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干的?”

“衙门不是说了么?王家作恶多端被人告发了,族地被县兵夷成了白地,我看何老六就是凑热闹,所以才想着把王家的事情编成话本。”

“赚钱嘛,不寒碜。”

“要是王家还在,你看何老六敢不敢这样编排他们。”

“衙门的话能信?我看老六说的才是真的。”

“管他话本还是什么?老子就是爱听,何老六你快说,说好了少不了你的打赏。”

台下那些听书的议论不断,台上那何老六却是在抹了把冷汗后小跑着下了台子,弯着腰来到了姜玄身前:

“姜道长,您怎么来这四喜酒楼了?”

刚编的话本才说了一句,就被正主之一当场抓住。

正主还是脾气不太好,刚一手操纵了四喜县二十几个家族覆灭,直接导致了数千人头落地的神霄修士,何老六表示自己有点慌。

那些听书的看到何老六站到姜玄面前点头哈腰,也立刻闭上嘴巴安静了下来。

是非只因多出口。

他们这些有些闲钱听书的升斗小民,可比谁都懂生存之道。

要不是姜玄站在大门前,有些人都准备开溜了。

环视了眼落针可闻的四喜楼,姜玄看着身前的老人道:

“梨园唱尽古今愁,评门笑谈天下事,贫道就不能来酒楼听书了?”

听到姜玄所言,何老六却是直起了身子骨:

“道长是为评门而来?”

评门,又称为“戗金”或“戗盘”,是一个说书人之间相互抱团取暖的门派。

说书人虽然谨言慎行,但那时指一般时候。

要是事关评门,他们也会直起身子骨。

毕竟评门,差不多成了他们的信仰了。

看着面色严肃的何老六,姜玄点了点头:

“今天确实有事找评门,你是评门弟子?”

何老六闻言拿起了折扇,对着姜玄一抱拳:

“评门第一百七十三代弟子何中规,见过姜道长。”

姜玄见何老六直接喊出自己身份也不意外,只是挥了下手中拂尘回了一礼:

“神霄派姜道玄,见过何评书。”

何中规见状先是对着姜玄往楼上包间一邀,随后抱拳看向了大厅中的众人:

“小老儿今日有贵客,说书之事推到下午,诸位没意见吧?”

“没什么事,说书的尽管自去。”

“对对对,还是道长的事情要紧,我们算什么东西,不用管我们。”

看着阿谀逢迎的众人,姜玄只是摇了摇头,然后率先走上了楼。

何中规则是再次抱拳向着众人告罪了一声,随后才跟着姜玄走上了楼。

......

“道长找我评门有何事情?”

待小厮倒上清茶退出房间掩上房门以后,何中规便有些疑惑地问道:

“是因为四喜县这几天的事情?”

姜玄摇了摇头:

“要是不想要四喜县的事情外传,贫道师门早就联系你们了,怎么还会让你编出本子?”

何中规闻言尴尬一笑:

“那道长找小老儿何事?”

姜玄用手指敲了敲桌面,敲出‘嗒嗒’的声音后说道:

“四喜县的话本,可以传,甚至传得越广越好。”

“但其中有些细节要修改一下。”

何中规听到这里,眼神顿时一亮:

“道长请说。”

“话本这东西贫道不懂,所以不提什么意见。”

“贫道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你得把这小家伙编进去。”

顺着姜玄指尖把视线落到小狴犴身上,何中规的眼神更亮了:

“狴犴?”

“龙之七子的狴犴?”

“那个传说中喜欢急公好义、仗义执言,可以明辨是非、秉公而断的狴犴?”

姜玄对他竖了个大拇指:

“不愧是评门的前辈,果然见多识广。”

“道长不怕别人知道你手里有小狴犴后打小狴犴的主意?”

先是疑问了一句,何中规随即自问自答道:

“也对,道长是神霄门人,干嘛要怕别人打主意。”

自问自答之后,他又眯起了眼睛:

“让道长知道,我将前几日的事情改成话本在酒楼说书,那是因为这事情就发生在四喜县,县城里的人就喜欢听这个。”

“可要把这话本外边去了,那可能就水土不服了。”

“我们评门的说书人是靠说书吃饭的,道长要是想要我们帮忙将这事情传出去也行,就是...”

看着何中规小拇指、无名指、中指三指合拢,拇指跟食指轻捻的诸天通用手势,姜玄不由笑了一下,随后拿出了五百张万元宝钞:

“评门弟子日说一书,一书值千金。”

“当然,千金是戏称,但想要评门弟子说书一次需要一千宝钞,这个规矩我还是知道的。”

“这里是五百万宝钞,足够评门弟子说书五千场了。”

看了眼桌上的宝钞,何中规随后又问道:

“道长想要哪里的评门弟子说书?”

“东山府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