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这样的短兵器从距离自己不到二十厘米的位置不断划过,对于陈再兴是少见的经历。因为义士村的人不懂剑术,顶多是用刀。

刀是砍、撩为主,剑术是刺为主。陈再兴出生如此好几次,又对用枪十分自信。当然知道刺死砍伤的道理。

然而对方靠突然抓住陈再兴枪杆的方式强行切入,完超出了陈再兴的想象之外。横过长枪抵抗之时,陈再兴还发现了些别的事情。那就是自己好像莫名的被对方给扰动了。

这么多年来,陈再兴练武之时也不是没出现过杀心大起,想把对方撕裂的冲动。老师说过,练武的都有过这冲动。要懂得平息心情,神贯注于战斗本身,甚至把所有心情都由手中这杆枪来运行。陈再兴也是这么做的。

可此时的陈再兴手忙脚乱之际,还发现自己做不到以前轻松就能做到的事情。心思说不出的就被对方给吸引了。

眼见对方攻击的很紧,陈再兴觉得不能近战。依靠学过的对刀作战,闪开对方一击,然后猛然向前一步,抢到对方用剑的圈子内,接着一掌推在对方胸前。

以前这么练习的对象要么是木人,要么是真人。一掌上去,都会打在颇为结实的胸口。

现在这一掌推过去,开始发力。只觉得触手处的确有点硬,那是结实的衣服布料。然而下一轮发力,感觉到有种莫名的柔软。与以前的训练感觉完不同。

迟疑间就听对方一声低呼,陈再兴愣了愣。这是他从未听到过的人类声音,并非怒喝、呼痛、嚎叫。而是一种惊讶和说不清的东西。

却见面前这位被推的后退的女剑客脸红了,眼中的神色也变了。从凌厉的杀气变成了……凌厉的责怪。

接着女剑客有了反应,她又上前一步,好像又要挥动右手中的长剑。却莫名顿了顿。

陈再兴被这虚晃一招弄得惊讶,却没想到女剑客抬起左手就给了陈再兴一嘴巴。抽的陈再兴都有些发晕。

好在这一巴掌火辣辣的痛,陈再兴心中莫名大怒。倒也恢复了战意。两个后跃跳开,拉出距离,陈再兴终于挺起枪,指着女剑客的前胸。

哼哼!拉开了距离,再打起来就不会给她机会了!陈再兴想道。

女剑客脸红红的,都是羞愤的神色。恶狠狠盯了陈再兴看两眼,却没有进攻,而是转身就走。

这是追上去继续打,还是就此拉倒?陈再兴糊涂了。然而陈再兴也没敢再追,因为说不清楚什么缘由,陈再兴就是被对方莫名的气势震慑住,有些心虚。

“再兴,回来。”身后传来曾叔叔的呼喊。

这边明军再次收拢,曾叔叔喝道:“钟家庄主,再打下去就成了生死相搏。咱们不如就这么散了吧。”

钟庄主有些不依不饶的喊道:“你们若是相助穆家,还不如现在就打。”

“哈哈!”曾叔叔被气乐了,“你就是傻!俺们去找穆家,是要他们帮我们做好弩。你们若能给我们做好弩,俺们为何要打。做还是不做,都由你们。不过俺说个清楚,俺来之前已经吩咐过,若是俺到时候还不出去,俺们外头的人就要攻庄子。钟庄主,是现在打还是一会儿打,就看你怎么想。”

钟家那边商议片刻,还是开了庄门让曾叔叔等人出去。出去之后又严加防守,家主等人不得不继续商议如何应对明军。

主战派觉得不如就与明军决战,看看这帮远道而来的家伙们有多大能耐。然而说完,主战派就发现没什么人附和。少数主战派气馁间也明白理由何在,对面一个十来岁的少年就这么能打,端的是一名战将。对面明军又军容整肃,行动起来法度森严。钟家庄真不一定能打过。

打不过,却也没办法真的合作。毕竟突然冒出一股人马,打着明军旗号。询问起来,他们还是从长沙那边过来的。钟家庄的人倒是说听说过长沙这地方,好像在南边。这已经是他们对长沙的部印象了。

这样莫名其妙的一群人,连归顺都没办法。

想来想去,众人只能讨论更现实的内容。这帮人是不是穆家请来的。和穆家结怨这么久,明争暗斗几十次,众人都知根知底。不管是主战或者主和,都觉得穆家请不起这样的人。既然请不起,大概只能相信首领曾泉所说,他上次单纯来访友。结果被钟家给得罪了。

怨气最难化解,钟家主和派对此很是清楚。这边左右为难,主战的钟老五转头对坐在最尾的钟姑娘问道:“大娘,你觉得那小子的枪法是什么派别的?”

钟姑娘正黑着脸想事情,听到询问就抬起头。秀丽的脸上有些愕然。

钟家老五只能再问一次,听到询问陈再兴的武功来源,钟姑娘抿着嘴唇,眼中都是恼怒,左手凌空抓了一把,好像在捏着谁的咽喉。

钟家老五又问一次,钟姑娘才勉强答道:“像是某种军中枪法。不太像是走动江湖之人用的招数。”

“大娘,能不能去请你师父来?”钟家老五再次问。

“也对!俺师父来了,定然能让这小子……好看!”钟姑娘表示了赞同。

这边钟家有了决断,找人帮忙,暂且不与明军动手。

明军并没有因为钟家的行动而改变之前的计划。大队人马休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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