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小心翼翼却十分平静,离开詹佑成以后我把电话号码也换掉,打算休息一段时间再出去找工作。

期间张欣曾给我发信息保平安,说周进轩同意让她把孩子生下来,但唯一的要求是移民国外。

我从不相信风月场上会有真感情,但周进轩同意把孩子留下来,对于偏执的张欣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当我沉浸在脱离詹佑成魔掌的喜悦时,突然想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向来准时的大姨妈失约了!

这对于小心谨慎的我,无疑是一个极坏的消息。我连忙到附近的药房买了验孕棒,心情变得忐忑不安。

当日被詹佑成堵在女洗手间的情景历历在目,那时我一心想着收拾东西逃离,结果疏忽一时没有采取任何避孕措施。

等待的几分钟漫长得如同过了半个世纪,我的内心彷徨、不安,更多的是恐惧。

最后,我几乎是半眯着眼看结果的。还好天无绝人之路,我并没有怀上。站起来准备走出浴室的瞬间,一股温热的液体突然从双腿间涌出。

妈的,大姨妈终于来了。

结果,这次推迟的大姨妈成了我记忆中最痛苦的一次。那种钻心的抽痛,让我的四肢麻木得无法伸展。

迷迷糊糊之际,我仿佛听到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应该是李展豪放学回来了。

脚步声很快停止在卧室门口,我很想转身跟他打招呼,可是浑身上下的力气仿佛抽空了一般。

“小豪,我今天不是很舒服,晚饭你自己准备吧。”我有气无力地说。

得不到回应,我咬牙提高声音说:“麻烦你帮我煮一碗红糖姜水,红糖在厨房的贮物柜里。”

身后依然一片沉默,我以为他听不清楚,只好忍痛催促说:“快点,我要痛死了!”

他这才挪动脚步往厨房的方向走去,外面很快传来翻东西的声音。

我再次昏睡过去了,不知过了多久,一只温热的宽厚的手掌搭在我的肩膀上。沙哑低沉的嗓音突然想起,把我吓得痛意无。

“你还是第一个够胆使唤我的女人。”

詹佑成的语气略微不满,把碗搁放在桌子上,然后弯身把我抱起来。

我把头从被窝里探出来,看到他的瞬间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使劲了揉了揉双眼,恐惧的感觉油然而生。

有那么半分钟,我的脑袋都处于呆滞的状态。他怎么会找到我?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他该不会是……

我几乎屏住呼吸,小腹也不觉得痛了,就这么满脸惊讶地与他对望。许久,我终于投降了。眼前的男人千真万确是詹佑成,这张脸即使化成灰烬我也认得。

一时间我无言以对,干脆闭上双眼扮晕倒。

“别装了。”詹佑成把我抱在腿上,即使闭着眼,也能感觉到他的怒意。

我依旧闭着眼不出声,反正横也是死,竖也是死。诈尸,是我眼下唯一想到的自救方法。

等了很久也不见詹佑成有任何的举动,我的心里正纳闷着,耳边却响起了他熟悉的声音。

“没待在我身边,倒也胖了些。”詹佑成说着,把碗端到我的嘴边,命令说:“喝掉。”

我故意别过脸,不说话,也不去理睬他。

詹佑成似乎被激怒了,右手掐住我的下巴强迫与他对视,冷冷地说:“跟了我这么久,怎么还那么天真?无论你躲到天涯海角,我若有心要找,你能逃得掉吗?”

逃得掉吗?我知道逃不掉,但不甘心!

下巴火辣辣的痛,我的心酸涩得无法呼吸。抬头对上他泛着怒意的黑眸,我卑微的语气哀求道:“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放过我?只要你开声,什么女人得不到,何必强人所难?”

“强人所难?”詹佑成轻哼了一声,神色古怪。

看他这般诡异的表情,我的心顿时提了起来。结果下一秒钟,他把碗端到我的嘴边,毫不犹豫地灌了下来。

红糖带着丝丝甜意,生姜的味道灼热火辣。滚烫的液体涌入了我的口腔,呛得我透不过起来。

“我给过你机会,只是你不懂把握。欲擒故纵的把戏过了,就不好玩了。”詹佑成把红糖姜水灌完,脾气暴躁地把空碗砸在地板上。

“哐当”的一声,新买的陶瓷碗碎成几片,碎的还有我受伤的心。

睡衣和头发都湿了,我狼狈地窝在詹佑成的怀中咳嗽,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奶奶的,我上辈子挖了詹佑成的祖坟,所以这辈子是来寻仇吗?

“够了!”我声嘶力竭地吼道:“我不愿意再跟着你,死也不愿意!”

谁料詹佑成一动也不动,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轻声念到:“李展豪,海市大学建筑工程系……”

我的心就像被渔网罩住了一般难受,忍不住失声叫了出来:“詹佑成,你敢动小豪一根头发,我绝对不会饶了你!”

话音刚落,我就后悔了。詹佑成盯着我,似笑非笑地说:“原来他是你的软肋。”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门外已经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李展豪像往常一样把书包往桌子上一扔,大声呼喊说:“小梦姐我回来了……今天辅导员找我有事,才迟了一点。”

我的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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