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到那痛苦地皱成一团的小脸,大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

“知心,好点了?”心脏像是被狠狠揪住,小妮子在海苑的时候,傅承景就在视频中看到过她几次反胃去了洗漱间,每次都很长时间才出来,那时候,他没办法陪她。

而现在,他在她身边,看着她反应这么大,愧疚和心疼一齐涌上心头。

沈知心难过地摇头,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感觉很难受,她小手抵住他的胸口,催促道。

“你走,看到我这样,你会恶心到的。”

傅承景却依旧站在她身旁,身后传来水流声,不一会儿,一条热毛巾递了过来。

她正难受着,眼前晕乎乎,就感觉男人轻柔地给她擦了擦脸,动作是那么地细致。

“知心乖,不恶心。”

他像哄小孩子一般,十分耐心地哄着。

她吐又吐不出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火烧火燎般的,难受极了。

想到这一个多月来,都是这样度过的,加上有人在一旁哄着,她瞬间委屈极了,睫毛瞬间变得湿漉漉,眼睛里也蓄满了晶莹的泪滴。

她扑进他的怀里,揽住他的腰身。

“老公,好难受,吐的快要死掉了,我真的不是得了什么绝症吗?”

听到那个死字,男人的瞳孔一缩,眉头微蹙。

“胡闹,话是随便乱说的么?!”

听到男人心疼中又夹杂的轻微呵斥,她撇了撇嘴,小脑袋在他的胸口拱了拱。

“那我怎样才不会再吐了?有没有那样的止吐药?”她委屈地不行。

大手抚了抚她缎带似的长发。

“再过一个月就会好多了。”

“真的?”她怀疑地看向他,“为什么还要等一个月,不能现在就好吗?”

“每个人的胃反应表现的不一样,你的体质特殊,会多遭些罪,你实在不舒服,可以对我出气。”

沈知心抬起头,眼泪又刷的一下往下掉,娇嗔地道。

“不行啊,我舍不得。”

傅承景心中一动,这妮子最近越发的甜了,正是这种甜,才更让他心疼。

厅内,奚南弦拎着东西走了进来,他先是嘴巴甜的跟长辈打招呼,随后问道。

“咦,我看到外面停着老大的车,老大和大嫂呢,哪去了?”

傅恩珠白了他一眼,“沈知心吐了,我哥在照顾他。”

“吐?不会是好事将近了吧?”奚南弦会意地道。

“能有什么好事啊?你还是别说话了,说话就让人堵心。”傅恩珠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大嫂一直在京大读书,也不太可能是我想的那样。”奚南弦道。

要是沈知心真的怀孕了,老大还能让她在京市读书?

分分钟就得把她叫回来,待在南城,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看着才好呢。

“南弦啊,我得谢谢你,愿意去芝加哥那么远的地方陪恩珠,也多亏了你的照顾。”林碧云转移话题道。

奚南弦道:“也谈不上照顾,我跟恩珠自幼一起长大,做这些也是应该的。”

听到平时没点正形的奚南弦,突然说话这么蹩脚,还文绉绉的,扮演着长辈眼里懂事的模样,傅恩珠觉得牙齿都快要被酸到了。

“妈,你怎么这样啊,是自己要跟去的,又不是我求他的,他没来芝加哥的时候,我过的不是挺好的吗?”傅恩珠相当不给面子。

老太太正担心奚南弦怎么想,却见他挺会来事地剥了一个橘子,递到傅恩珠的手里。

“你什么都会,自理能力特别强,不用我在,也能把自己照顾地很好,住的地方也能收拾地井井有条。”奚南弦贫嘴道。

傅恩珠愤恨地吃了一口橘子,咬牙切齿般,仿佛咬的是他的肉。

这时,沈知心从洗漱室出来,小脸苍白着,傅承景扶着她,脸色也很是难看,似乎盛满了担忧和懊恼。

“奚南弦,你来了。”沈知心无力地打了打招呼。

“嗯,才来的。刚刚老太太提议让大家去庄园摘果子,你这么不舒服,我看行程还是取消吧,大家坐一会儿聊聊,可以等午饭。”奚南弦道。

老大的眼里也只有沈知心,他来了,连瞟一眼的目光都不曾施舍。

唉,一颗真心就这么错付了,老大可是他毕生崇拜的对象和患难与共的兄弟啊。

“没事,我可以的,我也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沈知心期盼地看向傅承景。

“傅先生,我可以去吗?”

“好。”傅承景见她小脸苍白着,正心疼呢。

庄园是傅家家产的一部分,傅家老宅、花园、庄园相隔不远,整个占地面积是非常大的,周围视野开阔,中间还有人造河流经过,据说风水特别好。

傅承景和沈知心在前面漫步,奚南弦和傅恩珠跟在后面。

奚南弦看着前面老大大嫂夫妇俩的背影,眼中兴起了羡慕之色,他咧嘴笑着伸出手搭在傅恩珠的肩上,却被她给恼怒地闪开了。

“奚南弦,你给我老实点,这不是在芝加哥,不是你为所欲为的地方!”

“哦?这么说,在芝加哥,我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奚南弦坏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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