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若松的手臂都被掐出了血,可两人都没有在意。

“你是我儿子!你怎么能不信我!”程月莺抬手指着刘雅芳,意有所指,“谁知道她是不是收了谁的钱,故意来冤枉我。”

刘雅芳下意识地看向了何元璨,她确实说要给自己报酬的。

而这一眼在程月莺看来,正是她心虚的表现。

“好啊,果然是这样。元璨,你就这么恨我吗?一定要给我安上这些莫须有的罪名。”

“阿姨,你这么大声干嘛?该不会是心虚了吧?”

“我心虚?呵,我看这个女人就是收了你的钱来这里胡说八道的。”

刘雅芳一听这话,急了。

虽然她是冲着报酬来的,但她可不是昧着良心说假话的人,这件事压在她心头许多年来,早就成了她的心病了。

年轻的时候顾虑太多,现在年纪大了,有这个机会,她也想把真相说出来。

刘雅芳不自觉地加大了声音,“我没有!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亲眼见到你当时和何女士争吵,还推了她一把!”

“你说是就是?你既然看到了,为什么当年不说?”程月莺洋洋得意,好像抓到了什么漏洞,“你就是在撒谎!”

“我……我……”刘雅芳紧紧抓着衣服的下摆,说不出辩解的话。

当年她不是没想过站出来揭露真相,可是事后监控被抹去了,那天看管监控的保安也被找了个由头辞退了。

最重要的事,她亲眼看到了何女士的老公,也就是石远志和程月莺两个人举止亲密的样子。

她太害怕了,石远志的身份地位要拿捏她一个小小的护士不过是轻而易举。

刘雅芳曾经给了自己一个机会,如果来调查的人是何女士的亲人,她就把真相说出来,但偏偏这件事居然是石远志出面调查。

她哪里还敢说自己看到了事发经过,只能在这件事过去之后,悄悄辞职,回了老家。

刘雅芳眼神逐渐变得坚定,声音也不再颤抖,“当年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做了坏事,还装模作样的来医院调查,如果我敢说出真相,肯定早就被你们弄死了。”

程月莺见她说了半天也拿不出证据,底气更足了,“你说来说去,都是一面之词。你有证据吗?还有其他人证吗?”

刘雅芳怔愣,这,好像确实是。

何元璨却并不是很在意,事情过去了十几年,能找到人证已经不容易了。

最重要的是,即便找到了证据,程月莺对她母亲做的那些事也够不上判刑,只能受到道德的谴责。

不过,何元璨本来要的,也只是让石远志和程月莺身败名裂,苟延残喘的活着。

活着,亲眼看着她,夺走他们最在乎的东西,余生都沉浸在痛苦之中。

“阿姨说的对,我确实没有证据。不过都到这一步了,这还重要吗?只要我动动嘴,你们以后都能过上‘好日子’。”

何元璨放轻了声音吐出“好日子”三个字,脸上还带着冰冷的笑。

“你敢!”程月莺一手撑在沙发上借力,虚张声势道,“你以为你是谁!”

何元璨不再理会程月莺,而是看向石远志,漠然道,“爸,该轮到你表态了。”

“你想说什么?”石远志很不想搭话,但正如何元璨所说,形势比人强,她现在掌握着主动权。

何元璨也懒得虚与委蛇,直接将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我可以放弃索要这些年的分红,只要你们将当年的真相说出来,还我母亲一个公道。”

“你想得美!你这个小贱人!”

和程月莺的激动不同,石远志的眼珠转了转。

他没想到何元璨居然知道了当年的真相,现在打感情牌已经没用了,倒不如和何元璨交易。

他现在不仅要还这么多年的分红,还要赔偿集团和股东的损失,资产都被冻结了,他哪里还有钱。

反正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就算他不说,何元璨也已经认定了真相,为什么不趁机拿点好处呢。

石远志想明白了之后,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说是可以说,但是,你看,爸还欠着不少钱呢,你能不能?”

“不能!”何元璨扫了他一眼,“你现在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石远志脸色阴沉,这个贱丫头还真是够狠。

但是想到现在的情况,石远志还是同意了。

“那说好了,只要我们说出真相,你的那些分红我就不用还了。”

“不行!我不说!”

程月莺还要挣扎,石远志直接抬手给了她一巴掌,“闭嘴!”

她脸上一下就肿起老高,不可置信地瞪着石远志。

石远志看都没看她,而是继续问何元璨,“你看?”

何元璨实在瞧不起这个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男人,冷声道,“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不要脸皮吗?”

石远志咬紧了牙关,面色憋得发红,但想着那诱人的条件,最终还是没有骂出声。

他一把扯过呆愣着的程月莺,甩在地上,“还不快说你都做了什么。”

程月莺一手捂着脸,神色恍惚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

她是真的爱着石远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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