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松又冷冷瞪了一眼台下,目光所及众人的笑声变如同被浇了开水的雪花一般消失掉了。

待场面完平静下来,苍松道人才退后,对道玄真人道:“掌门师兄,请。”

道玄真人微笑道:“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苍松师弟,你来吧。”

苍松道人点了点头,转向台下,朗声道:“明日比试,由朝阳峰张玉洁对风回峰曾书书,小竹峰陆雪琪对大竹峰张小凡......”

又听曾书书低声说道:“你原来的运气挺好,这回却糟糕了,大概是用完了吧……下一场与小竹峰那冰霜美人比试,小心一剑就被‘天琊’给斩了!”

张小凡苦着脸,低声道:“我也知道,要是和你或者和朝阳峰的师妹比试就好了......”话说了一半就停了下来,他与曾书书两人同时感到了一阵心寒,忍不住向身边看去,只见站在一旁的陆雪琪一双冰冷目光不知何时盯在他二人身上。

张小凡登时噤若寒蝉,曾书书也是倒吸一口凉气,二人不敢再说,都装出一副认真听讲的架势,听着苍松道人在台上的训话。

好不容易苍松道人说完,众人散去,准备明日渐入高潮的比试大会。张玉洁从台上走下,却听到背后曾书书喊道:“师妹留步!”

张玉洁回头看去,只见曾书书和张小凡二人朝她跑过来,问道:“什么事情?”

曾书书一脸惫懒的表情笑嘻嘻地说:“我运气好,明天和你同台比试,我知道你法力高强,收发自如,遇到对手都游刃有余,我自然不怕被搞死搞残。不像这位大竹峰的师弟倒霉,碰上那个拿着神剑收不住手的……只是还请你到时候给我留点面子,别搞得太难堪了……”

张玉洁笑了起来:“你就这么没信心啊?”

曾书书顿时哭丧着脸说道:“我倒想有信心啊,但是信心哪儿来啊,你站着一动不动我那位师兄的剑都砍不动你,这简直太吓人了……所以啊,我只想着输得好看点,轻松点……”

张玉洁秀眉一挑:“然后留着精力回去看你的奇闻异事、神怪搜奇,玩你的那些三条腿的兔子、黑白孔雀、没有壳的乌龟、有翅膀的蛇?”

曾书书闻言顿时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的?”旋即又转头朝张小凡问:“是你告诉她的么?”

张小凡摇摇头。

“本人天生英才,当然知道。再说你以前就没炫耀过你的那些收藏?你爹因为你那些奇奇怪怪的爱好收拾你的时候就没被别人知道过?”张玉洁笑道,“不过,他上次不是把你们的师兄给弄伤了么,你和他混在一起,不怕回去被你老爹收拾?”

曾书书说道:“彭师兄技不如人,输了就是输了,如何能怪他呢?”

张玉洁问道:“哦,我还以为你会告诉你师兄你这新认识的朋友很笨,打的时候轻一点,别弄出事儿来呢。”心中暗思看来她之前说的那些话起了些作用,倒是让这个一向自卑的小子找回了点自信。

次日与曾书书一战,因为俩人之前已经说好打场默契赛,于是乒乒乓乓在擂台上打了一阵子,最终以曾书书“力战不敌”结束,张玉洁自动晋级到决赛。

另一边的陆雪琪和张小凡倒是打起了真火,俩人的法宝本就是一对冤家对头,况且张小凡因为“狗运进四强”而受了大部分人的鄙视,心里大受刺激,出手更是力以赴。远远看见一道青光一道蓝光在那个擂台上连番碰撞,一阵阵巨响从那个悲催的擂台上传来,令人深深怀疑它能不能坚持到比试结束。

待她走到擂台底下,只见这擂台已经被两人的打斗震得支离破碎,一阵阵劲风夹杂着破碎的木石纵横飞舞,四下里围观的人纷纷不住后退。张玉洁不以为意,徐徐走到最里面,从擂台上激射下来的木屑碎石到了她周围便被一层看不见的屏障弹开,却教田不易、苏茹和水月大师都多看了几眼。张玉洁想了想,走到大竹峰众人面前,对着田不易和苏茹施礼道:“朝阳峰弟子张玉洁,见过田师叔、苏师叔。”

田不易皱了皱眉:“你有什么事?”

张玉洁拿出一个瓷瓶,指了指擂台上:“眼下这场比试,打得有些太过激烈了。陆师姐尚不足以完操控神剑,与人比试极易收不住手,上次斩断方超法宝的事情可见一斑。而田师叔您这位弟子看起来木讷自卑,但绝不是肯轻易认输的人,眼下也已经打得有些收不住了,这场面已经有些失控。我这手头有前些时候在山下历练时一位奇人所赠的‘回春丹’,对于疗伤有奇效,如若他们比试收不住手伤了人,便用药救治吧。”

田不易接过药瓶,拧开瓶塞嗅了嗅,又仔细思忖了一下,将药瓶收了下来,又冷着脸说道:“看来你对我们这老七颇为看重?”

张玉洁笑了笑:“有道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相传当年田师叔您在这一众同辈之中看起来也是稀松平常,然而有位眼光过人的门中前辈却一眼看出了您的成就不可限量。而如今,您这位弟子虽说看起来木讷愚鲁,但实际上却也非池中之物,我相信如今师叔自己也看出来了。更兼我等都是青云门下,说不得日后还会一起除魔卫道。”

田不易、苏茹面色微微有些凝重:“你如何得知当年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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