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做的?

夏槿坐下道:“去叫韩统领来,我有份文书要他呈送。”

寒笙来的很快。

他就在院子里镇守,在花树下擦他的剑呢!

他一进门儿就道:“已经叫了冷月来替,文书呢?”

夏槿给他一张纸。

纸上写:查,关于曼陀罗香粉……!

然后指指桌上的香炉。

寒笙一目十行看过,一把捏碎了纸,拿起香炉放在袖子里,手按着剑柄出了门。

然后……夏槿就继续工作了。

用沈信的话说,刺杀都是家常便饭。

咋地,还不干活了吗?

还不吃饭了吗?

还不睡觉了吗?

她拿起笔,开始写教案。

越是自己要走了,越是得快一点,因为以后,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给这些学生上课。

忙碌了一个中午,下午的时候要去书楼。

书楼的书都已经整理好了,

书楼还来了一个重要的人物,

沈信的师父,

那个在他年少时初进军营,年纪还太小没有办法上战场的时候,带着他在火头军做事的人。

那个为了他挨过军棍断过腿的人。

那个豁达知进退的老人。

现在,书楼有三个老家伙了。

一个毒舌,一个绝不退步,一个豁达通透。

然而张老师傅劝架并没成功,他加入了战斗,三个老头儿,互相损的更凶了。

而且还每一个人都喜欢讲大道理,一个开始说,其他必定要反驳,反驳来,反驳去。

夏槿平时都是绕着走。

今天是没办法。

书楼终于能正式开门让学生阅读了。

今天是第一天,下午是第一次。

夏槿带了护卫,抱了一摞这些天加班从系统誊抄的书过去。

学生们早就迫不及待等在了书楼的门口儿。

来邙山学院读书的学生,其实有一部分是科举落第的学子。他们抱着可以请教学问的想法,或者本来就是放弃了科举另谋出路,现在大多喜欢上了学技术。

就算不喜欢的,也仰慕书楼已久,这些可都是曾经大黎朝整个皇家的收藏,囊括许多先贤书写的经典,曾经连想都不敢想的孤本珍藏,现在,终于可以看到了。

就算不吃饭也是要来的。

还有许多普通人,虽然以前不识字,但现在也开学三个月了,也可以读些书,都想看一看这些据说很珍贵的书籍,都想更好的学习。

还有山外的学子,朝中的学士,都是慕名而来,都想观看一下书楼的藏书。

夏槿到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书楼前面的空地都站满了。

她简单的说了两句话,便让大家进去。

欧阳老爷子坐在大门口儿做他的管理员,戴着个大斗笠只露出一个下巴,每过一个人都要向他出示学院的牌子,每过一个人都要得他点头,他拿着他的紫金狼毫,字写的虎虎生风。

比起做丞相时的如履薄冰,比起做帝师时的日夜忧心,这是他做的最快乐的一份差事。

钱多、事儿少、责任轻。

左先生原本负责扫地,但书楼的地,那是几天扫一次也不会脏的,他看着欧阳老爷子的差事好,可恨自己没他到的早,于是在三楼上楼的位置给自己加了个桌子,想上楼的人检查的更加严格了,闲杂人等不得上楼。

每次看见他的人,都得叫他一声帝师,毕恭毕敬。他就拿着本书,抬起眼皮扫一眼,嗯一声。

唯有张老师傅最安静。

他在窗户能撒进阳光的一角,安安静静的坐着,或浅眠,或读书。

身后一直立着一个势猛的大汉。

很少有人知道这个老人是谁,

也没人敢去打扰,

毕竟,能在书楼镇守的,绝不是普通人。

夏槿在四楼,写书。

四楼放的都是些技艺相关的书籍,有助教记录的教案,供学生们复习,也有夏槿从系统誊抄的技术书籍,在她走了以后,有助教按照课程教授学生。

现在只放了几本,许多书架都是空的。

等她回了星际,会给这里送很多技术相关的书籍,把四五楼都放满。

算是她对东洲霍霍这么久,把人家格局变了又变的补偿。

刷刷刷越写也快,夏姑娘做起事来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她从小就是个专注的人。

楼下热闹非常,

有人捧着泛黄的半本书激动道:“这是前前朝诗圣的真迹呀……”

有人拿着半张纸激动:“这是前朝帝师欧阳子的手稿啊……”

有人捧着一本厚厚的书激动:“这是两百年前文坛大师三元榜首的注释啊……”

这些在传说中才能知道的典籍,如今都能被大家看到,可以到书楼阅读。

这些曾经被大黎珍藏绝不让人观看的东西,在祁国,可以让学生和慕名而来的学子阅读。

一来,不管是沈信还是夏槿都不打算藏私;二来,几位老爷子也说,先贤的经典都是举世无双的大作,若是不让人看,时间久了孩子们没见过,自然遗忘,岂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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