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吹拂竹林发出沙沙声响,此时身着锦衣的二人来到了郊外的竹林。

入口处的石碑上刻着依稀可见的两字:竹林。

“这名字也真够直白的,就叫竹林。”七重觉得好笑道。

看着王爷不等自己,七重顾不得打趣,急忙追上去:“王爷,您等等我!”

“聒噪。”宋锦重看了眼七重,待走到一个地方停下,抱手沉思。

“王爷,七重知道您还是心疼我,不然也不会特地等我。”此时七重气喘吁吁,但看王爷一脸沉重,顿时收敛问道:“王爷可是有发现什么?”

“别动。”宋锦重突然出声,七重一怔,换作平时七重还能老老实实,但这里可是半夜的郊外竹林,而且还出过人命,心里犯怵,又不意思说出来,毕竟是自己赖着要出来:“王爷,怎么了?”

“你可记得仵作如何说杜大人的致命伤?”宋锦重犹疑着,突然想到那日仵作的话。

“唔......似乎是说杜大人被短剑刺入要害,失血过多而死。”七重回想道。

“你说何人约杜大人至此?”子时居然还出来,应该是重要之人。那究竟是谁呢?

方才牢房里的马丹说他宿醉醒来便发现身边躺着人,他摸了摸那人鼻息疯了似的爬起来,突然一个小东西绊倒了他,他跌落在地上,发现是一只同体透亮的绿扳指,顿时慌张捡起来,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能以短剑刺入,凶手必定是相熟之人。”七重半晌开口道:“不然杜大人不会这么毫无防备。”

“这个......莫非是不方便见之人?”

“情人?”

“不对不对,杜大人一表人才,若是有情人何须这般偷偷摸摸?莫非,是他情人见不得光!”

“杜大人只好夜夜与她私会,但是有一天他情人想让他娶她,但杜大人不答应,她情人只好杀了他。”

“那也不对。既然是情人,那杀了他也没啥好处?”

“少看那些话本。”宋锦重嘴角翕动,后悔带他出来了,解释道:“杜大人为官正直,心系朝纲百姓,断不可能如你所言。”

“相熟之人倒也不一定。”只要距离够近,谁都可以。宋锦重突然靠近七重,用扇柄七抵在七重腰间,顿时紧张起来:“王爷,你这是怎么了?”

“杜大人死于失血过多,死于丑时。你可还记得那马丹说他几时发现杜大人没了呼吸的?”

忽然,七重一惊,沉声道:“子时。”

宋锦重缓缓闭上眼睛,吩咐道:“将那人严加看管不许任何人出入。”

“是,王爷。”

突然竹林轻响,一阵对打声传来,宋锦重和七重跟了上去,只见重七与蒙面人打得不可开交。

电光石火之间那人趁重七不备,挥刀指向宋锦重,七重见状当即为宋锦重挡下,噗嗤一声剑入胸口。

“七重!”宋锦重当即楼住七重,侧身横踢向贼人腹中,那人顿时飞出,重七此时暴怒,拎刀向那人挥下,正要刺穿贼人胸口之时,宋锦重扇柄飞扔,将那黑衣人打晕,冷声道:“带他回去。”

七王府

烛火摇曳,处理好七重的事后,宋锦重来到书房。看他转醒,宋锦重看着眼前人飞星一样的明亮的眼睛沉声道:“你就是江湖上飞贼墨仇。”

“你为何要刺杀我们?”宋锦重想不明白,这墨仇怎么跟杜正清扯上关系,又为何要杀他们。

墨仇并未言,别开脸不答,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幸好他提前检查了他嘴里是否服药,再点住他的穴道不可动,只可说。

“你不回答,那可以告诉我你为何要杀害杜府满门吗?”宋锦重也不恼怒,只是慢慢坐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缓缓开口。

“你怎知是我?”闻言墨仇怒视宋锦重,杀气腾腾道。

看样子他很惊讶,宋锦重轻笑,眸光森然回敬他道:“方才看你出招,刀刀致命,十分符合杀手的习惯,且你的刀法结合伤口来看是一致的,不难猜出。”

如此危险之际他竟然可以坦然观察他的刀法,心思细腻之至让他甚至觉得那一刀他根本不是躲不及而是故意的。

“冤有头债有主,因果轮回,实属报应。”墨仇觉得此人心思如海,不能与之深言,言多必失,并未直接回答他的话,说完继续垂眸。

“看来积怨已深。”宋锦重缓缓开口,看他没什么反应继续道:“能与杜大人有怨仇的想来是极多的,毕竟杜大人身为御史中丞,为人正直,秉公执法,自然招人恨了些,但灭人满门倒过分了吧。”

“过分?”墨仇瞳孔怔住,为人正直,秉公执法,这些都是诓骗天下无知之人,此人言而无信,是个贪生怕死之辈,死不足惜,墨仇咬牙切齿看向宋锦重怒声问道:“他满门过分,难道惨的过我莫家上百口人?”

“莫家?我记得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宋锦重眉眼一跳,这居然还跟二十多年的莫家有关,他记得莫家私制团茶饼被满门抄斩,而当时的负责人还是杜正清,出于谨慎,宋锦重缓缓道:“而杜大人与莫家有关,那只有做了禁茶的团饼茶莫家。”

“你胡说!我莫家才没有做禁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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