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人马行走在小路上,每个人都拿了兵器,背上用草绳捆了竹甲。除此之外,每个人背上还有三支竹制标枪。看着明教军的装备,章无忌心中觉得自己之前的努力算是有了成果。至少明教军已经吸收了之前作战的经验。武器装备已经开始相对制式化。

“张使者,吾等一直派人盯着朱家庄,并未见到他们将普天兄弟送去城里。”带队的首领对章无忌讲述着最近的局面。“有张使者前来,想来吾等定可攻破朱家庄。”

这一路上,众人对章无忌的称呼也都是‘张使者’。这时代‘张’与‘章’的发音还是有明显的不同,这让章无忌感觉到稍微安心了那么一点点。在鄂州城里应该是没人叫‘张无忌’才对。

章无忌没吭声,丁普初说道:“咱们是去救出普天兄弟。当下官军防备如此严密,还是别打草惊蛇。”

“若是打下朱家庄,岂不是更好么?”带队的首领有些不快的说道。

章无忌忍不住问道:“这朱家庄也是蒙古人的狗腿子么?”

首领一听立刻激动起来,“张使者,每次官府派兵,朱家庄都会派出人马跟随。这次普明使者打了败仗,也是因为朱家庄派兵偷袭。”

章无忌没吭声,因为他担心自己吭声的话,就会说出这还是普明自己不小心。遇到事情就向外归因而不是向内归因,无疑是主次颠倒。即便这次不是朱家庄出兵,而是王家庄、马家庄,结果只怕也是一样。

最近章无忌有空就读那些从卢家庄找来的书籍,对《孙子兵法》里面那句‘故善战者,立于不败之地,而不失敌之败也’颇有感触。

虽然章无忌并非军校出身,却也通过几次战斗理解了这句话。战争中首先得确保自己不会有明显能被人利用的破绽,然后抓住敌人的破绽。如果这么思考,就不会以为战败是偶然因素,是敌人运气好。

正走着说着,前面负责侦查情况的哨兵已经气喘吁吁的跑来,“回禀使者,前面有官军?”

众人立刻紧张起来,丁普初连忙问:“有多少官兵,他们是往哪里去?”

“官军停在朱家庄外,不知是怎么回事。”哨兵答道。

章无忌直觉的感受到事情不妙。不等章无忌开口,丁普初已经着急的说道:“官军只怕是前来带走普天兄弟的吧?”

明教军开始缓缓兴趣,章无忌等人则加快速度赶往朱家庄。果然,远远见到官兵队伍里居然有几辆木笼囚车。即便在几百官兵,这几辆木笼囚车的顶部也高于普通官兵,看的非常清楚。

此时官兵们已经整队完毕,木笼囚车里都装的有人。虽然远远看不清楚,至少确定官兵此行的目的就是带走人,而且官兵们还非常谨慎。明显对于普天等被俘的明教军很是在意。

章无忌还不敢完确定,就低声问丁普初,“丁使者,俺怎么听说以往官兵抓到起义的将士,都是直接给杀了,只是带回去脑袋。可否有这么回事?”

听了这个提问,丁普初皱起了眉头想了片刻,突然有了点喜色,“张使者是说普天兄弟不会被立刻斩首么?”

章无忌还真不是想讨论这么一个问题。听丁普初如此讲,就觉得丁普初和自己的想法之间相差很远。章无忌在意的是官军的一些变化,如果只是运送几名俘虏就动用这么大阵仗,那就说明官军对于明教军的看法已经完不同了。

更直白的说,蒙古军已经把明教军当回事了。这固然是因为明教军的确打疼了官军,可这也意味着明教军会遭到官兵的力围剿。

正在考虑怎么讲,带队的首领已经有些惊了,他连忙问道:“难道官兵已经知道了普天大哥的身份么?”

章无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带队的首领从另外一个角度指出了问题的要害。如果官军确定了普天的身份,把他带走之后定然会严刑拷打,逼问出普天知道的明教高层名单。这样的话,章无忌身份暴露只是早晚的问题。

母亲、老婆和弟弟妹妹们大概还是先送去义士村安置。可章家的舅舅等人能逃得掉么?岂不是要被章无忌牵连了么。

“张使者,不如我等直接攻打官兵,把普天兄弟抢回来?”丁普初焦急的问道。

小半个时辰后,官兵大队护送着一众木笼囚车出发了。朱家村这边再次恢复到了正常的局面。等日头西斜,却见官兵离开的道路上,一队官兵列队走了过来。

门口的庄丁连忙迎上去,就听为首的那名军官装束的家伙用北方口音喝道:“我们有事要问庄主,请他出来!”

庄丁们都是本地人,几乎没听明白这话。便是听明白的也有诸多的疑惑,把守门口的头目连忙跑过来问道:“军爷,不知找俺们庄主是为何何事?”

就见为首的军官一脸不屑,“和你们没什么好说的,把你们庄主叫出来。”

守门的头目立刻派人告知朱庄主,自己则尽力想套出蒙古军目的,并且把他们挡在门外。

蒙古军的带队军官看样子没什么耐心,一把推开头目,大步向开了不大一条仅供单人进出的口子而去。庄丁们再想关门就有些来不及,被这名军官直接从很小的口子里进了庄子。

庄丁们都不敢得罪官军,正迟疑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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