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带到这里做什么?”

叶凌侧身推开院门,先朝李择喜俯了下身子,才答了司鬼的话。

“大人召集了九鬼商议。”

九鬼。

司鬼的脸色可谓是瞬间就垮了下去,有种苦不堪言死了爹娘的疼痛模样,还没等他拔腿离开野阁,叶凌便会意了李择喜的眼神拔出腰侧的利刃挡在司鬼面前,肃声道:“司鬼大人,这是李大人的意思,还希望不要让属下以下犯上,坏了规矩。”

“我哪有那意思啊,哈哈哈哈哈.....我简直开心死了哈哈哈......”司鬼看着面前的刀刃觉得头皮发麻,不轻不重的干笑两声,随即回头给李择喜那臭的要死的脸色赔了个笑脸,尴尬道:“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进来。”

等到叶凌收刀后司鬼松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便跟着入了阁内。

其实司鬼倒不是害怕那群所谓的兄弟,只是他天生就是个活人命,习惯热闹惯了,若非冠了个死人的头衔他自然是不愿意待在地府一日,那地府简直一言难尽,终日只有鬼怪处决的惨叫声和遍地腐烂的尸首和白骨残骸,所以地府出来的东西,尤其是地府的官几乎都疯了。

比如李择喜,比如叶凌,看起来就不像是正常人。

“哟,很不错!”阁内收拾的雅致不俗,司鬼边摸索着边念着名:“瞧这紫金柏木多漂亮,这还有金丝楠木啊,铜雀檀香木!这种贵如黄金的木头你是从哪里搞到的?”

“花钱。”

倒是回答的言简意赅,司鬼却看着面前的木头越看越不对劲,问道:“不过,好看是好看....你这些木头.....怎么都是做棺材的木头?”

李择喜轻笑一声,没有回答。

八楼的长廊修筑的奢靡浓艳让人有些不舒服,灯光昏暗泛着红光,脚下几分柔软,司鬼只是低头看了眼,却起了兴趣。

“啥玩意?”

一张华丽至极的绒面地毯上绣着些衣着富贵的仕女,那群仕女朝着一座庞大的山脉叩拜,山脉之上苍穹之下吊挂着一个人,看不清面貌只是一道模糊的身影,似乎日暮西沉还是什么,山边血色低压令人心生不悦。

李择喜道:“人府多年大旱颗粒无收,皇室的公主,后宫的嫔妃,贵族的千金扬言要为国效力解决饥荒,拉了个替死鬼献祭给了昆仑山。”

司鬼皱眉道:“你还对这些东西感兴趣呢?”

“关你屁事。”

“......无趣。”

一张雕刻华丽的朱红大门,两盏昏暗的灯笼,推开是扑面的阴气。

来自不同的两群人。

司鬼皱了皱眉。

他知道李择喜路子野手段高玩的大,可他倒是没想到李择喜玩的这么大。

推开遮挡的屏风,列在三人面前的是百幅不同材料雕刻也不同的棺材,司鬼能感觉到,这些棺材大半都存了东西,而且没一具尸。

司鬼道:“还真是造棺材的木头,你把这当义庄了?”

李择喜道:“义庄可比不上我这。”

“那可不,都是上等货色。”一道轻飘飘的声音从司鬼身后传来,紧接着司鬼便被人拍了拍肩膀表示问好,司鬼认命一笑,偏偏遇到的第一个就是自己最不待见的人。

“好久不见了,司鬼。”

司鬼皮笑肉不笑的点了点头,道:“是啊,好久不见了。”

鬼才想见你。

怜长眉一身长衫折扇,脸还是没什么血色,道:“北冥翅木,世间最佳,如今有的北冥翅木都用来做珠串簪子,如此大的木料存在于世,想必花了不少金子吧?”

“值钱的是里面的东西。”

李择喜背对众人点着灯,随着火星四溅灯盏点燃,烛火之下映照出李择喜的侧脸,她的唇角带着笑意。

是赞许,赞许之下是狂妄。

“哦?”怜长眉起了兴致,伸手抚摸着翅木棺上的纹路,道:“是哪位绝代佳人?”

李择喜缓缓转过身,端着灯盏朝着怜长眉走来,漫不经心的扯了扯嘴角,随即将灯盏放在了棺材上,灯火照明了棺身前的画像和棺身上的刻字。

衷姒。

“衷姒,肃元帝的贵妃,美艳无双的祸国妖姬,被百官弹劾最终暴毙在翠宫里,肃元帝悲痛欲绝罢朝九日将其风光大葬追封静贵皇后,衷姒已经死了两千年了,她被葬在肃朝皇陵之中,传说那里机关重重暗器水银,虫蛊毒蛇数不胜数,盗墓的都无法深入墓室一步,就连无常和牛头马面都因此收不走衷姒以及肃元帝间死去的皇族,你是怎么把衷姒带出来的?”

“用尽手段,没有做不到的事。”李择喜抬眸看着那幅挂在棺前的画,沉声道:“肃元帝宠爱衷姒无度,虐杀百姓斩杀百官都是为了博衷姒一笑,肃朝末年生灵涂炭尸横遍野山川消亡,而衷娰,先为一个绝世美人,再为一位当之无愧的祸国妖妃。”

“李大人这是替衷姒感叹?”一位轻纱薄衫的女子轻步的从廊台飞身跃下,看着面前这幅衷妃引蝶图,道:“衷姒一人毁了肃朝便是毁了人府,这可是天大的好事,李大人为何如此感慨,哦对了对了,我差点忘记了,李大人曾经可是个活生生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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