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风则是骑着马在一旁冷眼旁观着,随即注意到了偷偷在马车旁探出头的南宫羽,倏然一双眼变得慧深莫测起来,那眸光晶亮,如同猎鹰盯上了他的猎物。

望见朔风这般的目光后南宫羽本能的浑身汗毛倒立,她以为朔风是好人,至少不会杀了自己,但是望见了他这般的目光之后,南宫羽开始害怕地向后退去。

随即也顾不上翠竹,南宫羽转身撒腿就跑!

朔风嘴角挑起了一抹笑来,勒着马似乎在看看南宫羽能够跑到哪里去。

哒哒的马蹄声在背后不急不缓地响起,南宫羽心下大慌,跌跌撞撞向后跑了没几步便被地上的石子给绊倒了。

奋力地想要爬起来,南宫羽却在听见背后的马蹄声后吓的浑身似乎都失去了力气。

马蹄声渐渐极近,南宫羽眼中含着泪,明知道自己跑不过,便转过头来狠狠地说着,“我有钱,我有很多的钱,你们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们,只要你不杀了我!”

朔风嘴角挑起一抹笑来,“羽妃当真是天真的可爱,你以为我需要的是钱吗?你以为去皇宫里面的三个刺客失去找你认祖归宗的吗?别天真了,他们是去杀你的!只是没想到你这么轻易就信了!”

“你不能杀我!”南宫羽眼中龇出眼泪来,“我……我是羽妃,我爹是南宫郡王,你们若是杀了我,我爹,皇上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但随即南宫羽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立刻说道,“其实我……我不是什么老门主的千金,南宫翎才是!她才是老门主的孙女!”

“现在急着甩锅好似有些晚了吧?!”朔风嘴角挑起一抹笑来,“你跟我们来的时候可是保守了秘密,你死在这里,也是没人知道的!”

南宫羽绝望了,脸上的泪珠凝固了一般。

自己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大好年华就在眼前自己却这么憋屈的死了!

而正当那剑刚要落到南宫羽的身上的时候,忽然从暗处飞来一支暗箭,嗖的一声正正好好落在了朔风的剑上!

咣当,剑落了地,朔风皱了皱眉头,面色却没有太大的变化。

“朔风,你未免也太心急了吧?这少门主还未到山上,你这就动起手来了?”身后有人骑马姗姗而来。

墨夜勒着马缓缓地走了过来,望了望倒在地上楚楚可怜的南宫羽,倒是有些心疼地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但也顺便,将南宫羽头上的帷帽给拽了下去。

随即得逞似的打趣着,“羽妃娘娘真是一个妙人啊,朔风,这你也下得去手?”

朔风望见后,并没有一丝被撞破的窘迫,反而是接过了侍卫捡起来的剑,插回了剑鞘,“原来是你,我也只不过是试探一下这位未来的门主而已,看样子……不堪一击呢!”

“哦?”墨夜挑了挑眉,又策马走上前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南宫羽,“这样如花的美人若真是钢筋铁骨就不好玩了呢!”

随即拿剑一指,将那南宫羽顿时又吓得瘫倒在了地上。

“还真是不堪一击呢!”望见南宫羽哆哆嗦嗦的模样,墨夜收回了剑,看似兴趣索然。

冲着朔风后面打斗的人挥了挥手,墨夜喊着,“别打了,这是个废物,犯不上折了我们的人!”

朔风显然也是这个意思,骑马路过哆哆嗦嗦惊吓过度的南宫羽身边的时候,瞥了她一眼,“回马车上,或者是你走着!”

“我不是老门主的千金!”南宫羽在翠竹的搀扶下站起了身,忽而目光狠狠,那点点泪光还挂在眼角,“南宫翎才是,她是康王妃,你们有什么仇什么怨尽管冲她去好了,我要回宫了!”

朔风听了这话顿住了马,回头望着南宫羽,“你与那叫南宫翎的有什么仇什么怨,刚刚也没听说你否认是老门主的外孙女了?怎么一遇见点事就推到别人的身上,我告诉你,你若真是冒充老门主的千金,你也活不成了!我们每年向皇室缴纳的药材怎么也能顶你一个小小的妃子的命了!”

听了这话,南宫羽这才心下一愣,现在看来自己说破了嘴皮他们也是以为自己想要逃走而狡辩罢了。

即入了虎口,那就在劫难逃了。

南宫羽擦了擦脸上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为了活命,自己只能忍辱负重!

马车又缓缓前行了起来,但是外面的天气已经不那么炎热了,周围都是高山,一大片阴影投掷了下来,将一行人完罩在了里面。

只是那山顶上还残留淡淡的太阳的光辉,轻柔且不那么耀眼,马车顺着山脚缓缓挪动着,拖拖拉拉的一行人队伍拉的老长。

终于,到了。

那是个依山环绕易守难攻的山庄,山庄外面是一大片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药田,不时地能够看出有人在耕作。

山庄的大门巍峨耸立,很像古代边关的城池,只不过没有那种气势磅礴,但是也算得上富贵冲天了。

那大门之上挂着一个烫金大字的牌匾,写着医道门。

望见南宫羽的马车驶来的时候,那些药农都纷纷地停住了手中的活,单膝跪地,左掌贴着前胸道,“恭迎少门主归山!”

望见如此,南宫羽的心情才稍稍有些缓和。

总归是险些逃过了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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