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氏和那婆子的目光都被南宫翎这一句话吸引到了凤和的身上,那婆子望着凤和头上被换上楠木的钗子,又望了望自己手中的钗子,霎时间明白了怎么回事!

几步走上了前,那婆子对着凤和的脸就是一巴掌,“好你个大胆的奴婢,夫人赏给你的东西你竟然也敢丢?!怕是你嫌命长了吧!”

那凤和听后瞬间跪在了地上,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往下落着,不断地磕着头,“我……我奴婢错了,奴婢……奴婢……还请夫人饶命,还请夫人饶命!”

“切,丢人现眼的东西!”邹氏白了一眼那凤和后,端起了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给我打,让她长住记性!”

“是”那婆子听后顿时将手掌扬了起来,牟足了劲打了下去!

一阵又一阵的哀嚎声从虎香园传了出来,夕阳越过山川越过高墙,最后从门框外射了进来,将这屋内的一片地晒得懒洋洋的,唯独那没有被阳光笼罩的角落,蜷缩着凤和那瘦弱到没有存在感的身躯。

南宫翎从那虎香园出来的时候,夕阳圆墩墩地坐在山头,只剩下万丈余辉在天边交错着光影,将天边都染上了一层橘红。

虎香园里面的抽泣声已经消失了,怕是那婆子已经打累了。

迈出门槛的那一刻,南宫翎脸上的笑容霎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邹氏惨无人道,那么如花似玉的一张脸,现在已经红肿了半片,但一想到那凤和与阮氏的死有关,南宫翎半点可怜也提不起来!

桩桩件件都指向了那凤和,而邹氏如此,也可知她与凤和并不和。

那凤和为何要救萍儿?她与阮氏的死究竟有什么关系?

南宫翎这一瞬间的变化不由得看的秋月是一惊。

南宫翎向来都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这番势头自己还是头一次见。

“小姐,那凤和明显是不对劲,小姐可是不能掉以轻心!”秋月小跑了几步跟了上来,在南宫翎耳边提醒着。

听着秋月的话,南宫翎突然停住了脚步,眉间凝成了一个疙瘩。

缓缓转过了头,南宫翎语气沉沉,“秋月,从今日起,你要寸步不离地跟着凤和,有什么风吹草动要及时来告诉我,再者要保证她的安!”

“是”秋月点头,又快几步跟上了南宫翎。

虎香园内,邹氏左顾右盼瞧着南宫翎走后,这才软下了身子,一屁?股坐在那堂椅上,扶着那椅把不断地哀嚎着,“哎哟哟哎哟哟,真是要了我的老命了!”

“夫人,那二小姐不会看出些什么了吧?总觉得现在的二小姐与之前的不同,今日说话也是句句带着套儿,我们还是要小心为妙啊!”那婆子一边为邹氏顺着背一边说着。

“不能不能,那小贱?人能知道什么啊?!你呀就是想得太多,不过我差点就中了她的圈套,将凤和送给了她,否则……”

邹氏说着说着便望了一眼怯懦缩在一旁双脸红肿的的凤和,将口中的话又硬生生地给塞了回去。

眼睛一翻,邹氏又扬起了三夫人的派头。

站起身踱步走到了那凤和跟前,邹氏微微俯了俯身子,伸手将她的下巴挑起,轻笑道,“凤和,平日里我待你不薄,可是你今日的表现的确是让我不太满意!”

泪水顺着凤和的脸颊埋入了她丝丝的黑发中,凤和浑身发着抖,祈求着,“是……是我不好,求……求姨娘饶过我这一次吧!”

“饶过你?”邹氏霎时间站起了身子,拍了拍身上的土,望了一眼身后的婆子,脸上堆起了不怀好意的笑容,“少爷这几日怕是有些闷了,你就过去陪他吧!”

“不不不”听见这话,凤和像是发了疯一般冲向了邹氏,抱着她的裙摆不住地哭喊着磕着头,“大夫人我求你了,您打我骂我都可以,您让我去做苦役也行,我求求您不要让我去大少爷房里,求求您了大夫人,您就可怜可怜我吧!”

邹氏坐在那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手中喝着茶很是惬意,似乎已经看惯了如此的场面。

那婆子倒是熟练地将那凤和的后衣领子拽了起来,将她从那屋子里面拖了出去,过了一会儿才折了回来。

等到那婆子进了门,邹氏赌气似的将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放,还不解气地冲着那凤和走的方向骂着,“整日在身边养个祸害,我这心早晚被这帮畜生给造完了!”

“夫人想要安心的法子是有,只是看夫人肯不肯做了!”婆子又给邹氏添了杯茶水,耐心说着,“我们凡事总要多为自己想一些,那凤和对我们来说都是个威胁,夫人要早做打算才是!”

邹氏一听这话,脸色旋即僵了起来,她自然知道这婆子说的是什么意思,她是自己身边的老心腹了,这话里话外的都能明白个透彻。

只不过她之前也想过,但那终究是一条人命,这么大的事情若是瞒不住,自己在南宫府算是完了!

“这……这事情太大!”

“哎呀夫人,这府里面哪个人不是手上攥着几条人命?并且您手上已经不干净了,还差这一条吗?万一东窗事发,想后悔可就来不及了!”那婆子劝着。

手中的方帕紧紧地攥在了手中,邹氏定定地望着那窗外,整个人都微微颤抖着,但最终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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