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这道圣旨在很短的时间内便引起了轩然大波,这可比之前那把叶灼关进天牢的旨意更加的让人感到惊讶。

如果只是关进天牢,可以解释成小小的惩罚,并没有给叶灼定什么罪,也没有让叶灼受什么酷刑。可是把叶灼身上的封赏部取消,可摆明了就是景帝与叶灼公然撕破脸皮了。

不少人心里都莫名的想起了一句话:飞鸟尽,良弓藏。

难道陛下这是觉得天下一统已经没有阻碍了,故此开始打压贤王了吗?

而以贤王的脾气,被这样打压,会不会也心生怨念呢?因为叶灼的事情,导致了不少百姓听闻之后都忧心忡忡,一个是一国之君,一个是战功赫赫素有贤明的景国支柱,这两人若是闹掰了,对于景国的打击太大了。

不过,倒是有一批人觉得景帝的旨意下的是太合适了,一旦叶灼被关进天牢,那么必然不可能继续追查着案子,而且看景帝的态度,这一次是真的打算借此机会打压叶灼了,这无形间让叶灼的声望受到了一定的打击。

没有了景帝的支持,叶灼说到底就是一个臣子罢了。

王春阳府邸中,王春阳坐在书房里,已经静坐了一个时辰了,景帝的那两份圣旨他已经有所耳闻,家中的沈兆轩伺候在一旁看着王春阳的脸色不断变化,没有忍住,便开口问道,“老爷,贤王这般落难,你与贤王素来交好,可是有打算要为贤王求情?”

王春阳从沉思中惊醒过来,随后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若是我也插手其中,只会让这件事情变得更加的复杂。我能猜到一些陛下的心思,说到底,不想让叶灼继续查下去是一回事,还有一层心思怕陛下也是开始对叶灼心生忌惮了,我现在贵为吏部尚书,又接受了曾经的糜氏一派,我若下场求情,指不定会让陛下以为我这一方也属于叶灼,只会让陛下更加的忌惮叶灼。”

沈兆轩低着头默默的表示理解。

“可若是没有人向陛下求情,贤王殿下难道真的要继续被关押在天牢里吗?这可是贤王啊,景国大半疆土都是贤王打下来的,却不想最终落到这般地步,难怪说天家无情,实在是可悲啊。”

王春阳瞪了沈兆轩一眼,“别乱说话,小心隔墙有耳。再说,就算我不去求情,也会有人去求得,陛下也知道,这一次借助这次机会削弱了叶灼的权力已经达到他的目的了,至于天牢,陛下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继续关押的,一段时间后,自然会找个借口放叶灼出来,只不过到时候叶灼怎么想,就不知道了.....”

“还能有谁去为贤王求情,听说太子开口,都直接被景帝禁足了。”

“放心吧,总会有人站出来的,这件事还是先不能插手,看看有没有机会再说。”王春阳揉着自己的眉心,有些头疼的说道。

沈兆轩看了一眼王春阳,“其实你也是主张继续把案子查下去的吧?现在看景帝的态度,若是贤王继续关押着,这案子肯定要随便找个理由结案了。”

“我也是正愁着呢,为官者,我不奢望所有人都清廉正直,可是应该有底线,粮仓关乎的是天下百姓,而铁矿关乎这边关将士的性命,这两样都敢下手,这背后之人不可谓不胆大包天,故此,我也希望这些人能够被找出来,然后按律法处置,可咱们这位陛下显然不想这么做啊。”

沈兆轩努了努嘴,“那你就打算这么袖手旁观?”

“我说了啊,只能等机会了,我也相信叶灼,就算被关进天牢了,也绝对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再等一段时间吧,若是真的没有什么动作,我只能出面想办法让这个案子重提,逼的陛下继续查下去了。”

........

叶灼下狱的消息,很快赢婷等人也都知道了,当他们知道景帝这般绝情的时候,一个个义愤填膺,赢婷甚至想要当场就去找景帝评评理,不过却被郭诩和莫延庭拦住了。

“王妃你这个时候去找陛下,只会让陛下更加的恼火,这对于贤王不利,为今之计,还是先想办法去天牢见一面贤王的好,听听贤王殿下是什么打算。”

赢婷的小脸上布满了悲愤,“怎么见?天牢岂是随意可以进入的?”

“普通人自然不可以,但是咱们代表的是贤王府,就算殿下被关押了,可是贤王府依旧屹立不倒,况且王妃出面,想来就算是景帝知道了,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太过于计较了,就显得景帝不够大度了。”

赢婷和安妙依对视了一眼,“好,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只是父王这里....”

郭诩看了一眼寿王的卧房,“寿王现在昏迷不醒,咱们留着也帮不上大忙,况且这里有下人守候着,一旦有消息,自然会及时通知我们的。”

赢婷和安妙依点点头,也不废话,跟着郭诩和莫延庭一起朝着天牢走去。

来到天牢门口,不出意外的直接被拦住了。

“诸位抱歉,天牢重地,闲杂人等不可进入。”天牢的侍卫尽忠职守,就算是以贤王妃的名义,他们都不肯放行。

赢婷为难的看了一眼郭诩,只见郭诩淡然一笑,走上前去,“天牢虽然有天牢的规矩,但是我们要见的是贤王殿下,难道你们真的以为贤王关在里面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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