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正垮了一张脸,苦哈哈地抽了一大堆纸巾擦着裤子。

“搞成这样埋伏的时候不是很显眼吗?”

沈鹤也抽了一张纸巾擦拭着嘴巴,淡定说道:“阴沉的秋天在商场里戴着墨镜走来走去,本身就很显眼了。”

司正赶忙将墨镜摘下来,原本坐得笔直的背也佝偻下去,“昨天天气预报说今天艳阳高照的。”

这可不能说他不专业,半个小时前,天边确实还有明晃晃的大太阳,谁知道突然天色就变了呢。

沈鹤招来侍应生,给司正点了一杯红茶,又随便点了两份工作餐。

“既然在办案,还约我出来?”沈鹤问。

他们周遭人声鼎沸,十分嘈杂,沈鹤选的桌子在围栏的最边上,方桌的两边刚好抵着咖啡店围栏,他们两人相邻而坐,面朝着外面。

因为挨得近,低声说话彼此之间也能听清,还有路人做掩护,不怕被周围的人听到什么重要内容。

司正摇头叹息,无奈得很,“这案子不归我管,我是被抓壮丁抓出来的。”

自上次的赵王陵一案后,h.G久久没有动向,只有前几天听国际专案小组那边有消息,说h.G目前可能在Y国。

所以局里,现在就只有司正他们组看起来最闲了,组员三天两头就被借调走,今天终于轮到了他。

说起这个,司正怒饮红茶,一干而尽。

“鹤哥,我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了,什么叫把人当牛使!这个月才几天啊,怎么会有这么多案子呢?人手怎么会缺成这样呢?人心怎么坏成这样呢?”

在他的“这样呢”三联里,沈鹤又给他续了一杯绿茶,消消火。

“现在大家的生活都不太平,所以就会滋生许多不该有的心思,有为恶的从中作乱,为凶的杀人放火,不是只有咱们这样,各国各地都是如此。”

沈鹤安慰他。

司正深吸一口气,重重地叹了出来,没再往下说。

苏木这会儿被沈鹤放在桌子中央的纸巾盒里,正好面对着司正。

这是她在听闻了铁拳老哥种种事迹的两个月后,第一次见到真人了。

有一种网友面基的紧张感。

虽然司正根本不认识她。

司正长了一张十分阳光大男孩的脸,完看不出已经二十九,下个月就三十了的样子。他小麦色皮肤,两道眉毛又浓又粗,板着脸时,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他刚入座的时候还没注意自己的伪装,脊梁笔直,目不斜视,人群之中也能一眼看到他这一身的正气。

这会儿他佝偻着背,斜靠在椅子上,吃东西也吊儿郎当的,活像个街溜子。

沈鹤在桌下踢了他一脚。

他错愕地抬起头来,停止了他猛干饭的动作。

沈鹤拿起咖啡杯,掩盖着自己的嘴,说道:“你穿着西装,在这种大商场里,就这个德行?”

司正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对,我昨天是在码头装鱼贩子来着……忘了!”

他马上调整坐姿,尽量让自己融入周遭当中,不要太过醒目。

“什么时候接头?”

司正搅拌着碗里的蔬菜沙拉,表情有些嫌弃:“十二点五十,中央广场,整点的时候会有音乐喷泉表演,所以那会儿人多。”

说罢他还低声吐槽一句:“才说像牛,今天就吃草了。”

沈鹤又叫来侍应生给他上一份牛排。

他们现在所在的露天广场离中央广场就只有不到二十米的距离,此刻已经有不少人往这边聚过来,如果真要在这里接头,确实不利于警方抓捕。

“犯的什么事?”

听沈鹤问起,司正往他身边凑了凑,嘴巴一张一合,却没有出声,最后只有“那东西”三个字有了声音。

不过苏木和沈鹤都从正面看清了他的唇形。

他说的是“毒品”。

苏木吃惊,急忙传音问沈鹤:“那些人这么嚣张吗?光天化日之下在大商场里头交易?”

沈鹤挑眉,望向不远处的导航牌。

他说:“负一层是地下酒吧,晚上十点开,凌晨三点关。”

司正以为他在跟自己说话,便接过了话口,“那店也去查过几次,没什么大收获,但这些东西么,他们那儿总是会出现的,都心知肚明的狠。”

苏木也明白了。

之前沈鹤也给她科普过,除了为大众所周知的海洛因、冰毒、摇头丸还有K粉之外,还有很多冠上了不同的名字,说是助兴用的毒品。

比如飞叶子、聪明药、笑气等等

其实本质还是毒品,量少而频,吸食之后感官会变得更加敏锐,也会更兴奋,长期服用,就会形成严重的毒瘾。

这些东西在国外大学生中非常流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传到国内来的。那些长期浸淫在夜店酒吧里,纸醉金迷的年轻人们,有相当一部分都有意无意沾染过这些。

这次的行动,局里废了个兄弟,所以行动组无论如何也要阻止这场交易。

司正是临时借调过来的,详细的情况他也不是很了解,他身上佩戴了监听设备,在过来见沈鹤之前,也特地向上级请示过。

沈鹤的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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