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东带人来的时候,殷离刚好惊醒,捂着自己肩膀上微微发疼的伤口,浑身皆是冷汗。

连忙四周找寻着南宫翎,直到视线落在她身上的时候,殷离这才松了一口气。

“南宫翎……”

南宫翎没再多看一眼殷离,只是冷冷道,“康王回去好生休息吧!休妻的事情你考虑一下!”

“什么,休妻?”南宫墨一听这话,连忙走上前来质问着南宫翎,“什么休妻?不能休妻!”

“这事就不用爹管了!”南宫翎白了一眼南宫墨,随即勒着马与南宫贺和南宫孝一起走了。

门外,南宫凤在暗夜中翘首期盼,直到望着南宫翎带着南宫孝和南宫贺出来,这才松了口气。

一旁的殷如玉望见后,顿时也高兴地手舞足蹈,望着南宫凤松了口气,这才上前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我就说二嫂肯定没问题!那日端王的冷箭她都躲过了,你想她是该多厉害!”

而此刻只见南宫凤顿时向殷如玉投来一股警告的冷光,吓的殷如玉一松手,胆怯地向后退了几步。

回到南宫府后天已经大黑了,天气有些闷热,南宫翎睡不着便下楼来到了凉房里面,眼前一幕幕都是殷离狠着脸向自己掷刀的情形,心绪乱的很,一口又一口地喝着一旁的烈酒,心里也跟着烧得慌。

“小姐,还是少喝些吧!”翠芳此刻走上来,夺过了南宫翎手上的酒壶劝道,“阿彪那边传来了消息,说是萍儿因为你的针灸已经好些了,只不过会时而复发,最近她想起来许多事,让二小姐没事可以看一看!”

“知道了!”南宫翎微微一笑,也没再坚持。

而就当自己望着天上的圆月发呆的时候,眼前的南宫贺不知什么时候只披了件外衣走了过来,坐到了南宫翎的身边,端起了南宫翎的酒壶喝了一大口,顿时呛得咳出了声。

南宫翎笑了,拍着南宫贺的肩膀,有些微醉地说道,“你还小!”

“我不小了姐姐!”南宫贺瞪大了眼睛望着南宫翎,随即凑到了南宫翎身前,认真地说道,“姐姐,你喜欢康王吗?”

“嗯?”南宫翎一听南宫贺这么问,顿时停住了自己端酒壶的手,“你才几岁,就想这些事情了?”

“我本以为姐姐嫁人康王府就能够享福,结果我错了!”南宫贺说着,便失落地低下了头,“今天看到康王那么对你,姐姐,我突然不想要你嫁入康王府了,姐姐,我们一起走吧!我不想在这南宫府待着了,我们去山间种田,我们去田野放羊也好,姐姐只要想,贺儿都跟你一起去!”

看着南宫贺这么认真,南宫翎觉得,有些事情,或许是不用瞒着他了。

“姐姐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贺儿,你知道吗?咱们的娘是被人毒害的,我必须要为她报仇雪恨,那是你和我的至亲,等到这件事过后,我就带你走!”

南宫贺低下了头,似乎根本没有为南宫翎这番话而感到惊讶,随即抬起头,南宫贺笃定道,“姐姐尽管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用顾虑贺儿。”

南宫翎欣慰地摸了摸南宫贺的头,自己这个弟弟,懂事的叫人心疼。

第二日天刚亮樊妈妈就来柳翠园了,说是老太太唤着南宫翎去梧桐苑坐坐,但是却也没有急着将昨日累个半死现在还赖床的南宫翎给叫了起来。

直到南宫翎醒了,翠芳这才着急忙慌地给南宫翎洗漱穿衣,匆匆跟着樊妈妈到了老太太院里。

刚进了屋,果真就望见屋里面不光是老太太,还有殷离和一脸兴奋地迎上来的南宫萱。

南宫翎晕晕乎乎倒是没什么意外,酒劲过后脑子也有些不好使,但是对于殷离和南宫萱在这倒是有着微微的诧异,他脸色微微苍白,显然身上的伤还在折磨着他。

南宫翎本来脑袋还昏昏沉沉没有完睡醒,就被南宫萱一头栽在了自己的怀里顿时间吓醒了。

只见南宫萱搂着自己,眼含热泪地说道,“姐姐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萱儿很是担心姐姐!”

南宫翎摇了摇头,这才彻底清醒了,此刻望了望一旁的殷离,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翎儿,坐吧!”老太太淡淡地叫了一声,随即又咳嗽了起来。

自从生辰宴之后,老太太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南宫翎也知道,老太太的身子已经是不能回天的了,若是好好养着,或许能够多活一阵。

南宫萱也坐回了椅子上,用方帕不断地揩着泪,模样甚是可怜。

“翎儿,我叫你来,是有一件事要与你商议。”老太太对着南宫翎说着,面上看不出来是好是坏,“萱儿心慕康王,来我这求情,我刚才已经与康王说了,康王说要看看你的意见,等过了门,你还是正妃,萱儿过去做个妾,你们姐妹两个也能够相互照应!”

身后的翠芳和秋月听了这话倒是大吃了一惊,南宫翎手中的茶杯一抖,里面的茶水瞬间洒了出来,落在了自己的深色裙摆上,翠芳连忙上前去帮忙擦着。

但随即缓缓地递到了口中嘬了一口,南宫翎一如往常。

“我们小姐还没嫁呢!如今就一而再再而三地往康王屋里塞人,不如就让四小姐嫁去好了!康王何必又娶我们小姐?!”

秋月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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