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心一些,慢慢来。”我说道。
夏蕾摆摆手说:“没事哪,我觉得舒服多了呢。”
“咦?手印消失不见了。”
灯光扫过夏蕾肩膀,迷彩服上那个可怖的血手印已经无影无踪,干干净净的仿佛之前就是我们的幻觉一般。
夏蕾摸摸肩背,惊讶道:“呀!一点儿都不痛了。”
我心中暗暗欣喜。心道估计是刚才那道光的作用,铲除了鬼手的同时消除掉了她身上的手印。
我嘿嘿笑道:“要不——我帮你瞅瞅里面的手印消失没有?”
夏蕾抬脚就踢,哼道:“死色狼你给我去死吧!”
我委屈不已,急忙说道:“不愿意就算哪,走吧。”
虽然阴差令大发神威灭了一群恶鬼冤魂,但我一路依旧不敢放松丝毫,谁知道这旮旯里究竟还有什么恐怖的玩意儿会突然跳出来弄死我们呢?
一路摸索前行,除了沉重的喘息声就剩下“哒哒”的脚步声回荡着……我心中有些烦闷,就没话找话问着夏蕾。
“哎,你说的天叔是谁啊?”
夏蕾顿了顿回答:“天叔是个活阴差。”
我微微吃惊。当时夏蕾的爷爷说过,活阴差就是地府的勾魂使者转世阳间,专门抓捕那些不愿意去投胎的怨魂恶鬼的。
我瞅了一眼手心的图案,说道:“这么说来,我们也是勾魂使者了?”
谁知夏蕾哼道:“我也不知道。当初天叔说我可能是活阴差,但又说不是,其他的就没有多说了。”
夏蕾这话弄的我不明不白,疑窦顿生。不过转念一想,十二年来自己的确未成抓过什么鬼怪。虽然心头十分想弄清楚这个令牌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可还是忍住了。毕竟夏蕾不一定知道的比我多多少。就算她知道,若不愿意说的话,那我也不可能问的出来。
略微沉吟,我问道:“你能说说是怎么得到阴差令的吗?”
我说完后夏蕾忽的浑身一颤,突然停步下来。
我看她面色青白交接露出痛苦的回忆神色,知道问了不该问的话。
我不好意思道:“那个,你要不想说就算哪,没事儿的。”
夏蕾叹了口气,边走边喃喃细语:“这个东西是我十二岁那年得到的。当时我的胳膊被开水淋了起泡,爸爸妈妈带着我去医院……”
夏蕾说着撩起右手的衣袖。手电光下,她胳膊弯处那抹洁白如玉的柔嫩肌肤上,一块幼儿巴掌大小的可怖烫痕面目狰狞的覆盖在上面,怒目着阴森寒光。
我心头一痛不忍直视,把她袖子撩下说道:“算了,别说了。”
夏蕾置若未闻,自顾自的说道:“爸爸因为太过焦急担心所以车速过快,在过路口的时候被一辆水泥罐车迎面相撞……”
夏蕾虽然平静的诉说着,可那晶莹剔透的泪珠儿已经一颗连着一颗滑落下来。
我心头吃痛,脑海里想象着那种不同级别的碰撞将是多么惨烈的情景,也明白了为什么军区大院里会专门盖上一家医院。虽然我不清楚夏蕾的爷爷到底是什么级别的军官,但想来绝对不会低。
夏蕾依然在说:“因为开的是军用悍马,所以车子抗撞力比较强横,所以父亲当时只是受了重伤。而母亲——妈妈为了救我,撞击的瞬间用她的身体裹住了我,被巨大的撞击力……呜呜,都是我,都是我害死了母亲!”
夏蕾掩面悲怆涕流,莺莺哽咽。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夏蕾,这种伤痛我的心里同样隐藏着,深知那种失去至亲的无边痛苦。
哭了许久……夏蕾才逐渐平复下来。她擦擦泪珠儿长抽了一口气接着道:“车子当时翻滚出去了,我躺在母亲的怀里并未受到丝毫伤害。当时各处的尖叫声刺耳难明,但我的余光却看到烟雾里一个人影缓步朝我走来,然后就给了我这个东西……”
夏蕾说着伸出左手。
我紧蹙眉头,问道:“你有没有看清它的模样呢?是男还是女?”
夏蕾摇摇头,努力回忆道:“我只记得有个人影给我这个东西,然后其他的都忘了。对了,它还说了一句话……只不过同样分不出男女。”
我一怔,出口询问:“话?它和你说了什么?”
夏蕾说:“它说,七年之后遇见你该遇见的人……”
夏蕾看着我的眼睛,我知道她认为那个人十有**就是我。
但我心头更加惊涛骇浪,如同茫茫无际的大海里的一叶扁舟,被狂风骤雨吹打的摇摇欲坠。
我低沉着脑袋,问道:“伯父肯定受了无法复原的创伤吧?所以老爷子才恳求我去那个地方取仙心,是不是就是用来救伯父的?”
夏蕾凄苦的笑笑,说道:“爸爸的心脏受到重击又脑死亡,当时医生已经宣布父亲不治身亡了。而这时天叔出现了,不知用什么方法吊住了父亲的命,告诉爷爷十二年内必须找到仙心才可以救回父亲。”
“这么无稽之谈的事情你们都相信了?”我惊呼一声。
夏蕾不满的撇了我一眼说道:“当初爷爷他们当然不信,可天叔招出父亲的魂魄打入了他的躯体,之后没过多久父亲就醒过来了。只是……”
“只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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