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龙纵有万分本事,也是十分凶险。”

赵云打断孔明说话,傲然道:“魏延武艺比某如何,军师岂会不知?就算还有汉中兵马,可那曹操数十万大军如何?如今形势危急,再无良策,就请军师让某前往,亲自取下赵舒首级来献。就算不能成功,乃天命也,死云一人,无碍大局,启时还望军师多加保重。”不等孔明再言,转身大步流星而下。

赵云比孔明年长,看着他魁梧的身影,脑后有少许随风飘动的白发,孔明的脸上微微显出一丝惭愧之色,喃喃道:“成败之举,便赖子龙盖世无双的勇武。”接着便是一声重重的叹息。

正值春暖花开之际,道路两旁鸟语花香,要是没有左右前后的成千兵马,赵舒倒是颇有兴致想游玩一番。这几日来,赵舒脑袋想的最多的,就是后主刘禅。本着历史的成见,赵舒很本能的想象出他的那副尊容,微微发胖的身躯,无神接近混浊的眼神,最好再言语有点迟钝,只会“呵呵”傻笑,偶尔发出一句:“嘿嘿,一切就依大人之见。”

事实上赵舒所见到的刘禅却并非想象中的样子,身体并不臃肿,甚至有些消瘦,而眼睛虽然说不上精光外露,却也有年轻人的朝气。但确实有一点和赵舒想象的一样,就是刘禅在看了赵舒拿出的诏书之后,也老实的说了一句:“既然父皇诏书上命大人权处置,大人可便宜行事,孤绝无异议。”可是他这一句话的语气和说话的神色之中,似乎有着几分赵舒还捉摸不透。似乎是欣喜,因为孔明倒台了?似乎是失落,又被另外一个权臣把持朝政。

赵舒暂且还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管刘禅,只要他能表示合作,以太子的名义帮着赵舒弹压成都众官,就务须为难他。蒋琬等人看着太子殿下亲自开口,也只好暂时闭上了嘴巴,表示顺从。这样一来成都的局势,就算是稳住了,而赵舒也白白拣了两个弟子,李严之子李丰,蒋琬之子蒋斌。先不说这两个小子是不是可造之材,赵舒现在要前往巴东与孔明作最后的决断,为了让成都不再一次易主,也不得不出此下策。

李丰十七,八岁,弓马也甚是娴熟,倒还罢了。蒋斌年纪尚小,不足十岁,又不是将门之后,几日行军早已是苦不堪言,却也不愧是蒋琬之子,愣是咬牙坚持,没有丝毫不悦的言语。赵舒也曾好意想让一命军士与他共乘一骑,却被他拒绝。看着他现在大汗淋淋,仍旧一脸的倔强,不由让我想起荆州的傅俭,倒还真能凑成一对。

一阵马蹄声响起,赵舒抬眼看着一名骑兵迎面而来,近前禀告在前面已经安好营寨,恭候赵舒与魏延前往。赵舒点头示意那军士退开,就听身侧魏延不解道:“将军今日怎只行这些路程?”赵舒转头问李丰道:“令尊书信,可送到巴东孔明手中?”

李丰毕竟年长,处事远比蒋斌识大体,见赵舒问及,急忙恭身一礼,必恭必敬地回答道:“家父按恩师之意,早谴人送去,按日程前两日便该到了。”赵舒点了点头,李丰少年老成,已经蓄了些胡须,赵舒却相貌不改,在旁人看来只怕还大赵舒两岁,现在却张口闭口的“恩师”,听着不免有些滑稽。魏延听后更是不解,又复问道:“将军使正方修书?不知其中内容如何?”

“只是将成都情形如实的告诉孔明。”赵舒道:“正方与孔明相交多年,若此危难时刻不修书示警,岂不有失大义?”赵舒说到这里,李丰急忙又行一礼,道:“多谢恩师成家父之义。”

赵舒笑着挥了挥手,道:“不必,我总还是有些私心的。现在举国兵马不过十余万,巴东孔明麾下原就有平定黄元之乱的万余部属,后来又从各郡征调新募之兵,只怕已有三万之数。倘若当真以武力争夺,即便获胜,损失也不在少数。”

魏延微微点头,似乎有所悟,又道:“将军虽然有心,只怕孔明无意。将军久不在成都,不知孔明心性,若想要他老实的交出兵权,只怕……嘿嘿。”这事魏延不说,赵舒也明白,但若真是兵戎相见,蜀汉帝国即便不覆灭,也必是大伤元气,刘备的一时失误,葬送了近十万兵马,现在哪还能经得起折腾?只望孔明能明白其中利害关系,不,他肯定明白。

赵舒跟着魏延也叹息了一声,眼望眼望远处,离巴东郡只有两日路程,这两天之内,真希望孔明能再三思量一番,老老实实地将手中兵权交出来。一直不愿意说话的蒋斌,忽然在身旁开口问了一句:“若是孔明能交出兵权,将军将何以待之?杀耶,禁耶?”

赵舒转头看着一个小家伙,笑道:“小小年纪,怎好将杀字常挂嘴边?”又转开话题道:“怎么还称‘将军’,以吾之名,叫声‘恩师’辱没你了么?”以孔明的名望,才干留着终究是一心腹之患,他若不肯交出兵权,肯定是杀无赦;若是交出兵权,赵舒好歹也还要留他一年半载,然后像前不久北边传来的消息,和曹彰一样,不明不白地病故。

蒋斌见赵舒不回答,也不再问,将脸别到一旁,确实有几分蒋琬的风范。赵舒将战马放缓下来,与他并肩而行,伸手拍着他的肩膀,轻声道:“这些事情不是你该问的,等巴东局势稳定,我就送你回成都,还是跟你父亲却学些治国之道,才是正途。”

蒋斌闻言转头看了赵舒一眼,嘴唇微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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