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南看两人在外面站着聊天也不是那么回事,就邀请妇女到“家里”来坐。

妇女捡了一天破烂也比较累,就没有客气,接受邀请和凌南一起进了大水泥管子。

这一聊两人还真得很投机。凌南简单地讲了他的遭遇和乞讨的无奈。

妇女叫王萍,家是河南农村的,母亲早逝,父亲大病导致债台高筑,父亲去世后为了还债,只有和丈夫带着孩子远走他乡,丈夫打工,她靠捡破烂为生。

目前,她已经干了两年多了,王萍说自己有个心愿,有个稳定的地方打工,这样比捡破烂强,捡破烂朝不保夕的,还又脏又累,没办法呀。

凌南问,那你捡破烂都卖给谁?王萍说送到废品收购站,一个月下来也赚不到多少钱,倒是成了废品收购站。

废品收购站?赚钱吗?凌南问。

王萍看着眼前这个一会儿自称地下党,一会儿又称乞讨者的青年,他怎么忽然对废品收购站感兴趣了呢?

不过她也没想太多,就打开了话匣子:“开废品收购站,关键在人,有人开就赚钱,有的就不赚钱。里面说头很多。要是弄明白了,倒是也不错,总比上班强一些吧。可是,一般人干不起呀。”

凌南问:“大概需要多少钱呢?”

王萍说:“租场地和流动资金先期有3万块钱就够了。”

凌南一听,头翁地大了一圈,这么多钱?若是赔了可能就血本无归了。可是,这个不能干那个不能干,又能干什么呢?

不论怎么样,和王萍的一番交流还很愉快,好长时间了,自乞讨以来,他没有和任何人交流过,一直是一个人每天面对孤独寂寞。

乞讨时,那些从身边一走而过的人送来的都是鄙视,歧视和讨厌的目光,没有人理解和在意他们这种最底层的流浪者。

他想留下王萍买点东西请她吃饭,王萍说家里还有孩子还要回家做饭,就拒绝了凌南。

和王萍的接触获得的信息,让凌南也有了想尽快改变乞讨形象的念想,更打消了装残疾人去乞讨的想法。

乞讨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但是做什么,他还需要好好想一想,还需要给自己建立起信心。

……

天虹公司董事长办公室。

苏烈、韩树通坐在了一起。

“老韩啊,这些日子咱们还真没白忙活,重组后那些银行的尾款终于还清了,真是无债一身轻啊。”苏烈一阵感叹。

“呵呵,我说老苏啊,你可别高兴太早了,老张负责的那个新产品项目,可能又要捉襟见肘了。没有钱周转,还得再向银行贷款。难道你不怕吗?”韩树通提醒道。

“怕?有什么好怕的?那点钱都是小意思,呵呵。”

虽然苏烈这么说,可是他心里知道,公司重组后虽然最终解决了最后的银行债务。可是重组购买资产,新内部股东加入他们三个内部老股东可是自己出了不少血啊,现在家里除了房子恐怕家家都没有存款了。还有原来的内部股东为职工工资集资的欠债还要还。

想起来,如果今后公司不能顺利盈利,那么这确实是个潜在的危机。

资金缺口小,尚不能感觉到有问题,若是不断积累,还没有后续盈利来填补的话,就会越积越多。如此再向银行贷款,恐怕就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了。

“按现在的生产情况,我们如果能保持下去,不搞什么新的投入,一两年就能完缓过来。就怕瞎折腾啊。”韩树通不无担忧地道。

“你说的有道理,这也是我的希望。可是咱们也都老了,现在市场改革速度越来越快,我们对市场越来越看不清。公司的老产品过去销售多好?可是你看重组后好像销售比以前还下降了。对了,你看现在在部门岗位上的几个年轻人怎么样?”

苏烈先表现出了对公司未来的担忧,也暗示了自己的意思,他想先锻炼锻炼年轻人,更重要的是先历练一下自己的儿子苏明。

“不是市场看不清,是这两年市场发展多快啊?食品行业新产品层出不穷,可我们还是老样子。这也没关系,很多客户对我们的老产品还是有感情的,这也就是我们产品还有销量,能够保持盈利的原因。年轻人?是有点魄力,就看能否用在正地方。”

韩树通明白,苏烈要表达的意思,可是他知道以目前公司的现状,不需要年轻人来“跳跃”。

若是让年轻人来挑大梁,说不定就会弄出什么花样来,看似美好,或许有可能就会导致公司万劫不复。

因此,他不太赞成现在就起用年轻人担当大任。他主张还是缓上一缓让几个老家伙心里手里都有点底子。

……

转眼五天到了,凌南来到天桥准备收租。

到了天桥,他没有看到一个乞讨的身影,就摆上摊开始开工。

快到中午时,胖男带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来到凌南乞讨的地方。

看到胖男到来,凌南就问:“兄弟,那天的约定是不是该兑现了?”

胖男没有回答,而是有些趾高气扬的表情说:“小兄弟今天我给你介绍一位朋友,老方你们同行,看你们俩谁厉害,今天你把他打了,我就兑现约定,如果他把你打了,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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