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居然提及了西夏僧切了宋理宗头颅做了法器的事情。

这件事江南读书人里头知道的并不少,何养浩听说此事的也觉得西夏僧这么做不对。之后才知道了西夏僧有用人做法器的传统。

据说忽必烈陛下在世的时候,有个叫做阿合马的权臣,他曾经有过一件西夏僧制作的法器。那是一张人皮,耳朵、眉毛、胡须都清晰完成。奸臣阿合马用这件法器诅咒人极为灵验。

所以听何越说西夏僧要用女子做法器,何养浩就知道这应该是真的。正因为如此,何养浩更是勃然大怒。何养浩只是个南人官员,难道要为了几个并非血亲的汉人与西夏僧龃龉么?

蒙古上官素来亲近西夏僧,这等事扳不倒西夏僧。而西夏僧又格外记仇,何养浩若是这么做了,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报复。万一哪一日蒙古上官对何养浩有丝毫不喜,西夏僧趁机而入,到时候何养浩自己就要身陷不测之渊。

何越这厮都知道了宋理宗的旧事,难道就想不清楚何养浩面对的局面?

越想越气,何养浩捶了桌面一拳。卢伟本老爷叹道:“养浩兄想来也是在为白莲教的事情恼怒吧。”

有了这个下台阶,何养浩连忙答道:“最近听说白莲教闹事,着实令人恼怒。只是朝廷不禁白莲教,我等也只能眼看他们胡作非为。”

卢老爷叹口气,“唉……养浩兄。白莲教南北两支的首领都是朝廷的人,他们当然也会要信众忠于朝廷。只是他们高高在上,说的所有都是让朝廷高兴。那些白莲教教众自行其是。”

“嗯。着实可恶!”何养浩赞同着卢老爷的话,也借着对反贼草民的愤怒将何越带来的对朝廷的不满消弭掉。

“只是当下明教只怕比白莲教更麻烦。前几日黄州的官员寄信给我,说是抓到了明教教徒中流传了一首歌。”

“一首歌又能如何?”何养浩觉得卢老爷有些小题大做。就见卢老爷从怀里摸出信纸来,便接过信纸。

就见纸上写了几句四子偈子,完没有平仄,根本连打油诗都算不上。但是看了文字,何养浩有勃然大怒,“心向光明,身微力薄。唯有聚众,方能有力。果然是得杀了!这些明教贼人一定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