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那男子向前发出一掌向她袭来,朱艳身子在竹床上腾起,迎面挥出匕首刺去。

匕首尖发出一层蒙蒙白光,男子惊异收回手掌,变招踢出一脚。

朱艳侧身闪过,身子停下复向他攻来,疾风一般挥出一掌。

掌中真气瞬间临身,他倏然一惊,发出一掌迎上去。

朱艳另一手上的匕首已一闪而过,在他的掌风中向后疾退,翻越身子落地拦在孩子前面。

男人停住,低头看向自己胸腹,那里的衣服已经被划破,露出里层的内衣。

他惊讶的看向朱艳,突然低声呵呵笑了起来。

朱艳沉着冷然的看着他,实则体内气息不稳。

男人修为高出她许多,那一掌已经令她体内气息翻涌,虽然真气护主,但还是受了一点微伤。

那个中年男子摊摊手,表示无恶意。

“不错,的确不错”他低声说道。

“我并无恶意,只是切磋一下,惊扰之处还请原谅”,他抱拳态度诚恳的行了一礼。

朱艳不语。

他接着说道:“今晚冒昧打扰,田某不方便多说,明天早上九点聚德楼二楼见。”

说完,腾身跃上屋顶,瞬间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朱艳惊出一身冷汗。

这男子武功高出她许多,过招中感觉他未使出力,还好他无恶意。否则今晚还不知会出什么事。

这就是这世间的武功?天下还有多少这样的人?修为比他更高的还有多少?

他找自己是为什么?朱艳心中已经有了模糊的猜测。

也许是受了刺激,在接下来的修炼中,不仅修复好伤处,并被她一举突破颈瓶,进入到试炼期第四层-肉体淬炼。

当真气在身各处细微脉络循环,生生不息时,她提高修为的意愿更加强烈。

早上送孩子上学后,和桂花打了一个招呼,朱艳提起菜篮子出门去了。

聚德楼在宝泗桥头,是东街张老太爷家开的的。

他家儿孙读书不怎样,经商还行。

聚德楼张掌柜看见她进门,远远的就满脸堆笑迎上来说道:

“哎呦,我是说今早喜鹊喳喳叫,原来是朱掌柜来了。稀客,稀客,快请进!”

这家酒楼也是她蚊香店的客户。

朱艳指着二楼说道:“张掌柜安好。你客气了,我今天是来找人的。”

张掌柜恍然,亲自带她上二楼,来到一个包间门口才离开。

朱艳站在门外,神识已经在暗中检查四周。

神识要进入左边房间时,被无行的屏障拦住,她神识一触即退。

朱艳心中凛然,警惕程度提升到极致。

她深吸一口气,敲了敲眼前房间的房门。

“进来!”房间传来昨晚那田某人沉着的声音。

朱艳推开门。那田某人已经从桌边站起来,虚手做了一个请字,请她坐下。

朱艳走过去放下手中的篮子,向他点了一个头,坦然坐了下来。

田某人用桌上的茶壶给她倒了一杯茶。

“昨晚十分冒昧。这一杯茶,就当是向你赔礼道歉。”

“谢谢。”朱艳双手接过,接受他的道歉。

他随即坐下,从腰上取下一个巴掌大的铜牌,放在她面前的桌上。

“我是京城刑侦部的田勇,在刑侦部担任参谋。”他开门见山地说道。

朱艳没有拿牌子,她往桌上的牌子看去。

铜牌上有大大的“刑侦””两个字,下面还有一小行字“刑侦部参谋”,周边雕刻些不明的花纹。

朱艳抬头看看他,没有言语。

“呵呵。”他笑了两声,收回身份牌。

田勇注视着朱艳平声问道:“你知道我今天找你来,是为什么?”

见朱艳摇头不说话,他盯着朱艳的眼睛加重语气再问:“小门山事件是你做的吧?”

朱艳弯起嘴角果断说道:“不是!和我没关系。”

田勇铜铃般的眼睛盯着她,口中冷声说道:“小门山尸体上被重创的手法和昨晚你刺向我的一模一样!”

朱艳还是摇头冷静的说:“你弄错了,不是我。我没有杀人。”

田勇盯了她一会儿,见她面不改色,还是这么坦然的望着她,不禁缓了缓脸色,无奈的说道:

“为什么不承认?杀死流匪是功劳,不仅不会追究,而且会有奖励。”

朱艳听了依然不为所动。

她不是无知的妇人,她清楚,要是她承认,这件事的档案上就会有她朱艳的名字在上面。

她情愿当个无名英雄,也不希望她的生活被这件事所困扰。

双方对峙了一阵子。

终于朱艳苦笑道:“田大人,请你体谅我的难处,这件事真的不是我。我只是小镇上一个普通的家庭妇女,孤身带着两个孩子艰难的生存。如果你们非要说是我,我也没办法。我身卑力薄,惹不起什么人。”

就在这时田勇突然愣了愣,看着朱艳点点头。

他对朱艳说道:“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欣赏你一身的功夫,想招你进我刑侦部效力而已。如果你无意,我也不会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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