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国公表情亦是阴晴不定,向着那随行而来的贺府大夫问道:“可是真的流产了?”

那大夫收回二少夫人的腕上号码的苍手,表情凝重道:“确实如此!但还好孕日不多,不会伤其母体,调理一番即可,不会妨碍下次受孕。”

此刻的大夫人脸色已是难看至极,要知道,这二少夫人杨氏可是从自己娘家那里挑来的人,怎可轻易让人欺负了去!

但她毕竟是冷静之人,此刻不禁说道:“劳大夫看看,这蜜饯可有问题!”

那大夫行医年久,资历甚高,拿起其中最大亦是最显眼一颗仔细查验,一番之后,便肯定道:“此物确实参了夹竹桃汁液,此般服用,胎儿必不得保。”

“曾华盈,你这个恶妇,你还我的孩子!”这边话音刚落,二少夫人杨氏更是悲愤异常,哭喊着便要下床:“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你这个贱人,我跟你拼了!”

一旁之人忙按住了她,极是劝慰。杨氏本就体虚,此时亦是腹痛未消,她哪还有力气前去,再加上身旁之人有意阻拦,他也只能在床上哭骂不止。

曾氏早已白了脸色,她实是不知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想那蜜饯只是杨氏之前在自己那里偶然吃到过一次,便赞不绝口,自己也乐得卖她人情,以后便时不时送她一些,怎料会发生流产之事!

这杨氏怀孕,自己确实不知,那夹竹桃更绝非自己所为,这般看来,若不是杨氏自己演戏,那便是自己遭人陷害了。

但现在,曾氏已是百口莫辩,不禁急的不知所措,忙拉住老夫人的胳膊哭道:“祖母,孩儿没有啊,你要相信孩儿,孩儿的真没有做这样的事啊。”

但她显然是求错了人,想这国公夫人最是重视贺府子嗣,如今出现了这样的情况,这个老夫人必定恼怒不已。

果见老夫人嫌恶将其一甩,那曾氏便被摔在一边,老夫人出言厉道:“你身为正妻,非但不能贤惠持家,却实嫉妒之行,如此不以贺府子嗣为重,还有何颜面叫我祖母,贺家没有你这般毒辣龌龊之人!”

此番话说的可是极重,可算认定了她便是凶手,曾氏不禁一个踉跄差点趴摔在地上,心中满是惊惧与绝望。

谁料还不止这番,贺铭泰上前抬手便是给了她一记巴掌,咬牙切道:“毒妇!平时还没看出来,你竟是此般恶毒心肠!”

那巴掌打得极重,转瞬间曾氏脸上便五指尽显,红肿不堪,曾氏不禁怔在当场。想自己从小到大极尽娇宠,别说是动手,便是重话也没有人对自己讲过半句,受到如此对待,又怎是一时得以接受?

但这巴掌亦让曾氏脑中闪出一丝清明,随即急道:“老夫人,孩儿确实冤枉啊,老夫人您仔细想想,既是下毒,孩儿又何必如此明目张胆,在自己所赠吃食中下毒,此番不是陷自己于万劫不复之地么!老夫人与国公明察,定要还孩儿一个公道啊!”说着曾氏便眼泪扑扑落下,极是委屈之状。

顿时众人神色皆显犹豫,这般确实有所不通,但也不排除其行凶当时,考虑不周所为。反正现在是人赃俱获,这曾氏再是狡辩也无用。

“各位主子,奴婢还有事不明!”说话的是二少夫人的近身侍婢,见众人目光向自己看来,便欠身行了礼继续道:“这篮子蜜饯本是下午大少夫人送来的,当时奴婢怕二少夫人吃多牙疼,便只捡了两颗小的给二少夫人吃,可那会儿并未见到有异,唯晚上的时候,二少夫人服过汤药,她觉口甚苦便自己拿了两颗大的,这才发生了意外……所以奴婢大胆猜想,可能这蜜饯并非部有毒!”

于是那老大夫忙又去检查了一番,果道:“确实只有这最大两颗有毒,其他无异。”

众人听了此话,不禁又皆是面露不解之色。

大夫人心思转的最快,不禁震怒道:“好你个曾氏,当真心机算尽、歹毒至极,竟想到只在片中下药!”大夫人抬眼面对在场众人言道:“试想,一般常人,自会紧最显眼的先行拿取,几颗毒物若是先行吃下,那么犯罪现场的毒证就会消失无踪,还真是天衣无缝的高明手段!”

在场众人听言皆是变了神色,不料想这其中还有如此关窍。曾氏更是大喊冤枉,但哪还有半分用处。她现在出声哭喊,非但不会得到同情,更会徒添众人心中厌烦之意,无不对其鄙夷怒视。

贺国公亦是早已怒极,但其终是见惯风浪的老者,瞟了地上曾氏一眼,片刻之间心中已是思虑万千,最后重道:“罢了,今日夜已深,且先把曾氏压到佛堂静思己过,待到日后查明真相,再行发落!都别在这围着了,都散了吧!”

众人见国公发言,便也只能遵行其事,渐渐散去,曾氏亦是颓然被人带走,只留二少夫人一人哭嚎不止。

想这二少夫人杨氏,得子心情甚是急切,不惜日日一顿不落喝下那难咽至极的坐胎药,只她哪会料到自己已然怀有身孕,甚至还来不及开心片刻,便被人动作迅速的害了流产,这般残忍事实,叫她如何能够接受,直感觉心肠仿若被扯碎了般疼痛难忍。

对于国公的态度,贺家人人心中皆明,国公这番没有立即对其严惩,不过是顾及曾氏娘家势大,更是忌惮七王妃位高权重才暂时放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