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头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评价自己，陈徐江陷入了深深地自我怀疑中，他觉得自己不渣。
又跟同事们闲聊了一阵，陈徐江看着时间。
十一点，他问我：晚上还忙吗？
我那会去了趟洗手间，正打算去食堂吃饭，回来就看到了他给我发的消息。
过了五六分钟，我才回复：不清楚。
后面给他附带了一张我码字记录的截图。
他：今天要写多少？
我：一万二。
一上午的时间，我只写了五千字，剩下的还有七千，是真的不好说。
陈徐江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给我回了一个“奋斗”的表情包。
同一时间，工作室。
陈徐江坐在外廊的沙发上，对着手机发了好一会的呆。
孟姣拿了两听可乐过来，递给他一杯，“看什么呢，陈老师？”
思绪被拉回来，陈徐江伸手接过，“谢谢。”
“没什么，”他收了手机。
孟姣多瞅了两眼，“真的？”
陈徐江低声笑笑，他一手握着罐身，一手已经扣住了拉环，指尖蜷了蜷，顺着缝隙撕开，呲的一声，周遭气泡蔓延开来，还有一小注褐色的液体顺着他手指滑下来。
他不在意，“真的。”
“陈老师你有女朋友了吧？”孟姣又问，这是她的直觉。
仰头，陈徐江装作没有听到的模样，他往喉里面灌了一口可乐，冰凉的触感瞬间蔓延，还带着些许的辛辣和刺激，让人神情振奋。
“什么？”他抬了抬眸。
成年人之间，尤其是刚刚认识，不熟悉彼此的时候，大都习惯于点到为止。
陈徐江的表现已经很明显了，他不愿意回答。
可即便是他没有回答，孟姣心里面也有了答案。
“叫你去吃饭，”她改了口，嗓音突然变得稚嫩起来，像个十几岁的少女。
陈徐江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什么，两人相视一笑，他起身，“走吧。”
***
工作室附近有好多餐饮店，孟姣想去吃黄焖鸡，陈徐江没有什么主意，也就跟着去了。
他这个人向来温和，对谁都挺好的，所以一般不会得罪人。
进到店里面，孟姣选了个里面的位置，陈徐江在她面前坐下，老板拿着菜单过来，“两位要吃点什么？”
孟姣：“两份黄焖鸡。”
老板给他们拿了号码牌，又问：“好的，那还有要喝的吗？”
“陈老师？”女人的目光看过来。
陈徐江视线朝着不远处的柜台看过去，柜台后面是一排的酒水，各式饮料都有，他目光一一掠过，“一瓶矿泉水，谢谢。”
饭很快被端上来，一边吃着，孟姣时不时地看陈徐江一眼。
而陈徐江则是一边吃饭一边看手机，丝毫没有注意到她这边的情况。
“咳咳，”很小声的，孟姣咳嗽了两声。
陈徐江抬眸看她一眼。
孟姣却在这个时候笑了，陈徐江被她这个笑弄得有些不明所以，然后就听见她问：“在等哪个女孩的消息吧？”
沉默半秒钟，陈徐江也跟着笑了笑，他嘴角弯出一段弧度，淡淡的。
手机被他放在一旁，熄了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