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申时中,徐二伯他们和老六一前一后进了景康县城门。

到了客栈,徐大伯父子都在,还有一个老嬷嬷。

刚好听到她说话,“我说,你们倒是给个痛快话啊,我家小姐在家寻死觅活的,搅得家里鸡犬不宁。”老嬷嬷高傲的斜眼看着徐大伯说。

“…………”

“你去打听打听,我们吴家在县城里可是数一数二得人家。你家俩小子和吴家结了亲,对你们徐家百利无一害啊。怎么样啊?”

“这位大婶,先前就和你说得很明白,要嫁就只能嫁给我大儿阿武,其他的免谈。”徐大伯也是气这嬷嬷,上来就说嫁两个。

“你真是不知好歹,我们吴家愿意和你们泥腿子结亲,那是看得上你们。”

“我们不需要你吴家看上,你回去给你家主事得说,谁爬上我儿的床,谁嫁过来,不然此时就作罢,我儿不娶了,你们想怎样就怎样吧。”孙氏怒声走进对着老嬷嬷说。

“谁爬你儿子的床了,你给我说清楚。”自她来到这家客栈,徐家父子没有把她请进去好吃好喝的招呼也就罢了,现在一个妇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她家小姐爬床的事,要是闹大了,她第一个讨不了好。

“是谁你心里门清!半夜三更一个姑娘家,悄悄爬上陌生男子的床,不知廉耻的还让人上门耍威风,呸,不要脸。”孙氏做样往地上吐了一口。

“你个毒妇,我撕烂你的嘴。”直接和孙氏动起手来。

何媒婆此时才弄清楚,她是见过这个嬷嬷的,吴家管家的媳妇。

徐大伯见两人打起来了,拉开护住自己的妻子,何媒婆拉开老嬷嬷,两人是刚交上手就被拉开,都没受伤,就是徐大伯被踢了一脚,谁踢得,不知道。

“老嫂子,我们出去说,赶了一天的路,专门为这事来的,让他们商量商量,我们出去说。”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老嬷嬷也卖何媒婆这个面子。

同意的点点头。

徐二伯是不好拉架的,把徐正武赶进屋子,应付听到动静的掌柜的。

“掌柜的,实在不好意思,就是一点小矛盾,东西也没损坏的,这点小意思您收着。”往掌柜的手里塞了二两银子,掌柜的这才作罢,警告下次再闹就把他们赶出去。

“大哥,那老婆子怎么来了?”

“唉,那吴家都不是好东西。害了阿武,还想害了阿文。”

“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孙氏着急的问。

“你们来之前,那老婆子过来说,让阿武娶了她家二小姐,阿文娶大小姐。而那晚和阿武在房中的是她家大小姐。”

“什么?吴家怎么这么不要脸。我给你说我不同意,他们害了阿武,还想害了阿文,门都没有。大不了我就把这事闹大,不让我家好过,我也让他们不得安生。”孙氏真的事气急,她从来没想过自家有一天会被人这么算计。

“你先别闹了,先给我说说阿爹怎么说。”徐大伯扭头问徐二伯。

“爹同意让阿武娶了那姑娘,还让我带了三十两银子,取二十两做聘礼。”

“就那破鞋,还给银子做聘?爹是怕了吴家的势了吗?”孙氏不满。

“你闭嘴。”

“大嫂。”

“娘。”三人不赞同的看着她,孙氏缩了脖子不再说话。

“大哥,其实那晚我觉得很蹊跷。原本那是阿文住的房间,阿武想多陪陪弟弟,就阴差阳错的睡在了房中。若是阿武那晚没有去……”有些事越分析就越可怕。

“若是那晚阿文没有出去,而是在房中睡觉,那中招的就是阿文了。”徐大伯看着徐二伯说:“那他们一开始就是给阿文下套。”

“是呀,大哥。阿文是秀才,书院的父子也说阿文才学斐然有望中举,还有老三在都城也是个大官,虽说已经分家,多年没有往来,毕竞是徐家人,有些人就想巴结,近水楼台先得月呀,大哥。”

“这都叫什么事啊!”徐大伯愧疚的看着徐正武。

“爹,没事,大不了我就把她娶回家,然后你把我分出去。”

“你胡说什么?”

“阿武,这不是你的错,让你娶那大小姐已经是委屈你了。”

“二叔,我迟早都是要娶亲的。她不听话,我就打她,不管她是不是富家小姐,嫁给我那就是我的人,敢算计咱家,就让她尝尝后果。”徐正武经此一事,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吴家大小姐也想不到自己以后的日子过的事如何的惨,后悔算计徐家。

何媒婆将老嬷嬷哄好送走,就听到了徐正武说的话,莫名的冷儿一下。

‘叩叩叩……’

“孙妹子,你们一家人商量好了吗?”孙氏打开门,忧愁的将何媒婆迎了进去。

“何嫂子,想必你也知道了,也理清这里面的事了吧!”孙氏不开口,就让徐大伯说。

“我知道了。这吴家也不是个好的,前短时间托我把他家二小姐说给你家大郎,结果没过几天就搞出这种事。”何媒婆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喜娘,也给不少大户说过媒,还是头一遭遇到这种事。

“我们也不逼她,他家大小姐要是愿意嫁,我家就娶,不愿意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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