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灼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入到了皇宫里面,不过却在垂拱殿扑了个空。

“陛下呢?”叶灼站在垂拱殿门口,看着里面空空如也,一时间怒气没有地方发泄,理论上这个时间点,景帝都会在垂拱殿处理公务,可现在竟然不在这里,这不由的让叶灼有理由怀疑,景帝是在躲着自己。

垂拱殿门口的侍卫一个个低着脑袋不敢直视叶灼。

“回殿下的话,陛下今日身体偶感不适,故此取消了朝会,想来现在正在休息吧。”

叶灼深吸了一口气,直接转身朝着景帝的卧房走去,却不料,再次扑了个空。

心情极度压抑的叶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站在空旷的大殿外,叶灼眯着眼仔细的思量了一下,如果景帝说自己身体有恙是为了躲避自己,那么按照景帝平日里勤劳的样子,他绝对不会真的甩下朝政不管不顾,那么,还有一个地方。

叶灼重新朝着御书房走去,这一次,叶灼连门口都没有进,就被门口的侍卫拦住了,叶灼明白,景帝必然是在御书房内,只是不愿意见自己。

“臣,叶灼,求见陛下,望陛下恩准!”被侍卫死死的拦在外面,叶灼黑着脸,朝着御书房门口大声的喊道。

可惜,里面却无人应答。

叶灼再次拱手,“臣,叶灼,求见陛下!望陛下恩准!”

第二次,依旧没有任何的回应。

叶灼不甘就此放弃,再一次恭敬的朝着御书房躬身,“臣,叶灼,求见陛下!望陛下恩准!”

第三次,终于有了回应,兴许是御书房内的景帝被叶灼搞得不厌其烦了吧,御书房的大门终于露出了一条缝,张敬那佝偻的身子从御书房内走出来,然后迈着小步走到叶灼的面前,恭敬的对着叶灼行了一礼,“殿下,陛下身子不适,正在御书房内休养,还望殿下不要打扰,有什么事情,等陛下身子好些了再来。”

叶灼瞪着张敬,“身子不适还呆在御书房,张公公是觉得本王好骗?”

“不敢不敢,老奴哪敢糊弄殿下啊,只是陛下现在的确不方便见人,还望殿下体谅。”

叶灼苦笑一声,“陛下既然有恙,那本王自然不敢打扰,还请张公公告知陛下一声,本王有重要的事情相见,本王就在这门口等着陛下,什么时候陛下有空了,就召本王进去,若是陛下一直不见,本王就站在这里不走了。”

张敬脸上一头的冷汗,别看叶灼这话看起来好像说的退让了一些,可是站在这里不走了,这不是在逼着景帝见他嘛。

“哎...殿下你这又是何苦呢?”张敬跺了跺脚,可是见到叶灼一脸坚定的样子,只能无奈转身回到御书房中。

“怎么样?”一进去,景帝就一脸头疼的揉着自己的脸问道。

张敬苦笑着摇摇头,“贤王说,您若是不见他,他便一直在外面等你。看样子,贤王是不会罢休了。”

景帝的眉头深深的紧锁,“那就随便他,看他能等到几时。”

说罢,景帝重新低下头开始处理自己的奏章。

叶灼站在御书房的门口,看着紧闭的御书房门,心里思绪万千,这一次寿王遇刺的事情,让景帝和叶灼原本亲密无间的关系,开始产生了一条裂痕,而叶灼也能理解景帝的做法,站在景帝的位子上,他已经察觉到叶灼现在所查的东西,会影响景国现在的安稳,而在景帝看来,只需要敲山震虎,让那些人不敢继续再做小动作,不影响景国的大局就好了,毕竟景国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那就是和平接收秦国,完成一统中原的伟业,对比起这件事情,其他什么事情都可以放一旁,尤其是朝堂不稳,或许会导致中原一统的事情上出现波折,这更加不是景帝愿意看到的。

而站在叶灼的角度上来看,自己做的事情,是为了景国的长远,这一次若是不顺着一路追查下去,那些人将来一定会把自己隐藏的更深,可以说,错过了这一次的机会,再想要查找线索,那无疑会更加的有困难,而且,为了这件事情,自己的父王差点搭上了性命,自己若是不能让真相大白,岂不是对不起父王?

双方都有自己的理念,不能说谁对谁错,这也导致了两个人的观念产生了偏差,而景帝就是知道如此,所以不愿意见叶灼,希望可以让这件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沉淀下去。

可叶灼就是咽不下心中那口气,毕竟自己所查的东西,并不是对自己有利,那些蛀虫只要还隐藏着,他们的野心和贪婪更进一步的吞噬景国的根基,叶灼不想好不容易来的盛世,还没有开始绽放光芒,就率先埋下了阴霾。

叶灼在御书房门外,这一站就站了六个时辰,从白天站到了黑夜。

入了夜的京都,凉风嗖嗖,乌云密布,看样子,今晚很有可能会下一阵暴雨。

景帝坐在御书房内,终于批阅完了所有的奏章,他站起身子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看了一眼门外,无奈的问道,“那叶灼还在外面?”

张敬苦笑着点头,“在,一步都未曾离开。”

景帝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那朕就继续在这里坐着,不出去了,看他能站到什么时候。”

张敬舔了舔自己的嘴巴,有些犹豫的说道,“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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