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卧病在床,康王妃细心照顾,关怀备至,康王身子日渐好转,忽又生风寒……”

“王爷……”吴东哭丧着脸打断了殷离的话,“你已经这样敷衍将士们三日了,他们总是问我,我都不好意思说你身子这么弱,说句实话那么难吗?你就说跟康王妃造子生娃,他们都会体谅的!”

“谁教你的这些龌龊的话?”殷离挑了挑眉,嘴角却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皇上罚我禁闭,他们是知道的,若是我这么说,他们必然以为事情没有那么严重,会练兵散漫,我说我生病,他们定是以为此事比较严重,也会勤学苦练!”

“拉倒吧!”吴东拉了一大串长音,“他们吵着要来看你,倒是被我威逼恐吓住了,哪里有你说的那样,若真是这样,我倒是要烧了高香了!”

殷离没有理吴东这般诉苦,只是饮了杯茶道,“王妃在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吴东憋着嘴,“王妃这几日除了吃就是睡,你倒是好了,每日都精力旺盛,可也心疼心疼王妃,她也怪不容易的!”

“不容易?”殷离听了这话倒是抬起了头,“也是,离晚上还有一段时间,去吩咐厨房,给她炖碗燕窝过去,补一补体力!”

吴东瞪大了眼睛,他从未想过王爷竟然能够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些话。

但是碍于殷离的淫威,还是憋着嘴走了下去。

南宫翎已经躺在床上睡了好长时间,这几日自己真是受苦了,如今殷离日日流连自己的床榻,已经在康王府引起了不小的风雨了。

张氏三人几番拜见,南宫翎也只得躺在床上接见她们,她们每日都在哭着说自己的不容易,搞得好像自己快死了,她们来哭丧。

而今日正熟睡的时候,突然就望见秋月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冲了进来,“王妃……你快出来看看吧!阿……阿彪他……”

南宫翎猛地惊醒,不由得脑海中想到阿彪中了蛊,自己这些日子一直没来得及寻他,现在他回来了吗?

“阿彪怎么了?”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秋月带着南宫翎穿梭在康王府内,向着别院东面的方向去了。

还未到地方,就望见那门口熙熙攘攘地围了一堆人,南宫翎艰难地挤进去,只见阿彪正跪在地上,不住地扒着那地上的土。

南宫翎惊诧,但随即也注意到了阿彪身上此刻已经出现了显眼的黑色的如同蜈蚣一样附着在身上的痕迹,那痕迹如同树枝一样在他身上蔓延着,已经将将蔓延到了脖子,嘴唇发紫的令人害怕。

“阿彪!”南宫翎走上前轻轻唤着。

随即就望见阿彪猛地转头,那一双眼如同野兽一般带有攻击性,但是望见南宫翎的那张脸的时候,那双眼睛又恢复了一丝丝往日的柔光。

“阿彪……”南宫翎这才想起来之前徐大夫说阿彪中蛊之事,难道是因为……

“将他扶起来!”南宫翎冲着春花秋月道,春花秋月望见后顿时冲上了钱,却望见阿彪猛地将南宫翎扛了起来,倏然越过墙头逃走了!

“王妃!”春花秋月望见后大惊,吵嚷着也越过了墙头,却倏然被墙外住手的侍卫给抓了住!

“大胆,竟然想要逃命!”那侍卫指着春花秋月二人。

而望见他们的样子,好似并没有发现阿彪和南宫翎。

秋月刚想冲上去,却又被春花给拉了回来,“对不住了,我们这就回去!”

阿彪抱着南宫翎在树林当中疾驰,南宫翎只觉得自己的腰似是要断了一般,耳边都是呼啸的风声。

“阿彪!”南宫翎唤着,但是身下的阿彪似是听不到一般,只是一个劲地带着南宫翎跑着。

而后不知道过了多久,阿彪似是终于精疲力尽了一般,猛地被脚下的树枝扳倒,南宫翎随着他一同倒地了、

“阿彪!”南宫翎被摔的浑身都酸痛了起来,她望着不远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阿彪,皱了皱眉头后奋力站起来向他走着。

此刻周围都是一片森林,南宫翎刚刚被抗在肩膀上根本没有分清方向,现如今自己也不知道哪里才是康王府的方向。

“阿彪!”南宫翎望着阿彪脖子上的印记,好似更加多了一些,看来只要阿彪用力,这东西就会随着他的血管延伸。

南宫翎扒开阿彪的袖口,发现这种黑色印记已经布满了他的身,都十只手指的指间出发,狰狞地向浑身蔓延。

南宫翎将阿彪的脑袋抱在怀中,四处看了看,都是高挺的树木,四处倒是视野开阔,阵阵狼吼声传来,在这深山当中显得异常渗人。

两人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若是遇上狼群,南宫翎自己可以,但是带着阿彪,自己不能保证能够保护好他。

而正当南宫翎想要将阿彪背起来的时候,倏然发现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四个身穿黑色斗篷,面带黑色面具的人。

他们手中握着利剑,盯着南宫翎背后的阿彪,目露凶光。

“你们是谁?要做什么?”南宫翎警惕地问着。

那黑衣人将剑向前指了指,“我们要他,现在走,饶你一命!”

那人说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似是刻意掩饰着自己的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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