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睡觉。跟她说的话加起来都不超过十句。
哪怕自己只是询问他今天宵夜想吃什么,没有任何打探或提到公司的词语,方阳也会露出不耐烦的表情,说自己很忙。
他忙什么?他总不会真的认为问题是自己造成的吧?
段书书心有怨怼,但看他的确忙得焦头烂额,暂时压下火气,忍了。
又过了两天,方阳还是没有叫她回公司的迹象,段书书就是再强的功力也有点等不住了。要知道江璐可还在公司里呢,谁知道这几天会有什么风云变化?地位跟人心一旦被拿走,就很难再竖起来。她以后可怎么管理手下的人?
段书书找了个休息时间,准备好腹稿打给方阳。方阳被几位经理缠了一个早上,有点火气转头就对她发泄出来。
段书书话还没说完,方阳就拒绝道:“现在这件事情都没有解决,决定解约,可对面正在闹,说我们没有契约精神,要告我们违约赔偿,我们在讨价还价。你现在回来也没什么用,不如在家里多呆两天。钱不够用了再告诉我,反正做秘书也没多少工资。可以吗?”
段书书说:“可是我想呆在你身边啊。”
方阳严厉道:“可是我想安心。”
段书书:“你觉得我就那么没用,在你身边只会给你惹祸吗?”
方阳疲惫道:“这种时候你不要无理取闹了好不好?江璐整天在公司里面给我找麻烦,我应付她一个人已经很累了,她还老怂恿其他人过来给我谈判,你也要跟他们一样吗?”
段书书准备好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她也知道自己现在卖惨的话会更惹方阳讨厌,下一步似乎无路可走。
方阳或许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变得越来越没有耐心了。而当一个男人对你失去耐心的时候,你还有什么办法呢?
段书书抓过抱枕,用力撕扯上面的绒毛。
手机再次响起,是一个未存储号码。
段书书直接无视。
结果对方锲而不舍,连续给她打了十几分钟。段书书冷笑一声,才接通电话。
她冷淡道:“喂?”
“你好段女士。”对方说,“我是肖侯,你还记得我吗?”
对面的人低沉笑出声的时候,段书书就知道他是谁了。脑海中紧跟着浮现出一个戴眼睛的男人形容。
诚然来说,肖侯的外观条件在她见过的诸多男性中颇为出色的,尤其是那种学者的气质,在商业环境里并不多见。
段书书:“又是你?”
肖侯:“之后您一直没有回复我的消息,所以我才打来问问,不知道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没什么好说的。”段书书说,“我以前又不认识你,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人?”
肖侯也不生气:“不如我们再约一次出来聊一聊?我想您现在的心情应该需要一个人倾诉。或者说您想喝酒?”
段书书迟疑了。
肖侯体贴道:“这样好了,我现在订好辉洪的包间。我会等您到下午四点,您可以选择来,也可以选择不来。就当交个朋友,如果您不想提工作上的事情,我可以不提,您不需要有压力。”
他说着报了房间号码过去,就主动挂掉电话。
·
段书书挂掉电话后午睡了一会儿,下午两点半,还是出现在了肖侯订好的包间里。
肖侯很是惊喜,喊服务员上菜。上前拉出凳子,请段书书入座。
肖侯一脸很遗憾的表情说:“段女士,我已经听说你们公司发生的事。对你的遭遇深表同情,你现在还好吧?”
段书书嘴角抽搐,脸上出现窘迫,身体也僵硬起来:“你怎么知道?”
“我还在跟江璐女士保持联系,毕竟这么长时间以来,你并没有给我回复。为了公司考虑,我们还是需要做两手准备的。”肖侯说,“而且这件事情,虽然是你们公司内部发生的,但已经传出去了。”
段书书惊道:“什么?!”
“是的。似乎有人故意将它传扬开了。”肖侯叹说,“我已经在不同的两个地方听到了关于你的事情。虽然都打了匿名,但是参与讨论的人中不乏有知情人士。圈外人或许不知道,但有心人的话,应该能打听得出来。”
段书书脸色发白,神情愠怒。
肖侯又连忙说:“当然,可能是因为我正在关注你,加上从事的是互联网相关的行业,信息比较杂乱发达,所以才频繁看见。或许是我多心了,其实只在圈子里小范围地传播而已。”
段书书并没有觉得被安慰。
圈子里传开还不够要命吗?
“不知道是谁做的,显然那个人的关系跟你不好。”肖侯端过桌上的茶水,给段书书倒了一杯。
“您放心,我并不认为这是你的错,很明显它是一盆脏水。圈子里有点经验的人,应该都是这样认为。”
肖侯说:“本来这种合约问题,跟秘书的关系就不大。我们都是从基层做起的,知道有些时候,不得不为老板背锅。段女士您做得已经非常好了。”
段书书:“你不用恭维我,这样是没用的。”
肖侯:“其实我这次选择主动联系您,主要还是因为江璐女士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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