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叶灼这略带嘲讽的话,王春阳一脸无奈的低着头,在心里把底下的人都骂了一遍。

讲道理,王春阳身为吏部尚书,每天需要做的事情很多,所以这些官员的考核他不可能都亲力亲为,按照吏部一贯的做法,就是在评审前半年,会专门有一批人被派往各地开始探访,然后会有至少三人对同一个官员进行评判,最终所有的评价都会汇总到王春阳的手里,身为吏部尚书,王春阳所凭借的都是这些下面官吏做出的评语,除非是个别几个自己比较关注的才会多了解一下,不然的话,完是按照下面官吏的评判作为最终的考核结果。

所以这事你要怪王春阳吧,他也觉得有些冤枉,毕竟他不可能亲自去观察每一个官员。可你要说他没有责任吧,这也不对,毕竟他底下的人犯错就是他没有教好。

而在东域的事情爆出来之后,王春阳第一时间就把往年对于东域审查的官员从上到下都好好查了一遍,不过结果令王春阳又是欣慰又是辛酸。

欣慰的是,往年对于东域做出评价的官员绝对大多都没有收受过东域那些郡守的贿赂,之所以评价好,那是因为当时的单林森对于东域的掌控力度已经很大了,东域表面上看起来除了盗匪其余地方都很好,尤其是东域的郡守一向表现的尽心尽力,盗匪问题他们解决不了也不能怪他们,综合因素考虑下来,往年那些负责考核的官吏都给出了比较高的评价,因为他们都被东域的假象,和单林森等人的演技骗了,并不是自身立场出现了问题,这至少说明吏部的官员至少没有牵扯其中。

可是辛酸的,这些官员都是自己一手提拔的,可是你丫的在东域被人家玩的团团转还不自知,则吏部的脸都丢光了啊。

“诸位不觉得嘲讽吗?一个丧尽天良,鱼肉百姓之人,却能在每年的考核中评为甲上,那本王是不是可以怀疑这不是吏部的官员都是不作为的!”叶灼话音最后,矛头直指吏部。

王春阳此时必须要站出来了,若是这个时候他还是一言不发,不为吏部正名的话恐怕今后他这个尚书别当了,底下人心都散了。

“回禀陛下、殿下,臣觉得贤王殿下的话有些严重了,诚然在东域的考核上,吏部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是这只是吏部考核机制的问题,并非人员的品德有问题。在知道单林森的作为后,臣就对吏部上下往年所有考核东域的人员都进行了严厉的审讯,臣可以证明这些官员之所以给出极高的评价,那是因为单林森此人心机深沉,他利用自己的掌控力让审查的官员看到了一个假的和平的东域,这才会出现了如今的问题。当然了,臣说这么多并非是推卸责任,在审查机制上,吏部的确需要改进,吏部所需要承担的后果臣也不会推卸。只是殿下不可以说吏部官员的立场有问题,这会让臣等吏部一众官员寒心的。”

王春阳说完之后,叶灼眯着眼盯了他一会,此时的王春阳好不退缩,抬起头直视着叶灼。

叶灼在王春阳说完之后并没有说什么,该训斥的他已经训斥过了,如今在金殿上任何问题都应该由陛下去决定,而不是他这个贤王,若是越俎代庖了会让众人对他心生抗拒的。

况且,叶灼也知道王春阳既然敢这么说,自然是在内部已经审查过一次了,既然不是官员的品德和作风出现了问题,那么证明吏部没有烂到骨子里,只是今后这些审核的方法的确需要重新改进了,要不然多几个想单林森这般老谋深算之人,完就让吏部每年的考核成为了笑话。

叶炆在王春阳说完之后,深深的思考了许久,所以瞥了一眼叶灼,见到叶灼并没有多说话,便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处理了。

“此时吏部虽然有过失,但并非主责。既然王爱卿已经察觉到吏部的考核有漏洞,那就需要及时的改进,吏部考核作为评判各地官吏的非常重要的事情,关系着朝廷大小官吏的升迁,绝对不是一件小事,就比如这单林森,因为他的评价看起来非常的好,若是朕没有看穿他的真面目,把他放在了更加关键的地方,这岂不是害了更多的百姓。王爱卿,朕给你七天的时间,七天之内,务必要把新的考核评判方法呈到朕的面前,朕会与贤王和诸位内阁大臣商量,如果可以的话,今后的考核就要改动。当然了,这只是吏部补救的一种方式,朕更加希望今后吏部做事可以更加的小心,没有犯错的机会。关于这个案子的话,吏部上下体罚俸三月,尔等可有意见?”

“臣等不敢,臣等感谢天恩!”王春阳带头,带着一众吏部官吏鞠躬谢恩。

叶灼微笑着看着一板一眼的叶炆,没曾想,当初那个不被其他人看好的纨绔太子,如今当起皇帝来已经有板有眼了,这说话水平明显比之前要好上很多,该训斥的地方训斥,该指责的地方指责,可是却又不显得咄咄逼人。

说完吏部的问题,叶炆幽幽的站起身来,然后看着底下所有的人说道,“这东域的事情,朕非常的痛心,因为朝廷的无能,导致了东域的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其首恶也已经部给关在天牢里面,这个案子,今后就由刑部接手,这些人在东域做的每一件事,朕都要清清楚楚的知道,审问清楚之后,由朕亲自判决。当然了,这事情既然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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