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髅看了看手里的铁链,又瞅瞅半空中的影子,似乎不明白为什么是这么一个结果。
此刻我跌入谷底的心又从新燃起了希望,动了几下抬头喊道:“喂——你快灭了它啊!”
“哼!聒噪!”
骷髅突兀的回身给了我一脚,“嘭”的一下踢在肚子上痛的我胃酸都涌出来了。
“你到底是谁?”骷髅两手捋直铁链,拉的‘蹭蹭’直响。
“现在可以放人了吗?”影子依然淡漠的说道。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它的声音依旧就分不清男女,似乎它说的话永远都只是话,能懂得意思,却尝不出任何的味道。
骷髅冷哼道:“放?阁下是想和整个鬼域为敌吗!”
“真啰嗦。”影子抬起手说道:“既然如此,我就把你打回地狱。”
“嗡——”
影子的手心低闷的一响,然后一道耀眼的金光散了开来。
“啊!”
骷髅尖叫连连,那道金光打在了它的身上,如同跗骨之蛆,快速的布满了它的周身。
“啊!你是——”
“啵~”骷髅话还未说完,浑身带着金光化成了一粒粒,瞬间钻入了地下,彻底消失不见了。
走廊的灯又从新亮了起来,我身上的锁魂链自动的散开了,然后‘哧溜’一下钻入了我的后背消失了。
我一咕噜爬了起来,冲到围栏边趴着,瞪大眸子想要看清影子的面貌。
“三令合一,逆天改命。”影子的身影逐渐的淡化,只有余音萦绕在耳畔。
“喂!你别走啊!”我大喝几声。
“大半夜的吵什么吵!”陡然我的耳边一道不耐烦的声音炸起;我猛然坐起来,发现自己依旧身在小花园里,适才只不过躺在冰凉的长凳上睡着了罢了。
“现在的年轻人真没有规矩,走到哪儿从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一旁的长凳上一位佝偻着腰身的老妪干咳几声,起身摇头晃脑的走远了。
“哎~”我本想叫住她,询问刚才自己是否一直躺在这里睡觉未曾离开过,可看到她那烦厌的表情,又硬生生的止住了接下来的问题。
“难道又是一个梦而已?”我摸着脖颈,皮肤除了有些凉以外,并没有其他的感觉。我又摸摸后背,感觉背上同样的完好如初,根本没有那锁魂链的踪迹。
“如果是梦,为什么我记得这么清晰呢?”刚才那一幕幕如同石刻一样印进了脑海里;若是平常做了一个梦,我醒来就会忘了七七八八了,哪会同现在一般印象这么深刻?
“影子到底是谁呢?它说的三令是阴差令吗?”我自言自语,好奇的打量起来手掌心的阴差令;只不过它依然朦胧一片,虚幻的看不真实。
“唉!文先生——”
我正思考着问题,忽然听到有人叫我。起初我以为出了幻听,可是接着就看到小径那头一位身着白褂的中年医生朝我跑了过来。
中年医生毛发很是稀疏,带着一副窄框黑边眼镜,大腹便便,气喘吁吁的一路小跑到我的身前。
“呃,你有什么事么?”我左右瞧瞧,确定他找的就是我后才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中年医生喘了几口粗气,亢哧,亢哧说道:“文先生,院长有请,麻烦你和我来一趟吧!”
中年医生说完就走;可走了几步发现我并未跟上,又倒转回来拉住我的手拽着说:“快走啊——你想什么呢!”
“哎!——你慢点儿!我不认识你们院长啊,他找我干什么?”
中年医生一路拉着我急行。好在此刻夜深人静,没有什么人走动在住院部,不然我俩还真成了一道风景线了。
“喂,来监控室干什么?”我抬头看着门上的几个大字奇道。
中年医生没有废话,咔嚓开了门就把我推了进去。
普一进门,入眼的是一排排的电脑荧幕,显示着医院各处的画面;而屏幕前是几位穿着制服的汉子目不转睛仔细的盯着屏幕查看着。
中年医生不等我看个明白,就把我推向了靠里的一间屋子。
里屋不大,洁白的墙壁有两面都排放着高大的文件柜;剩余的那一面,前端是一台老红漆木色的办公桌,桌上有一台电脑,而电脑前此刻围了三个人。
这三人有两个穿着警察的制服,其中一个我还认识,就是当初审问我的两个警察里唱红脸的那个;而剩下的那人穿着白色的大褂,显然就是所谓的院长了。只不过他显得异常年轻,目测看去顶多三十五六岁,精神抖擞的很。
“冒昧的打扰了文先生,我实在抱歉非常,希望文先生还是切莫责怪的好啊!”院长噔噔上前两步,热情的握住了我的手。
“哼。”红脸警察不冷不淡的看了我一眼,哼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了。
我对红脸警察也没有好感,所以撇了他一眼算是回敬了。
剩余的那名年轻警察微笑着点了点头,还算可亲。
我心有迷惑,抽出手问道:“院长找我有什么事儿呢?”
“这个——”院长欲言又止,沉默片刻说道:“文先生还是自己看吧……”
红脸警察突然把电脑屏幕转了一个方向,正好对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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