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杀害青云山脚下草庙村村村民的,的确是我们天音寺的人所为!”

张玉洁轻叹了口气:“该来的果然还是来了。”

随着法相的讲述,当年普智为了实现佛道同修的愿望先将佛门功法教授于张小凡随后又血洗草庙村使得青云门只得将孤儿收入门下的往事终于大白于天下,青云门众人固然震惊不已,当年的两个草庙村遗孤里头,即便是没有受嗜血珠影响的林惊羽都近乎暴走要上去与天音寺众人拼命,至于张小凡么……

“……所有这些事,都是我们天音寺普智师叔的错,与张小凡张师弟并无关系,请各位青云门师叔,千万莫要责怪于他——”

“责怪?是谁要责怪我?”之前一直咬牙切齿喘着粗气的张小凡森然道,话语里满是恨意,他缓缓抬起头来,眼中是一片猩红。

法相皱眉道:“张师弟,你,你要保重身体,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未来日子还长……”

“你!去!死!”张小凡狂吼一声,手中的烧火棍赫然大放光芒,噬血珠青光大盛,夹杂著摄魂魔棒的黑气,将张小凡笼罩其中,定睛看去,只见他的神情已然扭曲。

散发着青黑色光芒的魔棒呼啸着便朝着法相招呼过来,便在此时,张玉洁移步上前,当在了张小凡和法相之间。张小凡看到眼前的人,神情微愣,但手中的棍子已经收不住。一些人的惊呼声中眼见得张小凡的棒子就要插入张玉洁的身体,仿佛又要发生一起血光四射的惨剧。

张小凡的魔棒前方陡然生出一道无形气墙,镶着嗜血珠的棍子前端冲撞在气墙之上,顿时迸发出一连串刺耳的爆响。张玉洁身前的气墙虽然坚韧,仍然在这猛击之下现出肉眼可见的波纹,而烧火棍的青黑色光芒气体则也在这气墙前被磨损近半。

法相惊呼道:“张师弟,快快丢了那个邪棒,你已经被邪力所侵,若不丢了此物恐怕会堕入魔道,万劫不复……”

张小凡凄厉嘶吼道:“什么正道?什么正义?你们从来都是骗我。我一生苦苦支撑,纵然受死也为他保守秘密,可是,我算什么……”

透过烧火棍的黑气看去,只见他的神色扭曲疯狂,比之前更甚,想来入魔的程度比原先更深。果不其然,张小凡一击无果,眼中戾气更盛,表情疯狂地挥舞着烧火棍青光黑气喷薄怒爆,力朝着张玉洁铺头盖脑砸了下来。

此时这烧火棍上摄魂和嗜血珠的邪戾之力已然在他当前修为层面上催发到极致,便是法相这等年轻一代顶尖精英也忍不住退避两步。此时却听张玉洁冷笑一声,抬手一把抓住棒子前端,本来翻滚肆虐的嗜血珠青光顿时像戛然而止。

“啪!”纤纤素手穿过摄魂棒的黑气,一耳光抽在了张小凡的脸上,打得他凌空旋转两圈远远地摔飞出去到了大厅角落处。

“还真长能耐了呢。”张玉洁随手扔垃圾一样把棍子扔到他旁边的地上,回想了一下自己印象里面那些特别穷凶极恶的人物的气场,刻意模仿之下,一股凛冽透骨的杀气从她身上散发出来,饶是张小凡正被摄魂魔棒的邪力控制心智处于基本上不可理喻的暴走状态,面临着这种来自比自身强大得多的对手的杀气依然本能地感到了恐惧。

“要说罪魁祸首,应该轮到苍松或者嗜血珠,怎么也轮不着法相,更轮不到我。我自问没干过祸害你的事情,你这出手的架势倒是把我当生死仇敌了来着?你再动我一下试试看?”张玉洁玉脸含霜,咬牙切齿,脚下迈出一步,落脚之处石地上登时发出喀拉拉地哀鸣龟裂开来,森冷透骨的杀气带来的恐惧感将盘踞在张小凡心头的戾气驱散开来。

这时旁侧一声娇喝,一道白光从横里袭来,张玉洁抬手一拍,顿时将其抽飞开来,却是一朵白色的花朵形法宝。斜刺里闪出一道绿影,闷哼一声摔倒在张小凡身边,却是绿衣少女碧瑶。

张玉洁一怔,脸上杀气消散,摇摇头对碧瑶说道:“你真是命中注定要做大死啊!”

张小凡闻言呼地一下跳起来,脸上戾气又生,摄魂魔棒上青光爆闪挡在了身前。

“小凡,你快跟我走,这些人面兽心的家伙,部都在害你!”碧瑶见张玉洁没了杀气,急忙牵着张小凡便朝大厅外逃去。

张小凡浑浑噩噩地跟着碧瑶往外跑,大厅里其他的人顿时炸开了锅,正道众人今日刚与魔教血战,认出碧瑶来,张小凡勾结魔教嫌疑又生,顿时已有不少人暴怒上前拦截。

张玉洁心中突生警兆,放开神识一扫,果然发现玉清殿外魔教人马去而复返。未及开口发话,便听得破空呼啸声传来,殿门轰然爆涌入一大股烟雾瘴气,遮蔽视线,翻翻滚滚直朝着张玉洁席卷而来,周围青云、天音两派众人纷纷退避。大殿之中乒乒乓乓厮杀声又起。

只听得有人在迷雾中大声道:“趁着迷烟遮蔽我们赶紧上去杀了张玉洁!”

张玉洁闭上眼,转身举起了浑天伞:“有些人,不让他真死,他就不知道什么叫‘不作不死’!”

迷烟想必是那万毒门的人放的,迷烟虽然有毒,但被自己护罩隔开却也并无大碍。

迷烟虽遮蔽视线,却遮不了自己神识扫描定位。

鬼王宗青龙刚刚大声鼓舞召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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