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头升上来了,我们来了这梧桐苑,总是要去拜见一下老太太的,就不多留了!”方氏拉着一旁扭捏的不行的南宫萱,笑着说着。

“那是自然,改日有机会我定会登门拜访!”南宫翎回了个礼。

随后方氏拉着南宫萱向老太太屋里走去了。

翠芳留在了南宫翎身边低着头一言不发,手中端着那早早从南宫翎手中接过来的桂花糕,很是恭敬。

“在我面前不必那么拘束。”南宫翎望着翠芳对方氏恋恋不舍的样子,便也知道她是个有情有义的人,自己虽是需要这样有血有肉的人,但她难忘旧主,自己也不敢重用她。

“我见你与姨娘有情,若是你想回到姨娘身边,我愿意成人之美,你也不必有什么负担!”

“翠芳愿意待在小姐身边。”翠芳此刻有些慌乱,怕是南宫翎不要她,缓缓抬起头望了南宫翎一眼,便又低下了头,“四夫人对翠芳有恩,夫人说了,翠芳能够照顾好二小姐便是对夫人报恩,翠芳的恩情已还,今后翠芳只有一个主子,翠芳定会对二小姐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好!”南宫翎倒是对翠芳的觉悟很是欣赏,但自己并不能完信任她,人心隔肚皮,南宫翎从不相信一句两句的话便能看出个什么。

“你要记住,我身边的人,可以话少,但绝不可以任人拿捏,今后行事可以谨慎,但不必太过谨慎,要有自己的主意才是!”

翠芳一听这话,随即抬起了头,将身子挺了挺,微微点头道,“翠芳知道了!”

南宫翎这才点了点头,瞥一眼翠芳手中的桂花糕道,“今日大夫人给我好好上了一课,你我现在去大夫人那里,到了后你记得眼疾手快一点,问一问,这桂花糕是谁送到少爷的房里的,问不出来也不要紧,切记不要让人起疑心才行。”

“是,翠芳明白!”

刘妈妈慌慌张张地跑进了贵芳园秦大夫人的屋子,手中端着的茶壶里面的热茶水洒了一托盘,但她来不及打理,匆忙行了个礼后将那托盘咣当一声放在桌子上,惊的正在休憩的秦大夫人一个激灵翻醒了过来。

就望见了刘妈妈此刻已经来到自己身边,脸上慌张神情被自己一览无余,秦大夫人霎时间有些厌恶。

“慌什么?!没看到我在休息吗?!瞎了你的眼!”秦大夫人不悦地谩骂着。

刘妈妈此刻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只是凑到秦大夫人的耳边急道,“大夫人不好了,此事没成!”

“没成?!”一听这话,秦大夫人霎时间僵直了身子,瞪大了双眼将那刘妈妈拉到了跟前,低着声音怒道,“怎么没成?!不是嘱咐了你要小心行事小心行事,怎么还会没成!?”

刘妈妈此刻望见秦大夫人发怒,立刻有些软下身子,脸色慌张不已,“是那……是那方氏,她一早就去了梧桐苑,定是她通风报信的!”

“什么?!”秦大夫人大吃一惊,“她去梧桐苑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才告诉我?!”

“哎呀,当时夫人您正在睡觉,我……我本想着可能是那方氏坐不住了,毕竟昨天那二小姐单单没有去她的屋,谁想到……谁想到……”刘妈妈急的都要哭了出来,而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夫人,我们院里有内鬼!定是她给方氏通风报信!”

“有内鬼?!”秦大夫人皱起了眉头,手将那软榻上的金丝软枕捏的变了形,那一张贵气的脸因为气愤而微微发红着,随后喃喃道,“我倒真是小瞧了那方氏,竟敢在我院里安插眼线!”

“是,那方氏平日里见着是不温不火的样子,谁知道……谁知道她竟然也用这下三滥的手段!”刘妈妈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心里因为躲过了这一劫而微微庆幸着。

随后刘妈妈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惊慌地拍着大腿,“哎呀大夫人,那咱们……那咱们将春花的事……”

“闭上你的乌鸦嘴!”方氏拿手指气急败坏地点着那刘妈妈,望了望四处无人这才急道,“那春花的事情我们是瞒的死死的,就连这贵芳园都没几个人知道!那方氏再厉害,也探不到这条消息!”

“是是是”刘妈妈连忙附和着,弓腰弯背好不低贱。

“若是这件事也被人知道了,你也就不用再在南宫府待下去了!”秦大夫人低声训斥着,望着那只知道点头哈腰的刘妈妈,只觉得气血上头,有股子要打人的劲儿。

这刘妈妈包括那被自己撵去做苦役的房妈妈都是一个德行,事情办不好胃口倒挺大,也亏得是她在自己身边多年的老心腹了,手中捏着自己的把柄多,不然自己还真是看不上她这种做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的人!

“是是是,老奴明白!老奴明白!”刘妈妈听后又将那腰低了低,陪声带笑快要低贱到骨子里去了。

这个大夫人自己是最清楚的很,在外人面前是一副温柔贤惠高雅大方的模样,暗地里如同那市井小侩,嘴贱心狠,自私自利,自己若不是反应快,怕不是已经死了几次了。

而正在此时,门外的南溪突然跑了进来,行了个礼后急道,“夫人,二小姐来了!”

“她来了?她此时不是应该去听训吗?”秦大夫人一双大眼睛透露出满满的疑惑,回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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