上,“换上这套。”说完,他轻轻抬手呼唤毛球,似乎要带它出去等。小夭急急地喊了声,“相柳!”

不明所以,相柳和肩膀上的毛球齐齐回头看着她。

小夭犹豫着抬起两只手,向他们展示自己脏兮兮黑黢黢的十根指头。“相柳……我恐怕……还得洗个头才能换衣服……”她刚想表示自己可以烧水,不需要他帮忙,但相柳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已经先开口了,“家里……有澡桶。”

说完,相柳已经带着毛球出去了,小夭尴尬地在屋里等着,片刻工夫,相柳一个人抬了个巨大的木制澡桶回来,倒与瀛洲岛时自己使用过的那种很像,这样简陋的住处,他准备的东西倒挺齐?好在相柳屋里本就空荡,此刻放下一个澡桶也不觉得拥挤,小夭让出半步距离,静静站在原地,看相柳为她跑前跑后地忙活,如果不是他始终沉默缄言,多像一个普通的丈夫在为妻子忙碌。

小夭偷偷地抿嘴笑了笑,又怕相柳看到不高兴,忙后压下了嘴角,相柳将一条新的毛巾搭在澡桶边沿,又在自己袖子里摸了摸,掏出来了一些什么七零八碎的东西,往几案上一放,不太自然地说,“你看着用。”然后转身就走,甚至带起一小股风。

什么东西啊?神秘兮兮的!小夭摸过去看,渐渐地嘴角弯起,再也压不下去,居然是些女孩子沐浴时会使用的东西,有香香的浴皂,有一罐子干燥的杂花,有一束捆扎整齐的槿叶,居然还有几截丝瓜的瓤子。什么嘛!小夭一样一样拿起来看,细细地闻杂花的香气,他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莫非想掳来自己已经很久了吗?

可突然又觉得,也许这些只是他为别人准备的,所以这几日才对自己冷淡至此……心情连番起落,小夭将一整罐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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