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魔黑水兕,神威站在后天神祇巅峰,最原始的瘟魔黑水兕拥有着近乎先天神祇的神威。

因为瘟魔黑水兕的本源,是来自于盘古开天辟地之后催生的四万八千柱魔神在人间位面的投影。

自宇宙诞生以来,四万八千柱魔神就从未停止过对宇宙的毁灭,并与负责守护宇宙秩序的先天神祇展开了旷日持久的神魔之战。

这场战斗被成为太古神魔之战,交战的地方就是太古神魔战场。

颛顼帝绝天天通,诸神返回天界。

而那些返回天界的先天神祇之战,有一部分就是去了太古神魔战场,参与太古神魔之战。

关于他们的名讳,由于太过古老多半都已被人间遗忘,能够流传下来的很少,九天千金战神玄女娘娘就是其中之一。

瘟魔黑水兕完成了重生,意味着旧日的梦魇即将重新回到北疆这块古老的土地,不知多少妖族感受到来自它的疯狂和恐惧。

它的重生也代表蜚兽这支凶残的原始妖族到了生死灭绝的关键时刻。

那么究竟是谁,为强大的蜚兽大军带来毁灭之灾,又是谁将蜚兽逼上绝路,不惜献祭血气和魂灵来召唤旧日支配者呢?

北疆各大妖王纷纷朝着西北张望,强大的神念被凌乱的气场隔断。

他们只能去感知,却没有人可以看得清这里的战局。

昆仑墟重回人间之后,天道为其遮蔽玄机,在这里发生的任何事都不会被诸神知道,冥界与人间同样也一无所知。

而天道也绝不会再插手这里发生的任何事情,除非有人可以威胁到天道本身。

感知到瘟魔黑水兕出现的不仅仅有北疆的妖王,东方仙域,西方鬼域,南方魔域都有人能够感知到来自北方的疯狂。

妖气冲天,群星黯淡。

一旦瘟魔黑水兕突破北疆封锁,位于中原的昆吾山领域的所有人族都将迎来灭顶之灾。

……

我站在原地,仰望瘟魔黑水兕。

望着这头身躯高达数百丈,吞云吐雾便可瞬间带走千万生灵的恶魔,心头一片沉重。

根据龙章记载,瘟魔黑水兕是近似于后天神祇巅峰的凶兽,兽躯有毁天灭地之威,还能传播瘟疫荼毒生灵。

瘟魔黑水兕经过的地方寸草不生,它践踏过的水源都会传染上致命剧毒。

它的存在,就是对一切生灵的诅咒。

瘟魔黑水兕走到哪里,哪里都会变成诅咒之地,瘟疫之源。

诸神规避,仙魔难挡。

眼前的瘟魔黑水兕并非盛状态,也不是当初那头肆虐北疆给亿万妖族带来梦魇的恐惧魔王。

但即便如此,也是我有生以来遇见的最强大的敌人。

若在我重生之前,绝对没有一丝机会战胜它,即使是现在我最应该做的事也不是迎战,而是逃亡。

但我不能逃,我可以自愿去承担杀戮之罪,却不愿为苍生带来灾祸。

瘟魔黑水兕是因我被召唤,它也将因我而终结。

而且现在正是我追求以杀证道突破用九的关键时刻,一旦我选择退缩必定会道心崩塌。

杀人者,当一往无前。

李文清抱着白泽来到我身前,我为她的勇气而感动,但是这一战他们帮不到我什么。

我把黑刀重新还给了李文清,让他们再次远离我。

“秦君,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带着白泽离开,越远越好。”我说道。

“难道我们一点都帮不到你么?”李文清皱起眉头,显出自责的神情。

“这是后天神祇巅峰之战,或许有天你修到了八尾,那时候我们会成为战友,但现在不行。”

听我这样一说,白泽在李文清怀中发出一声呜咽。

我笑着摸了摸它的脑袋,手指抚过它的独角,说道:“白泽,你也不行,你不是他。”

我说的他,指的是云中君。

白泽眼中神光黯淡下来,垂下了脑袋。

如果它还是云中君,瘟魔黑水兕不是问题,如果死神在这里,瘟魔黑水兕也不是问题。

可惜,天界诸神济济在列,而我却注定要一个人战斗。

因为那场因我而做的大梦已经醒了,九歌诸神陨落如雨,只留下一篇篇祭歌传世。

云中君身化残云,少司命战死,东君战死,湘君湘夫人战死殉情……

李文清带着白泽离开,带走了黑刀。

面对瘟魔黑水兕这种级别的凶兽,除非我有神剑在手,否则任何外物对我来说都是一种负担。

这一战,我要以伏羲法相出站。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以天人合一之躯沟通天地阴阳。

何为龙?

聚而成体,散而成章,乘乎云气,翔乎阴阳。

天人合一令我以最快的速度沟通了天地阴阳,随后我的身体开始虚化。

隐没于体内的玄甲再次彰显,只不过这一次不是以甲胄的形式出现,而是直接化为一片片龙鳞。

龙鳞一一彰显,覆盖在我的身体上。

带着疼痛,带着兴奋。

原始的力量在复苏,我能感知到自己正在慢慢的蜕变成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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