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可此刻什么也不能做,相柳收紧双手紧握成拳,藏在衣袍下,只怕泄露了此心天机。

小夭又想到,作为蚩尤的独女,她怕不是也敌家成群,且都在暗处,不知会不会自己出了事,也让相柳连带着遭殃,她又忍不住问,“我若死了,你能活吗?”私心里,哪怕自己出事,他有九条命,应该是无恙的吧?

相柳隐约猜到她的心思,“我怎么知道呢?只怕要你我之间死了一个,就有结果了。”正话反说里带着威胁,小东西,若你不怕就尽管试一试!否则,好生保住自己的那条小命,别总让自己深陷危机。

小夭又问,“你之前能解玱玹的蛊,一定知道怎么化解的,你不想……解蛊吗?”一句话问到最后,语气里居然带着淡淡不舍,被船头的海风一吹,那尾音就散开了,只有相柳听出她的忧心与左右为难。

所以他十分笃定地回答她,“不想!”

想都不要想,这蛊,本妖偏不想解。

也许是今夜说了太多真心话,相柳只觉得再多待一时怕都要难舍难分,所以他逼着自己往水面下沉去。

他要离开了?小夭原本靠在船头的半身几乎俯低到半空中,“等等!你别走……”她根本不知叫住他还要说点什么,可他离开的身影让自己本能地想要挽留。小夭半身探出,就被涂山璟横空出现拉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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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高辛这场连败的仗,相柳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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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荒六合,水土不同,气候有别,区区一本《神农本草经》根本不够不够,远远不够解各国不同人的求医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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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万年以来,却只有黄帝一个人想到了这一层,渐渐的,大荒境内的人们便都在传,说小月顶上,迎来了一桩新鲜事儿,黄帝陛下亲提的御意明旨,集合一大批来自各个地域搜罗礼聘来的医术精湛的医师,汇于小月顶上,与小夭和鄞一道,开始编纂医书,更说这医术不再是为了贵族的疗愈,更多是给寻常病人制定更妥帖的药方。

大荒也是头一回,民众们提到黄帝,不再面色然地凛然恭敬,偶尔也会带着些真心的拜服和暖意。

也便是在几乎这一时间里,相柳接到了一封急传而来的信报,说是轩辕女将军——赤水献,领军夜袭,只一夜之间,便攻下了要地荆渡,说起这荆渡的地势,一路可直进高辛的腹地,相柳面上浮现一抹复杂的表情,玱玹按捺了这么久,而今,他终于起兵了,而且荆渡一占,也代表着这很可能是漫长的一仗,轩辕大军进可直击高辛腹地,徐徐图之,亦可方便粮草物资源源不绝由水路输送。

俊帝制下,高辛国已有数万年没有什么战乱,高辛的军队自然也是多年未上过沙场,这么忽然地仓促迎战,总嫌锋芒不够,而轩辕诸军则然不同,近百年里大大小小的战事频发,军队之前也是磨合有度,这一扑咬入高辛,便如虎狼般野性难驯。

不止高辛国紧盯着轩辕的用兵,共工与相柳等义军头脑们,也是日日搜集着战报,再悉心的研究。

轩辕的一支前锋军,这次是以水灵为主的义和部禺疆,禺疆来自高辛,所以对高辛地貌本就熟悉,这一次领兵,经由荆渡岸畔发起小股攻势,纷纷借助了水域施展灵力,短兵相接时,事半而功倍,那战报所说,曾有几局战事,禺疆只不过协同数十位水灵将士,引出巨浪拍击高辛国的驻兵,禺疆等未损伤一兵一卒,而高辛国的军队好一些的只是被巨浪冲散难以布阵,运气差的被巨浪直击头面,身死魂灭。

共工指着这支前锋军,“相柳,你怎么看?”

相柳结合义军隐没处分析着,“我部蛰伏多年,若有一日与轩辕兵对上,应该也是在水域附近,与高辛此次应敌的地貌极像,禺疆擅长控水,这次对战高辛作为前锋军,从节奏上、用兵布阵上,都积累了许多成功的经验,而且军功上,他与他的部下吃足了甜头,恐怕有一日黑帝起兵征伐时,禺疆也会再次被任命为前锋军。”相柳抬起头看了看周围几个神族将领,“今日的高辛,就是来日我们的前车之鉴。”

共工颔首称是,“需早早谋求个化解之道,这仗如果打,也要打得酣畅。”

众位神族将领抿嘴不言,同是武将,他们太懂今日高辛这一仗打得十足憋屈,他们也绝不希望自己的麾下,在人生可能最后的时刻,却要体验这样的一种打法。

也就不过三日光景而已,黑帝军队一径的强兵猛攻,接连之际,竟就拿下了高辛两座极为重要的城池。

整个大荒都因此万般振荡。相柳在无人之时,总会惦记一下小月顶上的“那位”,就算消息再不灵光,估计她早晚也都要听说这场战事,那个她叫了数百年父亲的俊帝,被她极为看重的表哥重军碾压,不,还不止是表哥,俊帝收玱玹为徒,养在身边悉心调教,更护佑他数百年时间,小夭夹在这样的过往关系里,她定是要不痛快的,但也是无能为力的,只怕又要成日地不好安睡了。

但相柳作为一个将军,又心知肚明,轩辕的起兵其实已经拖沓了数十年,从有一年年关之前,几个军队将驻扎处悄然迁移开始,玱玹已经意在高辛,也许就是因为小夭与俊帝的关系,他等了又等,直到俊帝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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