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612年,万历四十年,晴天。

关于好人坏人的问题其实是一个可以长期谈论的问题,甚至是一个能够让所谓的史学家们争论的头破血流的事情。

决定就做自己的朱明,迎接来了新的一天。

京城里紧张的气氛越发的明显起来,街道上每个路口现在都有着五城兵马司的人马和被调集进入城中的京营官兵把守,而锦衣卫更是穿梭在一栋栋的建筑立面,东厂的公公们则潜伏在阴暗的地方紧紧的盯着看似风平浪静的京城。

广大的普通的人民群体从来都是不知道真正发生的事情是什么,也从来不知道那些朝堂上的官员究竟是在做着些什么想着些什么事情。

帝国要一直保证百姓们无知的一面,这不知贬义而是为了保证百姓们能够单纯的生活着。皇帝需要保证皇家的神秘感,朝臣们需要圈禁起皇权来,于是皇帝便是出不了皇城的。

而在广大的百姓眼中,皇城里面是一个美好的世界,皇帝们不愿意出到外面的疾苦的世界里来,而皇帝也应该是永远的待在皇城里面的。

皇帝这一次是真的发怒了,平时里不被动弹的京营能够被大批的调进城里来便能够说明一切。

谢同仁从前面拿着一份清晨从锦衣卫那里拿到的消息,就在昨夜里京城里又少了三百多名流民,事情也已经到了最紧要的关头,在这样下去满城的百姓便会知道所有的事情的真相。

街道上已经被彻底的禁严了起来,索性的是朱明还能够拿出文的武的官印腰牌来。

现今,京城各个城门下已经开始有少数的流民在京营官兵的引导下走出城门,这些人都是京畿附近受灾的百姓,此时便按照朝廷的旨意先行遣返回乡。

在京城这个官员满地走的地方,没走出两步便能够看到一个个各部大佬。

昨日夜里,京城两县的衙门已经是给京城里各家救济灾民的送去了通行的牌子,现在京城各城门下协助赈济灾民的棚子上都挂着官府下发的牌子,否则五城兵马司便只会不由分说的将其送进昭狱里面。

在街道上看了没两眼,便没有了兴致,整座城市被弄得神经兮兮的并不是一件好事,朱明很坚定的认为没多久京城便是震荡起来,而自己需要做的便是安静的待在家里。

四书五经早晚都要通读一遍,八月份的秋闱说早不早说晚不晚的,眼看着晃眼间便可能到了。

南直隶的秋闱相对于其他地方来说,是要简单一些的,但却是要严格一些的。帝国的士子大多出自江南地区,这已经是帝国的公式了,还有一少部分的便是取自关中和山东。

江南众多的士绅阶层造就了良好的环境,众多的儒家子弟便被源源不断的推送出来;关中和山东则是因为老牌的世家地域,家族样式的学堂将一批批同姓的士子送进京城里来。

朱明正准备着将上届的题目做一遍,却是听着前面下人在喊着有客人来了。

京城里少有熟人,除了小张便也没有能相熟的人了。

朝着书房外面应答了一声,便在一旁一直安静磨墨的沉梦服侍下穿上外套。

“有人要倒霉了。”

刚一到正堂里,才看清来人是徐文爵和邓文明的时候,朱明便听着徐文爵轻轻的说了一句。

“哦。”还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朱明轻轻的哦了一声,便端起茶水品尝起来。

“东厂的人在刚刚都回去了,锦衣卫被下令按兵不动,也只有发生大事的时候才会这样子的。”邓文明抢在徐文爵的前面说着,却是引得一旁的徐文爵淡淡的看了一眼。

“不知道徐兄觉得圣上这是准备动谁?”朱明看了一眼邓文明,便对着徐文爵问道。

这个时候,院门外面小张慌慌张张的便冲了进来,看着正堂里已经坐下的几人却有些尴尬的站在屋檐下面。

徐文爵和邓文明皆是用异样的眼神看看小张,一身的飞鱼服一眼便能够认出来是哪一方的人,加上腰间悬挂着的腰牌便清楚的知道官居何职。

小张怎么也没有想到正堂里除了朱明外还会有别人在,但是临到头了便也只能是强撑着抱拳喊道:“小公爷、小侯爷。”

徐文爵、邓文明两人便只是齐齐轻轻的点点头。

“坐下来说,怎么回事?”朱明看了一眼正堂里的两位勋贵子弟,指着旁边的椅子对着小张说道。

小张便随着朱明的话坐在两位勋贵对面,满满的喝下一碗茶水后才抬起头看看朱明。

“说吧。”自然是知道小张在想着什么,朱明便缓缓的开口说道。

“是。”这时候小张又看看对面的徐文爵和邓文明才开口说道:“东厂那边说是查出来一批可疑的人,都是聚在南居贤坊里的。圣上已经下旨东厂逮捕那些人了,不过我们锦衣卫并没有从那边找到什么可疑的地方。”

此番话一处,在场的人皆是凝重起来。

“失踪的人有找到的吗?”东厂这样做原因有很多,但是朱明却最关心丢失的人究竟在什么地方,这才是整件事情最重要的地方。

只是这时候,小张反倒是扭捏了起来,双眼却是紧紧的盯着徐文爵和邓文明两人。

朱明轻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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