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提,你跑不掉的。”
“如果我跑不掉,你们的这位相师就得死。”
丹法哈哈大笑,说道:“一个相师算什么,比得上大王的事情重要吗?会看个天象的相师有的是,死十个都无所谓。”
丹塔巴一听,大叫:“不要!”登时晕了过去。
“这个没用的东西。”固提叫道。
“看到了吧,他死了。”丹法叫道。
“那你想让他真的死吗?”固提将丹塔巴用力向上一举,问道。
“当然,让我先杀了这个相师吧。”丹法说着,刀一伸,向丹塔巴直刺而去。
固提抓住机会,顺势将丹塔巴向前一抛,丹塔巴的身体向着丹法的刀尖而去。
丹法没想到固提会来这么一手,丹塔巴是固提的肉盾,哪舍得轻易扔掉,丹法甚至觉得在这种情势下,丹塔巴根本不会有什么危险。
丹法慌忙抽回刀,刀回抽得太猛,身体失去了重心,而恰在此时,丹塔巴的身体重重地撞在了他的身上,两人同时落马。
固提趁机调转马头,挥刀冲杀,冲开刚刚围上来但还未立稳的骑兵,向东边飞奔。
丹法迅速起身,将丹塔巴交给身边的军士,一跃上马,挥刀大喊:“追!”
固提拼了命地奔向胡杨林。照他的想法,一定是库依丽回来了,还抓住了爷爷,但是他们应该并没有掌控局,丹法手下只有一小撮军队,如果没有其他将军的叛乱,应该不足为惧。而且王国中,以哈甘家族为主的军队绝不会叛乱,那是自己的军队,可他们驻在神鹰天台和济水河附近,离自己有些远。运气好的话,胡杨林的守卫军士应该还认他这个大将军的。带领胡杨林守军一阵反扑,再联合天台驻军包抄,情势一定会反转,主动权会立刻回到自己手中。
在奔向胡杨林的一路上,固提盘算得很好,只可惜他的运气并不好。刚到胡杨林,在他大声召集军队的同时,丹法率领的六百名骑兵已到了跟前。
胡杨林守军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丹法的军队已经扑向了固提。
固提恨恨地大叫一声,纵马继续向前奔去,丹法紧追不舍。
固提出了胡杨林,奔向大漠。丹法追出了胡杨林,追到了大漠边缘,停下了追击的脚步,看着固提奔向大漠深处。
议事宫。
手杖已交到了库依丽的手上,库依丽仍然身着银甲。
瓦木和加仓跪在库依丽面前,形容枯槁,泪如雨下。长时间的土牢关押,让他们几近不能走动,刚刚是丹法带领军士们几乎是抬着两位将军来到了议事宫。
库依丽放下手杖,俯下身来,鼻子一酸,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她哽咽着说道:“两位将军受苦了。”
丹法跪在库依丽面前,低头说道:“丹法办事不利,未能捉住固提,请大王降罪。”
库依丽并没有责怪丹法,而是将丹法扶起,说道:“你如此忠于本大王,让本大王很感动。固提逃脱确实令人担忧,但这不是你的错。”
“谢大王。”丹法说着,环顾了周围。吐哈趴在扶手椅上一声不吭,忍受着伤痛,而丹塔巴却坐在扶手椅旁边,背靠着扶手椅,令人可气又可笑。
“不知丹塔巴是怎么跑到固提马上去的。”丹法有些怨气,他觉得要不是为了救丹塔巴,固提是不会逃脱的。
“不管我是怎么跑上去的,你要杀了我不是?”丹塔巴毫不嘴软,回应道。
“你怎么知道我要杀你?你不是晕过去了吗?”
“我晕,是为了让固提放了我,你以为我堂堂男儿,就那么轻易地晕过去了?我也知道你不想杀我,可为了大王,我死而无憾,但是你把我撞得骨头都裂了,是大王仁慈,让我坐下来养伤。”
“你还养伤?是你撞了我,你这一撞,坏了我的大事。”
“够了。”库依丽一脸严肃地喝道,“你们两个都功不可没,但现在还不是斗嘴的时候。”
两人立刻住了嘴,丹塔巴也强忍着身上的疼痛站了起来。
“接下来,你有什么好的主意?”库依丽看着丹塔巴问道,她突然觉得这个弱不禁风的“堂堂男儿”还真有些主张。
“大王,”丹塔巴一改刚才和丹法调侃的姿态,认真地说道,“当务之急是稳住军队和亲卫军,要在天亮之时完成。”
“可现在已经天亮了。”丹法说道。
“还没出太阳,就不算天亮。”丹塔巴争辩道,“只不过,亲卫军需要吐哈亲卫长……可亲卫长的伤势太重。”
“我能行,给我换套铠甲。”扶手椅上的吐哈变换了个姿势,坐了起来。
库依丽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好吧,”丹塔巴接着说道,“虽然丹法将军已在胡杨林做了临时安排,固提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杀进胡杨林,但大部分军队现在并不知情,而且长时间在固提指挥之下,现在丹法将军还无法指挥,瓦木与加仓两位将军体质太弱,不宜出面,只能是大王您持手杖亲临军队,可由丹法将军和亲卫军随身保护您的安。”
“好。”库依丽表示赞同。
“还有,要立刻加强防备,我认为固提必定会反扑,但以何种形式,用什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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