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南宫翎眉间冷了冷。

“环月不在!”春花蹲下了身子,“奴婢去查一查吧?!”

南宫翎端起了手中的茶杯没再说话,算是默许了,随即只见春花站起了身,很快消失在了柳翠园。

城外,一个身穿布衣的蒙面女子骑着行囊正快马加鞭地向城南驶去。

她身后,还有四个同样骑着马穿着黑衣的人锲而不舍地追着。

鞭子的空响震天回荡,蒙面的环月一边惊恐地向后望着,一边扬起鞭子飞速地向外奔驰着。

而那些黑衣人训练有素,不大会儿的功夫就已经赶上了环月,其中一个黑衣人猛地一扬鞭子,环月随即从那马背上跌落了下来,狠狠地摔在地上,疼的她一时间动弹不得了!

黑衣人们也纷纷下马,手中掏出了匕首疾步走上前来,没有一丝拖拉。

环月惊恐地向那竹林里面趴着,求生的本能让她无法就这么放弃。

而黑衣人几步走上前,刚举起匕首向环月身上刺去的时候,只觉得一阵凌厉的风声袭来,还未反应过来,就觉到远处突然飞来的石子准确地落在了自己的手腕,手中的刀倏然掉落。

黑衣人们一愣,霎时间扬起刀背对背向四周警惕地望去。

四面八方一个接一个的石子准确无误地打在了黑衣人的身上,人影在竹林中闪动,而还未等他们看清的时候,一个又一个的石子已经让他们晕头转向倒地不起了。

阿彪和春花缓缓地从树林深处走来,看了看旁边的黑衣人,那四个黑衣人随后识相地落荒而逃了。

环月此刻从地上爬了起来,顿时欣喜地一抹眼泪,跪在地上道,“感谢二小姐的救命之恩!”

春花扔在地上一袋银子,“小姐让你拿去度命!”

随即春花又从怀中掏出了一张身契,递给了环月,“小姐说了,人要自由,不应该一辈子为奴!”

环月拿着那身契和银子眼泪夺眶而出,随即决然地抬起头,“替我谢谢二小姐,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说完,环月便起身上了马,头也不回地走了。

阿彪双手环胸倚在竹子旁,嘴中依旧是叼着那根小木棍,悠悠道,“你们二小姐可真会收买人心,不过人家已经走了,也没什么用了!”

“我们二小姐?”春花侧目。

“当然咯!”阿彪痞痞一笑,“我的人生里面没有哪家小姐之说!”

说完阿彪也消失在了原地之中,春花摇了摇头,也不愿去解他话语中的意思了。

康王府的人来去如风,沉闷压抑的气氛让南宫萱出了一阵又一阵的冷汗。

桌上的茶已经续了四次了,太阳也直端端地冲向了头顶,南宫萱连殷离的面都没见上一次。

等到自己第五次见到那续茶的下人端着茶壶走上来的时候,南宫萱终于是耐不住性子将他给扯了住。

“我姐姐危在旦夕,我前来报信,你们不光不去通秉王爷,竟然还敢这样怠慢与我?等到王爷知道了,看不扒了你们的皮?”

那下人将南宫萱的手扯掉,依旧是端着茶壶不卑不亢,“小姐何必跟我一个下人置气?信已经送到了,至于王爷怎么想,那是王爷的事!”

将那热腾腾的茶水端了上来,那下人做了个请的姿势,“上好的龙井,别白瞎了!”

南宫萱气愤上头,猛地将身前的茶水抚到地上,愤愤地望着那下人。

那下人并没有因此而怯懦,只是微微弯下了身子,向后退了几步便向门外走去了。

“等等!”

望着那下人的背影,南宫萱突然喊住了他,“你一个下人,竟然这么跟主子说话?我告诉你,再过不久我就要嫁到康王府,你最好现在就带我去找康王,否则等我日后嫁进来,定是会让王爷将你剥皮抽筋!”

“那就等小姐嫁进来再说吧?!”那下人微微侧目,眼中盛着不屑,“像小姐这样的我见得多了,但她们一般都活不长久!”

听了这话,南宫萱脸色顿时难看至极,康王府一个小小的下人竟也敢这样对自己说话!自己就算是没有嫁到康王府,但也总归是南宫府的千金小姐,怎么能够被人这样随意诋毁!

门外,一个丫鬟叫住了刚刚出门走了不远的下人,“王爷在书房看书,茶水已经没了半日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那下人一听,回过头恭敬道,“我这就去!”

南宫萱听了这话,心下一愣,一抹心思油然而生,走到那门前故作掩饰地仔细瞧着,只见那下人果真是顺着那长廊向东走去,南宫萱也没再犹豫,越出了门口后,跟在那下人的身后向殷离的书房走了去。

辗转走了许多个地方,康王府大得很,南宫萱这才看见那下人走进了一个房间,那房间外面,有吴东正在值守,看来是康王的书房无疑了。

“小姐,我们进不去的,不然我们还是走吧?!”一旁的倩碧小声在南宫萱耳边嘀咕着,整个人已经紧张到不行。

南宫萱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地盯着那书房。

望了望那书房半天没个动响,南宫萱突然从墙角冲了出去,向那书房跑去,边跑边喊着,“王爷,王爷你救救姐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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