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

我求娶姜家姑娘的目的,本就是为了和顾家攀上关系,成为小顾大人的连襟,所以少夫人的喜厌好恶对我们袁家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我们袁家早就做了决定的话,我更喜欢迎娶姜二姑娘为妻,毕竟在少夫人心里,姜二姑娘才是最重要的。”

他的直白和真诚,让姜婉无话可说。

婚姻之事本就是两姓之好,从古至今都要算计利益得失,这才有了门当户对的说法。

她和顾淮,也是谢氏为了平衡各方面的势力,才被迫成亲的。

从前姜婉对这种做法习以为常,可现在听到袁二郎清晰的表明求娶姜婵的目的,她第一反应是袁二郎应该娶他喜欢的人。

“你当真没有喜欢的人?”姜婉站在顾家得角度来说,应该毫不犹豫的答应,可她竟本能的不愿意将婚姻之事当成一桩交易。

袁二郎怔了下,随即失笑:“少夫人,自从妹妹失踪,我便一直跟着祖母,她从小教我利益得失,家族为重,感情之事,于我而言,向来淡薄。

我比不上母亲大哥还有妹妹,我能做的,便是竭尽所能照顾好家人,延续侯府的荣耀富贵。我有的一切都是袁家给的,自然一切以袁家为重。”

姜婉无话可说,沉思半晌回他:“过两天,我带四娘去趟范家。”

袁二郎再次躬身道谢:“谢少夫人成。”

深夜,姜婉写好信派人送去姜家,正好碰到顾淮回来。

她告诉袁二郎所求之事,顾淮并不意外:“你在城西行医时,我跟着陆将军去拜访过定远侯府的太夫人,她……是个很睿智的老人。”

难得顾淮对一个人评价这么高,姜婉生出几分好奇:“袁太夫人这么厉害?”

“她八岁进道观,十八岁下山嫁给老定远侯,原本风雨飘摇的侯府彻底稳定,在陛下登基前三年,暗中扶持陛下直到太夫人和太后生出龃龉,沉寂多年到袁四娘回归侯府,袁家才再次在家京中走动。”

顾淮沉思良久,抬头望着姜婉的眼睛道:“她曾经给我算过命,说我命中有死劫,助我渡劫之人,已经替我走过一趟黄泉路。”

前面的话姜婉没有在意,最后一句话听得姜家心头猛得紧缩,不由自主的避开顾淮的视线:“我救你只是意外,命运之说,当不得真。”

“可我当真了。”顾淮伸手,拥姜婉入怀,“婉婉,我不想强求你留在我身边,可是我又舍不得放手。”

姜婉靠在他怀里,听着顾淮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原本想告诉他张太医的提议,话到嘴边,却又怎么都说不出口。

窗外繁星满天,刑部大牢的灯火昼夜不息。

石尚书正翻看着案卷,门外忽然闷哼声响起,耳尖微动,他转手抄起桌边的长剑,起身望着虚掩着的房门。

随着脚步声响起,有人推开了门,出现在石尚书面前的,是他很多年都没有见过的魏贤。

“小石头,好久不见。”魏贤面白如雪,下巴上干净得反射出熠熠的火光来。

他抬脚走进屋来,自然而然的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双眼冒着精光,盯着石尚书:“别来无恙。”

“魏大总管深夜来访,不太合适。”石尚书紧紧握着剑柄,随时准备动手。

魏贤似笑非笑的望着他的右手:“小石头,为父真是伤心,我好歹养了你几年,一日为父终身为父,你竟然要查我这个对你有养育之恩的义父。”

石尚书面色僵硬,目光冷漠的质问:“这次瘟疫是不是你传出来的?”

“我若说不是,你会相信吗?”魏贤靠着椅背,打量着刑部书房,“这里还是和从前一样,你小子这么多年真是一点没变。”

“不是?”石尚书不太相信。

“说实话,真不是我,我知道是谁,只不过暂时不能告诉你。”魏贤收回视线,上下打量石尚书,“不愧是我的干儿子,只可惜,你被明心那老秃驴迷了心智,竟不认我这个义父了,只是你到底养过你几年,这段经历你别想抹去。”

“你到底想要什么?”石尚书察觉出不对来,魏贤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就算有事,也极少亲自出面,他这次前来,肯定有大事。

“很简单,我要姜婉死。”魏贤眯起眼睛,“我也不要你帮我,只要你袖手旁观就行。如果你不配合,别怪我这个当义父的无情,陛下若是知道你曾经是我干儿子,你这个刑部尚书也就到头了。”

石尚书深吸一口气,将手里的剑放回剑鞘,淡淡道:“姜三娘没那么好杀,你当宰相和顾夫人是摆设吗?”

魏贤双手放在椅子扶手上,满脸都是讥讽:“顾望忍了这么多年,视顾家的名声如命,区区一个儿媳妇,没了再娶便是,顾家还能为了个姜氏,不要顾家的名声吗?”

“顾晏清不会让你得逞的。”石尚书想不明白,“你为何执意要杀姜三娘?按你所说,她不过是个女人。”

“是啊!她是个女人,一个颇有姿色的女人,万万没想到顾三郎会被她迷得神魂颠倒,执意要查姜来的死因,郑青和李安这俩小子都因为她破釜沉舟,要还姜来一个清白!”

说到此处,魏贤脸色冰冷的起身,抬头盯着石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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