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渊。”门外传来沈清欢的声音,江予渊立刻跑了出去。
只见沈清欢在一棵染了血的大树前立着,那血已然干了。
他走过去道:“师尊,是发现什么了吗?”
沈清欢点点头:“这棵树你觉不觉得眼熟?”
树?
江予渊不解地看了看那树。
参天的大树,树干很结实,没有个几十年是长不出这般的。
“这就是棵树啊。没什么特别的……”江予渊突然停了一瞬,看向沈清欢:“城南和城西也有这样大的一棵树。”
沈清欢道:“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联系。”
江予渊道:“会不会城东也有一棵?”
两人对视一眼,飞身向东。
城东张员外家这时张灯结彩,像是有什么喜事。
两人来到门前,见门口站着几个迎客的门房和一个穿着贵重,满脸堆笑的男人。
那男人远远地打量了片刻便迎了过来:“二位是修仙之人吧?”
江予渊道:“阁下是?”
那男人道:“我姓张,大家都叫我张员外。”
江予渊道:“幸会,早前听闻城东有一张员外乐善好施,实乃大善人啊。”
沈清欢默默地瞥了一眼胡编乱造的江予渊。
后者道:“不知张员外如何得知我们是修仙的?”
张员外抚了抚他的大肚子,道:“我远远看见二位风姿绰约,自带仙气,定不是我等凡夫俗子。”
“员外过奖了。”江予渊笑道:“我与师尊二人云游路过此地,见此处张灯结彩,想必是有什么喜事,便想来沾沾喜气。”
张员外也笑着道:“今日是我家母亲的寿宴,二位若不嫌弃可进来吃一杯喜酒。”
江予渊抱拳道:“那便多谢张员外了。”
“哪里哪里。”张员外道:“寒舍得二位仙人光临,乃是蓬荜生辉啊。”
江予渊笑道:“过奖过奖。张员外一看便是有福之人。”
这肚子不是天天大鱼大肉是养不出来的。
“承仙人吉言了。”张员外笑道:“二位随我来。”
旁边两人你一句我一言地吹捧着,沈清欢没有插话,而是边走边观察着四周。
院子里很整洁,只一桩木桌,几把椅子,不远处还有一个秋千。路过长廊,进入后院也不见有树的影子。
江予渊也注意到了,他道:“员外这院中似乎没什么花草树木啊。是不喜那些吗?”
张员外道:“倒也不是不喜。只是花草树木多了,虫子也多,夏日多会扰了老人和孩子的休息,便除了去。”
江予渊道:“那之前可是有?”
张员外道:“自是有的。刚刚前院的木桌不知两位可注意到,那便是由一棵巨大的树伐去所得。”
巨大的树?
江予渊与沈清欢对视一眼。
沈清欢道:“那树根可是木桌所在之处?”
从进门之前到现在,这是沈清欢说的第一句话。音色清冷,倒是让张员外愣了愣神。
“哦哦,自是那木桌。树根过于庞大,无法挖出,便没有挪动。”
江予渊道:“张员外是一直居住在此处吗?”
张员外道:“我本是江南人士,仰慕京城的繁华热闹再加上家中生意大多在京城,便于一年前迁至此处。”
江予渊道:“那那棵巨大的树是一直都在吗?”
张员外道:“其实那树起先并不是那么高大的。不知为何,半年前突然长得又高又大,因在院中属实不方便,便伐去了树干,留了树墩作桌子,倒也是个好法子。”
沈清欢道:“突然长高?”
张员外道:“没错,起初我也没在意,家中的孩子总喜欢在院子里跑来跑去,是他们发现的,我观察了几日,确实成长迅速。”
江予渊道:“这不按常理的树普通人的第一念头不是什么什么显灵之类,都当祥瑞吗?”
张员外闻言笑道:“仙人莫言取笑,祥瑞怎会在一棵树上。”
“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张某也不敢留着这树,索性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