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厉砚的原生家庭太糟糕,母亲酗酒,父亲婚内出轨,厉砚的出生伴随着无数的争吵没过多久,本就冷冰冰的家庭早在他小时候便四分五裂。

可以说,厉砚整个青少年时期,都是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度过去的。

因此,厉砚的性格格外孤僻阴冷,唯一的兴趣便是钢琴。

可是一次意外事故导致他的手指受到了永久性的伤害,他再也没有办法如从前一样完美地演奏曲目。

这件事令厉砚彻底陷入了自毁的深渊——他开始了酗酒,从世界顶尖的学府辍学,将自己封闭在房子里,最后胃出血死去了。

所以云舟这次的任务便是要将厉砚从孤独的深渊里拯救出来。

不过现在……云舟得先去应付程悠然。

尽管程悠然现在还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二线女明星,但她因为身后有个煤老板撑腰,所以排场很大,架子也很足。

之前云舟还未穿过来时,程悠然让原身去帮她买冰西瓜,她吃了一口便嫌弃地将签子扔回了盒子里,让他拿去扔了,再买一杯冰果茶回来。

且命令云舟不准偷懒点外卖,必须要他跑步过去买。

此时室外还是三十八九度的高温。

这边又是郊区,离这个剧组最近的奶茶店少说也得三公里,来回便是大半个小时。

云舟气喘吁吁、浑身汗湿买回来后,里面的冰块化了大半,他只能道歉。

程悠然朝他翻了一个白眼,不耐地喝了一口后,仍旧不满意,将开了封的果茶径直扔在了云舟脸上。

云舟被砸得鼻梁尤其痛,并且紫色的葡萄果茶倒出来,倒在了云舟的纯白T恤上。

白色一下便被染成了大片大片的紫色,云舟周身的空气里也霎时充斥满了葡萄色素的刺鼻味道,还颇为冰冷的果汁也泼上了云舟T恤下柔嫩的肌肤。

浑身霎时便愈加粘腻起来了。

……

所以云舟穿过来、接收完原故事后,逐渐涌上来身体的不适感。

脏兮兮又充斥着色素味道的T恤还沾在身上,身上下都是汗水,云舟爱干净,此刻站在冷空调嗖嗖的室内,只觉自己又冷又难闻。

可偏偏无法立马冲洗。

云舟难受咬一咬唇角,临时找了一件灰扑扑的短袖换上了,但在布满灰尘的衣服贴上身体的一瞬间,云舟还是感到了自己整个人都满是对脏的排斥与抗拒。

他很不舒服。

程悠然身边的经纪人不巧在这时扬声趾高气昂看向云舟:“那个谁!还不快点滚过来做事?!”

云舟闻言怔了一下,左右看了一眼后确定是自己,便轻抿了抿唇瓣,走过去。

刚一走到对方跟前,云舟便对上程悠然嗤之以鼻的厌恶神情。

程悠然冷道:“真不知道怎么会给我安排这么一个没用的东西。”

云舟听到这话,微眨了下眼,并没有太大感觉,他此刻唯一在意的只有身上脏兮兮的不适感。

如果可以,云舟真想要立马冲洗干净。

但云舟即便忍耐不说话,程悠然也不打算放过他,她抱着双臂,翘着腿,朝经纪人不屑一顾道:“之后给我把这人换掉,让他滚远点,一看见这张脸我就烦。”

经纪人才刚受过程悠然背后资本的打点,自然是讨好居多,闻言略迟疑了下,便马上堆起一张谄媚笑容,答应道:“好好好,程大小姐,您就只管好好拍戏,好不好?这些糟心的我会解决。”

程悠然冷哼一声,这才起身懒洋洋去拍这一场戏。

等程悠然一走,经纪人看向云舟,瞬间没了那副巴结态度,取而代之一副居高临下的神情,对云舟轻蔑道:“行了,赶紧去整理悠然的化妆间,等会我不想看到任何一点杂乱!”

经纪人眸底酝酿着恶意,她不满云舟惹怒了程悠然,导致她也受到了牵连。

她暗自思忖:既然程悠然不想再看见这人了,那处理了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签了长期合同,如果无故辞退,公司那边需要多结工资,没有必要。

最好是让这个人自己受不了主动辞职,还能赔点钱给公司呢。

云舟不知对方所想,闻言默了默,小会儿后“嗯”了一声。

转身,云舟循着记忆找到了程悠然的化妆间,一打开便是浓烈的香水气味扑鼻而来。

云舟嗅觉敏感,当即便被刺激得小脸苍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只见程悠然的这间独立化妆间里,香水瓶被打碎了一地,泛着粉的味浓液体流满了地面。

然而,这还只是脏乱臭的冰山一角。

化妆台上落满了粉饼屑,眼影粉,镜子上还有几道口红划出的痕迹,看上去都干涸了。

云舟还扫见角落里堆满的纸团,沙发上如小山般的衣服。

唔。

云舟站在化妆间的门口,一时间有些叹为观止。

好在他清扫这一块已经习惯了。

于是云舟没有多想,当作一个普通的任务,走进了化妆间。

他认真清理了大半个小时,几乎没有一秒钟停歇,终于将这如猪窝一般的化妆间整理得干干净净,堪称焕然一新。

但代价便是,云舟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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